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洛晨带着王路远下了山,果不其然,在山下瞅见了八个影子。
“咳咳——”洛晨举着火把走过去,挨个儿打量几人,她的记性也不差,立刻发现其中俩人不是那天的两个人,指了他们问道,“那天不是你们,你俩是那俩人的亲戚吧,为什么替代他们?”
她都指出来了,这俩还装啥充楞,“小姑娘,那天就是我俩啊,你记错了吧?不信你们他们——”
洛晨打断他们的话,“谁也不用问,我记性好的很,你们比那两个人年轻,脸白,体虚,我要的是干活儿的人,不是伺候的祖宗,你俩一瞅就不是干活的料,行了,回去吧,不要你们。”
看这几人是差不多时间到的,剩下六个大气不带喘的,就他俩,跟拉风箱似得,一看就是身弱体虚的。
“小姑娘,就是我俩,我俩没换人,这几天在家里捂白了。”一人不想走,强词狡辩。
洛晨一脚踩上旁边的大石块,石块瞬间碎成了渣滓,“滚!”
俩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洛晨头疼的揉揉额头,“你们叫我三丫就行了,跟我来吧。”
领着到了荆棘缺口拿处,洛晨举着火把给他们看了一圈地形,“我要在这里盖房子,目的是开店,你们都带着工具,那行,先干着吧……以后我不出面的话,你们就听王管事儿的,房子的具体要求我也会告诉他,另外就是我先前许诺每日管你们一顿饭,我这里人手太少,我每日会给你们发粮食,自己带回家做。”
“那,那啥,我,我想问下,咱们确定在这干嘛,不是,不是说山上有土匪吗?万一下来了,咱们跑不及——”
最主要的是,在土匪山头你干的再多都是漏洞的网——白干一场。
那样这姑娘还愿意给粮吗?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不相信,又不认识。
这话一说,王路远三人有些纳闷,他们可就是从山上下来的,没瞅见土匪啊?
想到自家小姐那恐怖的力气,三人神色一凛,觉得自己像是看透了什么,瞅着洛晨的目光,不觉敬畏起来。
“山上的土匪被镇北王的人赶跑了,不然你们以为我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在这里盖房子?”
洛晨朝着北方拱拱手,“这事儿说来话长,镇北王的属下路过这里,赶走了土匪,救了百姓们,瞅着我们一家良善,说把这块儿山给我们家了,让我们在山下开个粮店,好救济逃荒路过的百姓们,镇北王,这样的老将,守着边关,还一心惦念咱们劳苦大众,舍弃了大半家业,我虽是个小小代言人,但一心急着镇北王的吩咐,这才选了你们几个盖房子,也顺便接济一番……可是明白了?”
镇北王这个名号简直是无往不利呀,瞧瞧刚才还犹豫的几个人,立刻一脸的信服。
就连王路远几个当过掌柜的都直了眼,看着她跟看镇北王似得。
咳咳,洛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得绷着。
她现在的身份可是镇北王府的代言人!
“咳咳,大家不用慌张,也别想太多,好好干活儿,少不了你们的。”洛晨顺势安抚道,“对了,你们谁知道附近哪里有石头的?盖房子的石头。”
木头晾晒好了,缩水不少,瞅着不太够的样子,另外还要留下些做柜子。
地基和底部墙面都用石块,其余用木头。
“石头多得很,到处都是,今儿个回家我就跟我爹说,让他明儿个就给你拉来,镇北王为了我们大家舍弃家业,我们有一分力添一分。”
“说的对,我家那里石头少,明儿个我兄弟们也来帮着盖房子。”
“我们全家都来,孩子虽然小,但也能帮着干一点。”
“咳咳,停,听我说,石头我要,让你们家人都去找石头,全部切成方形,要大块的,一车石头给五个红薯。”
咕噜噜——
耳边全是咽口水的声音。
“我,我现在能回家通知我爹吗?”
“我,我也想去。”
“行了,晚上吧,让你们家人晚上来吧。”洛晨说道。
“我,我们一日发多少干粮?”有人忽然问道。
其他人也赶紧看过来,想到小姑娘之前说的红薯,所有人的唾液不可抑制的泛滥开来。
“一个时辰发一根红薯。”古代一个时辰等于前世的两个小时,这工价可真低廉。
但显然这些人不这么认为,一个个吃惊、兴奋、欢喜,不知道谁打的头,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包括王路远三人在内,齐刷刷的朝着北方跪着、磕头,嘴里念叨着镇北王。
洛晨:不是,她出力、出粮,到头来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
工人们开始干活儿,洛晨把王路远三人带到一旁说了自个儿的要求。
“粮店嘛,房子要建的高、大、敞亮,通风要好,门朝后山开,开个小门就行了。此外,朝前的墙上,每间房子至少开三个窗口,记住是窗口,不用太大,约莫二尺左右就可以了。”
一尺约为二十厘米,弄个四十厘米差不多了。
“两个窗口之间相隔不小于五尺,窗口下全部做了储存粮食的漏斗木柜,具体的我到时候给你们图纸。”洛晨负手绕着荆棘转悠,“另外,窗口跟前要设隔断,不能将米粮暴露在人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