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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礼一言不发闯入霍信的地盘。霍信的人一看架势就知来者不善,管家试图阻拦:“三爷,四爷正在里面修炼,不方便见客。”
    都不用霍礼吩咐,旁边人一拳头砸到管家肚子上,当即就让他吐了血。霍信这边的人一看,纷纷拔刀:“城主还在府内,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霍礼淡淡微笑,眼睛却冰冷的宛如一条毒蛇,“不过是教我的好弟弟学一学礼数。”
    城主活到成年的儿子只有霍礼、霍信,这两人各有拥护,多年来摩擦不断。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爆发,霍礼这边开了头,霍信那边的人就发狠劲儿回敬,双方战局一触即发。
    流沙城是流放犯罪、藏污纳垢的地方,没多少修为高深的修士,大部分人都是一星甚至凡人,打通二星脉就足以在城中横着走。这群亡命之徒没什么武德可讲,斗法也停留在最原始的拳脚功夫,拳拳到肉。
    外面血肉横飞,霍礼像是看不到一般,面不改色走向院内。期间有人试图偷袭霍礼,才跑了两步就被霍礼的手下拦住,偶尔有一两个冲出封锁,都不等出招就被霍礼一刀毙命。
    霍礼出手阴狠,招招都是杀人的路数。他一路沐着血闯入霍信内宅,找不到语冰在哪儿,那就一道道踢门找,里面的人撞死在他刀下,也只能怨她命不好。果然,“不小心”死了几个人后,终于有人知道霍信在哪里了。
    霍礼一掌轰开大门,里面的糜香扑面而来。霍礼闻到那股味道,用力皱了皱眉。
    里面的人被不速之客惊扰,尖叫声、怒喝声此起彼伏。许多女人遮着身体,四处躲避,果盘酒水在混乱中被撞倒,流沙城千金难换的新鲜果子滚了满地,一个女人匆忙扯过帷幔遮挡身体,不慎带倒了旁边的烛火,火焰轰得一声燃起来。
    霍礼走到里面,看到地上散落的各种器具,嫌恶地踢开。霍礼想到语冰可能遭受的事情,脸色更加难看,快步往里走去。
    最里面是一张大得出奇的床,霍信衣衫不整,却丝毫不遮掩,大剌剌坐在床上。他瞧见霍礼,挤眉笑了笑:“呦,三哥,你可是稀客。你怎么想起来我这极乐世界了?莫非,你终于想通了?”
    霍礼沉着脸扫过四周,四周女子各个衣难蔽体,有的羞怯遮挡,有的欲说还羞,还有的干脆放开手大胆勾引。霍礼扫过她们,如扫过一团白花花的尸体,终于,他在角落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语冰缩在床铺最里面,她还穿着今日分别时的衣服,但华贵的衣料已经被撕成碎片,珠宝首饰散落一地,长发胡乱披散。她身材本就纤瘦,这样抱膝缩在墙角越发只有小小一团,脆弱的不堪一折。
    霍信坐在不远处,手里还残留着扯下来的半截袖子。霍礼从别院离开时就忍着气,如今终于爆发。
    霍礼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冷冷开口:“滚开,离她远点。”
    霍信慢悠悠把玩着手中的衣袖,玩味地说:“哦,原来三哥大动干戈,是为了一个女人啊?何必呢,只是一个侍妾,迟早都要被你杀掉。反正都要死,不如给我玩玩,说起来……”
    霍信回眸,眼睛从语冰暴露的肩膀、长腿上划过,目光黏腻又露骨:“我还没玩过这么纯的女人呢。早就不知道被人玩过多少次了,在这里装什么冰清玉洁……”
    霍信没说完,一阵寒风从后方袭来。霍信心中一凛,立刻躲闪,几乎是擦着他命根子的边,一柄短刀深深扎入床铺,白玉铺成的床立刻裂了细纹。
    霍信感受到那股寒意,浑身一个机灵,霎间软了。男人那方面的念头消退后,理智才能回笼,霍信再回想刚才的事,又是后怕又是愤怒。
    霍信有些狼狈地从床上滚下来,一把推开试图扶他的手下,起身怒斥道:“霍礼,反了你了,你眼里还有没有父亲?”
    霍礼扔的那么准,显然是故意的,他只要稍微偏一点,当场杀了霍信都不成问题。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城主还在位,霍礼就敢光明正大对兄弟下手,这是想逼宫不成?
    霍礼完全当霍信是空气,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过。他走到床边,刚刚伸手,语冰就害怕地往后缩了缩。霍礼嘴唇紧抿,他伸手拽住上方吊顶轻纱,一个用力将整个床帐扯下来。纱帐悠悠飘落,被半空中的刀风割成两截。
    霍礼的手接触到语冰皮肤时,她本能挣扎,被霍礼沉沉喝了声:“别动。”
    霍礼用纱把语冰包住,强行抱着她下床。屋里其他女人见状,试图和霍礼说什么,但才靠近就被霍礼一脚踢开。
    那个女子穿着轻薄的半透白纱,曲线若隐若现,也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但在霍礼眼里连地上的垃圾都不如。女子重重摔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血。
    有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在前,其他女人霎间噤若寒蝉,再不敢动了。同样是女子,有人是需要用纱遮挡的明珠,有人是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垃圾。
    霍礼是一路强闯进来的,衣服上溅了不少血,此刻那双染血的胳膊却抱着语冰,稳稳当当,坚不可摧,保护和占有之意鲜明。
    语冰的身体被用轻纱包住了,但隔着半透明的纱和破损的衣服,依然可见语冰修长笔直、白皙惊人的腿。雪白的皮肤和霍礼衣服上的血交相辉映,有一种残酷凌虐之美。
    霍礼扫过场上那些或算计或不安分的眼睛,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我说过,我有两样东西不许别人碰,一样是我的刀,一样是我的女人。如果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无论是谁,我见一个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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