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洲插兜:我过去问问。别跟过来。
黄毛懵逼:洲哥,不是赶着去黑市赚钱吗?
不去了。
而那一边,兜售手表的计划惨遭失败,姜萱抹掉眼泪,失落地躲到大树背后,坐在地上发着呆。
事到如今,她只能另辟捷径。
这个年代缺衣少食,家家户户都穷。姜萱也亲眼看见了,街上的行人穿着破旧,身形消瘦脸色发黄,显然都吃不饱。
既然手表卖不了高价,姜萱也不愿意几块钱贱卖了,手表赚不了钱,不代表粮食换不到钱!
空间里的薯片话梅不能拿出来卖,但是姜萱有防身用的弓-弩,也有两把枪,离开城市冒险进山,或许能抓来几只野鸡?
要知道,姜萱的弓-弩玩得相当好呢。
想到这里,姜萱立马恢复了精神,连忙站起来准备动身出发。
现在大白天太阳高照,趁着天还没黑,说不定赶在太阳落山前,姜萱就能拎着两只野鸡胜利凯旋了。
刚转过身,差点撞到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人。
姜萱拍拍胸口,庆幸地往后退了几步,下意识抬眼打量。
对方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短寸,小麦色肌肤,一双看似薄情的桃花眼,鼻梁挺直,双手插着兜,笑起来痞帅痞帅的,个头起码有一米八!
姜萱往左走,男人也往左边走;姜萱往右走,很好,依旧被挡住了路。
姜萱气急败坏地抬起头,正准备怒骂两句,瞥见对方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气势又怂了,小心地斟酌道:
同志,要不你先走?
那倒不用。郑西洲眼神飘忽,同志,请问你是哪家的?我在江东市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姜萱:???
郑西洲厚着脸皮:我是郑西洲,西北的西,沙洲的洲。今年二十三岁,高中毕业,前两年刚退伍回来,目前在矿上当搬运工
姜萱听得莫名其妙,自我介绍说了一大堆,废话连篇,这是故意和她搭讪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黑暗势力盯上了魔仙堡的美咸鱼?!
姜咸鱼打断他:同志,请问您有事吗?
郑西洲:我刚刚看到你在哭?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困难?说不定我能帮你?
这个问题问得好极了。
姜大小姐没法拒绝这个主动扑上来的诱惑,试探地问:你知道黑市在哪吗?
郑西洲愣住:知道。
姜萱很激动:在哪在哪?可以告诉我吗?
你找黑市是想做什么?郑西洲没有正面回答。
姜萱:
郑西洲笑了一声,又说:对着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开口打听黑市。小丫头,你知不知道,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能直接送你进派出所吗?
姜萱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错愕。
郑西洲又笑了,没敢再逗她,只问:你是不是缺钱?
姜萱和他说了半天话,见他似乎没有恶意,反而委婉提醒她别这么轻易相信陌生人?
姜大小姐直觉要抓紧眼前的机会,连忙伸出手腕展示自己的手表,压低声音道:
瑞士进口的梅花表,便宜卖!同志,你想买吗?
郑西洲低头打量着她的手表,眼眸微微闪烁,又抬起头,淡定地看了眼姜萱,明媚艳丽的一张脸,处处都长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舍不得钱财套不了媳妇儿,不就是花钱买手表吗?
买!
郑西洲吐口气,当着姜萱的面,拿出口袋里的所有钱票,面值十元的,五元的,一分两分五分的
居然还有一张面值三元的?其中还有一堆花花绿绿的奇怪票券。
姜萱:!!!
姜萱激动地声音发抖:多、多少钱?
郑西洲简单地数了数,今天出门没带太多钱,这些加起来大概是六十三块钱?
这个年代的一块钱相当于后世的十块钱不止了。姜萱摸着手腕上的梅花表,说话磕磕巴巴:
那、那你决定买了?
买!
郑西洲把口袋里的所有钱塞给姜萱,又从一堆花花绿绿的票券里抽出了几张粮票。
这些粮票也给你,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红烧肉,去不去?
姜萱:
姜萱没应声,低头把钱和粮票收好了,恋恋不舍地摸了摸手表,咬牙塞了过去。
这、这块手表你收好了,你不要卖给其他人。姜萱语无伦次,这块手表是姜爸爸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意义非凡。
姜萱不想从此丢掉它。
姜萱举手发誓:我保证,以后我有钱了,肯定找你加倍买回来,行不行?
郑西洲看着她,淡淡道:行,我一定帮你保管好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姜萱卖了手表,兜里有了大把的钱,不自觉松口气,干笑道:谢谢你啊。郑西洲同志,你真是个好人。
郑西洲总觉得最后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他哪里知道姜萱这是给他发好人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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