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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再去和别的男人相亲,听到没
    之前她主动的那一吻只停留在表面,且他并无一点配合,而这次,天雷勾地火,她本就想这样简单粗暴地解决掉两人之间的问题,他化为主动,火苗更是一点就着。
    舌尖碰上的那一刻,就像是暴晒在水泥地的蚯蚓终于找到松软的泥土,不只是触感湿润那么浅白,泥土里有她需要的氧气,没有氧气,她如同行尸走肉,心是麻木的。
    她脱他敞开的大衣,大衣坠地砸出一声闷哼。之后,没有厚实的外套阻隔,抱紧在一起贴得更近,也更方便。
    在情事上她向来*主动,左手灵活沿着他肌肉紧绷的后背一路而下,到了腰侧,由后至前钻进他羊绒毛衣的下摆,摸到腰带
    第6节
    像是旁边有人突然喊了一声cut,沈飞白猛然睁眼,喘息着伸手捉住她,把她手抽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唇舌退离,他努力缓和呼吸,漆黑的眼波,深不见底。
    她有点不明情况,琥珀色的眸子一时带着迷蒙。
    他凝视她半刻,眼神半分审视半分胁迫,嗓音低沉微哑:我不可能等一个人五年第二次,你考虑好了。
    周霁佑目光清明过来,手被他桎梏动不了,她仰起脖子,咬上他的唇,轻轻喟叹:是你该考虑好要,还是不要我。
    沈飞白墨染的眸色徐徐润开,他放开她的手,环上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扣入怀里,张开嘴唇含着她深吻。
    要
    ***
    2000年夏,安徽慈岭镇的一个山村。
    即便被强行送来乡下,周霁佑自始至终既不哭也不闹。
    这是一间老旧破败的屋子。
    墙上刷着一层脏脏的白石灰,床的支架是由形状周正的石头堆砌而成,四个角上搭着两块大门板,下面一层草席,上面铺着主人家自己缝制的垫被,粉色的大花床单早已被洗得发白,靠近床沿的位置甚至有个针脚细密的大补丁。
    这就是她接下来一个月要生活的地方。
    周霁佑烦躁地皱眉,站在一个破破烂烂连颜色都辨认不清的双开门衣柜旁,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冷漠的脸。
    给你,喝水。
    余光里突然多出一只小麦色的手臂。
    周霁佑扭头一望,是这家唯一的男孩,那个全身上下都脏兮兮、唯有牙齿洁白整齐的沈飞。
    他手里端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杯,黑不溜秋的指甲缝里藏污纳垢,就连露出来的掌心纹路都像是拿黑笔描过,整个人像刚在泥地里滚了一圈。
    尽管他特意放慢语速说着普通话,但是他的吐字依然带着一点当地的口音。
    拗口的,生疏的,听在耳朵里像上锈的锯齿划过。
    周霁佑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把头扭了回去,不作理会。
    沈飞尴尬地站了片刻,将搪瓷杯放在一旁的红木箱上。
    箱子同样很破旧,但这只搪瓷杯却是他家看起来最好的杯子。
    转身走出里屋,他刚从地里回来,赶着去帮奶奶劈柴做饭。家里来了客人,奶奶杀了草棚里的一只公鸡,他得抓紧时间烧热水,好方便她拔鸡毛、清理内脏。
    沈飞蹲在院子里打扫一地狼藉的时候,不经意地一回头,就看见那个来自大城市、皮肤白白嫩嫩的漂亮女孩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笔直地朝他这边走来,和煦的阳光拂过她精致的脸庞,耀眼夺目,像落入大山的精灵。
    周霁佑停下脚步,与他面对面,沈飞?飞翔的飞?
    沈飞轻点头,声音低低的:嗯。
    送我来的人把我箱子搁哪儿了,你知道吗?
    沈飞放下扫帚往屋里走,我去,给你,拿来。
    周霁佑喊住他:直接搬到我住的房里去吧。说着,她冲沈飞扯了扯嘴角,谢谢。
    然后,扭头走了。
    白色的裙摆转出一朵晃眼的百合花,裙子下的两条长腿匀称又笔直,浑身上下都洁白无瑕。
    那是不同于他的颜色,明媚干净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沈飞不自知地捏了捏拳,内心深处冒出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大山里的空气清新淡爽,可惜屋内的萧条破落致使四周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霉味。
    周霁佑坐在这股霉味里心烦气躁地捣鼓手机。
    山里根本接收不到信号,这一点使她的心情愈加烦闷。
    沈飞拎来她的黑色行李箱,她在里面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箱子有多重她比谁都清楚,徒步上山的路途中,长长的崎岖小路,把替她扛行李的男人累得满头大汗。
    他看起来并不瘦弱,身板很结实,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比她高出很多。
    他提着她的箱子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也不知道提前放下。
    他向屋内逡巡一圈,似是在寻找搁放的合适位置。
    黑色的轮子悬空于地面,他手臂使着力气,因为重量的压力,身体微微向一侧倾斜。
    周霁佑斜眼瞧着他:不累吗?
    语气清汤寡水,只是随口地一问。
    沈飞怔了一秒,拿那双犹如山涧清泉的澄澈眼眸看着她,认真地轻轻摇头: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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