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洛晨二人到山顶,就有几个人出来‘迎接’。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趾高气扬,眼里的鄙视遮掩不住,“你就是洛晨,镇北王派过来的家奴?”
“下属。”洛晨忍着气回应。
“哼,进来说罢。”那人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包围磐石岭?”洛晨没有动,直接问道。
对方反而有些吃惊的样子,不过对方也是直率的人,“我们大人有话跟你说,进去你就知道了。”
洛晨心里一动,大人?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大人?
洛晨和贺照信跟着进了山顶。
山上几乎全是这些陌生人,自家人一个也没看到。
也不知道是关起来了,还是躲起来了。
男子带着他们到了中间的大院子里。
院子里外三层的人守着,这是多怕死?
院子中间,一个身穿灰袍的四五十岁男子坐在桌前吃着西瓜,西瓜去了皮,切成指头长短的小块摆在白瓷盘子里,男子用牙签插着吃,西瓜旁边还摆着草莓、蜜瓜、苹果茶盏、等几样水果。
另一侧,王路远和几个俏丽的丫鬟样的女孩站在旁边随时伺候着。
听到脚步声,那人头也不抬的继续吃,王路远抬头看到两人的瞬间不由得面露急色,张了张嘴想要说啥,最终还是没敢说出来,暗地里挤了下眼睛,不过很可惜,洛晨跟他没有心灵感应,看不懂他的眼色。
“茶。”桌前的男子忽的说道。
王路远顾不上给洛晨使眼色了,赶紧把茶盏递给男子。
洛晨冷眼瞧着也不说话。
待饮完一盏茶,男子拿帕子擦干净手,示意那几个俏丽的丫鬟出去,王路远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
洛晨给他使个眼色,示意他也出去。
不管这个大人是谁,要说什么,都不适合王路远听。
至于贺照信,她直接把人扯住不让走,这家伙可是个奸商,心眼多的很,有他在,洛晨觉得自个儿怎么都不会吃亏。
“坐吧。”男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着。
洛晨坐下,脑子里忍不住纳闷哪儿来的水,他们后山的水知道的人很少,海印山路崎岖,除了她,几乎没有人能弄来,而今日份的水早就用完了。
想着,她也不见外的拿了茶杯,给自己和贺照信倒了一杯。
对面的人看到这一幕人不住皱紧了眉头,“你就是镇北王留在这里的家奴洛晨?”
呵,真不愧是一伙人,开场白都一模一样。
“对,我是洛晨,你又是谁?为何包围磐石岭?”洛晨懒得跟着这人虚与委蛇的,直接问道。
“我姓王,王钊,你应该听说过。”
“真不好意思,还真没听说过您的大名,你就直说是来干嘛的吧,天真这么热,大家直爽点不好吗?”
“行,小姑娘的脾气很对我的胃口!”个屁吧!
呵呵!
洛晨不搭理,这人继续说道:“此次出京乃本大人奉皇命监督镇北军。”
他这一说,洛晨立刻知道这人是谁了,居然是那个她想送礼的王监军,可不是说这人还有两日才能到孟县吗?
“原来是王监军!不知王监军包围山顶是何意?皇上命你监督镇北军,可没让你包围磐石岭吧?”
“不知姑娘对镇北王以及镇北军如何看待?”
这老头子烦不烦啊,绕来绕去的!
洛晨一个没忍住说道:“你就说你的目的,别扯些乱七八糟的了,我对镇北王和镇北军没啥看法,又不是我的,关我屁事!”
本以为这么说,王监军会生气,一抬头却见对面的男子笑着捋着胡子。
洛晨挠挠头,难道王监军喜好这么说话?
“行,那我就直说了。”王监军总算干脆利落起来,“当今皇上只有一子即太子殿下,太子好色成性,于半年前侮辱了镇北王的孙女,事后镇北王孙女自缢而亡,此女乃镇北王一家唯一的孙女,十分宠爱,镇北王怒而不发,此次边境之战至关重要,皇上担心镇北王因孙女之事不尽全力。”
“你也知道,中原大旱,民心不稳,如若边境再出问题,于整个大夏不利,我观姑娘也是仁善之人,也不想我大夏子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洛晨简直想呸王监军一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深吸一口气,洛晨点点头,“对,我这人心地最善良了,见不得人受苦,所以呢?”
“所以,我们需要镇北王的一个把柄,让镇北王和镇北军听话的把柄!”
呵呵!
“有把柄,镇北王,镇北军就听话了吗?”洛晨掩去心思问道。
王监军则略带得意的捋着胡子,他这一把赌对了,姑娘刚刚跟随镇北王,对于镇北王以及镇北王府,没有太深的感情,加之农女出身,没有太多的见识,很容易说服。
“对,所以,为了大夏的子民,为了边境百姓的安危,还望姑娘能够协助本人达成此事。”
“这,我要想一想。”洛晨咬着唇,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好,不着急,姑娘慢慢想。”
“那啥,王大人,你能跟我说说,您打算怎么弄个把柄?”洛晨陪着演了半天,她也是不做亏本买卖的。
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她,还是不在意,王监军说道:“你配合我们说在磐石岭发现了大量兵器,此乃镇北王私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