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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页
    小佑
    静谧的眼眸深不见底,铺满一层皎洁的月光。
    声音低润:老婆
    小佑,老婆。
    周霁佑手里还捏着高脚杯,被他轻轻贴上来,她没法儿乱动,她想把杯子搁置到茶几。
    嘴唇往前稍微一努,轻轻松松亲上他。
    四瓣唇紧紧挨着,软软的唇,软软的心。
    眸色流转,嗓音轻轻的:我知道你想听什么她带着恶作剧似的笑意,近距离地紧盯他深黑的眼睛。
    沈飞白的手移至她披散的湿发,触手间是凉的,心窝却极热。
    可我就是不喊。她低低地笑,头颅后退,与他嘴唇分离。
    沈飞白在她后脑轻柔地揉按两下,再张口,嗓音微微有点沙哑:随你,沈飞白也好,小白鸽也罢,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说完,唇覆上来,严丝合缝地吻她。
    周霁佑拿着杯子手抖,闲置的那只手推他一下,吸.吮吞咽间溢出一声不满:你把我手里酒杯拿走。
    他头都没抬,仍然亲着她,搂在她腰间的手伸出去,准确无误地够到酒杯。
    周霁佑松手,转交给他。
    四瓣唇分离,他稍稍离开,杯口对嘴,一饮而尽。
    周霁佑背靠沙发,看他把空杯放到茶几,紧接着,人也随之起立,俯下.身,双手一揽,把她一下打横抱起。
    他往房里走,她搂他脖颈,额头贴他颈侧,放松地闭上眼。
    抱我干嘛。她轻轻地哼笑。
    他声音一本正经:把头发吹干,早点睡。
    周霁佑没忍住,又是一声低笑;眼睑掀开,下巴抬高,凑到他耳边,轻吐三个字:憋坏呢。
    到底谁憋坏?
    沈飞白不与她争辩,耳朵微痒,低头在她裸.露的锁骨处轻咬一口,引得她胸腔快速震动。
    周霁佑提醒他:注意,你是属鼠,不是属狗。
    脑海中一根弦轻轻拨动,她又是一声笑叹,不记得哪本书上说,属鼠的男人爱家,情感细腻,虎太太的一丁点小恩小惠都能令他感到满足和幸福。
    她被他放坐在卧室梳妆镜前,他要直起身,她勾他脖颈不让他动,明亮动人的眼睛近在咫尺。
    是这样么,嗯?
    她坐着,身板挺直。
    他站着,上身躬下。
    他目光直视她:书上怎么说的虎太太?
    她双手环绕他颈后,他双手抚摸她笑吟吟的脸庞。
    周霁佑边忆边叙:虎太太自信满满,些许霸道,感情浓烈,具有很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她每吐露一个词,他唇边笑意就加深一度。
    你觉得把你形容得准确吗?
    她有些不满:是我在问你好么,我已经回答过你一个问题了。
    沈飞白:嗯,再回答一个。
    她抿唇,要笑不笑,要发火又发不出,脸色绷着。
    就像他没有回答她一样,她也没有回答。
    她沉默看着他,从浓黑的眉到红润的唇,即使再早熟,她也从未在心中想象过另一半的模样。
    喜欢上沈恪时,怦然心动,觉得,大概他们会是一路的。
    喜欢上他时,日久生情,以为,他们未必会是一路的。
    沈飞白。她眸光柔暖。
    沈飞白始终回以迎视。
    我记得那本书上还说,鼠先生和虎太太的个性存在差异,在相处时要多多理解对方,鼠先生少挑剔一些,虎太太就会多关心他,两个人就能创造更好的感情生活。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当时就在想,一直以来,你好像没有挑剔过我。
    像是感慨,又像是感激,她微微笑着,神情柔美而宁静。
    她正在试图表达的,沈飞白不用去研判就能深刻领悟。
    他的口吻听起来不是很赞同:我们能够创造很好的感情生活,归根结底,说明我们彼此合适。
    顿了下,他眸色朗润地看着她,问:星座、属相之类,你信?
    周霁佑摇头,因他手捧着她脸,她一动,他掌心的老茧就磨蹭她皮肤。
    当然不。她说。
    沈飞白眉梢轻扬:人定胜天,最重要的还是我们自己如何经营。
    周霁佑默然,他也有一点分神。
    她觉得,他可能和自己一样回忆起过去这些年的经历他们努力经营这段感情,倔强,隐忍,不肯低头。
    她圈在他颈后的手用了点力,迫使他脖颈更深地弯下来,抬臀些微起身,触碰到他的嘴唇。
    亲一下又很快坐回去,她目不转睛:最大功臣还是你。
    沈飞白没有立刻接话。
    如果不是你在最开始得以坚持,我们根本没机会发现彼此合适。
    万事总是开头难。她发自肺腑。
    沈飞白却极轻地笑了一下:机会是你给的。
    那又怎样。周霁佑语气随意。
    不怎样。她并没说什么,可沈飞白静谧的眼眸却在一瞬间沉淀几多不易察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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