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一点。
那你自己走!郑西洲作势就要把人扔下去。
姜萱差点怀疑人生, 双手紧紧扒着男人, 在他耳边软着声音撒娇, 我说错了, 你还是背一会吧
早说不就行了?郑西洲轻笑。
姜萱耳根发红, 低着头,靠在他肩上,感到很安心。
正走着, 刚出了青色长巷,两人在街上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确切来说, 是一个乡下女人带着孩子。
女人穿衣破旧,灰色围巾把脸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漂亮的眸子, 眉眼间水波流转,颇有几分独特味道。
没事吧?郑西洲问。
没事没事,怪我没看路女人弯腰连连道歉,直到抬起头,看清了郑西洲的模样。
郑西洲僵硬了一下。
女人眼神微动,看了眼他背后的姜萱,拉着孩子沉默地走到一边,始终没出声。
郑西洲回头望了一眼,面不改色转身走了。
姜萱纳闷: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不认识。语气干脆利落。
那人家见了你似乎很激动呢。姜萱阴阳怪气。
郑西洲笑了,你管人家激不激动?我真不认识。
此事翻过不提。
两人回到大杂院,姜萱在床上坐着收拾东西,郑西洲出门叫人帮忙。
没多久,黄三兴奋地跑进门。
嫂子,我帮你搬家!
小声点,嫌不够热闹?郑西洲后脚进门。
黄三闭了嘴,左右张望,洲哥,平板车都借来了,我们先搬哪个?
那边堆的箱子。
只有三个大木箱子?桌椅橱柜不搬吗?黄三挠头。
郑西洲:那些大件东西暂时留着,以后再慢慢搬。
小洋楼不缺桌椅柜子,要搬的东西只有几箱衣物和粮食,再加上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总之不算多。
箱子只有三个,重量却不小,两个大男人合力搬到了平板车上。
姜萱简单收拾了剩下的洗漱用品,一屁股坐到了车上。
小姜啊,你们这是干什么?杨婶诧异。
姜萱没吭声,捅了捅男人的腰,想让他出面打发。
郑西洲眼角微抽,杨婶,我们准备搬家,这两天都要忙着搬东西。
搬家?杨婶眼神震惊。
另一边的田寡妇也听见了,猛地扔掉菜刀,声音尖利,你们搬到哪里去?
雁南路。
郑西洲没打算隐瞒,这种事儿瞒不住,出门跟着尾随,不一会儿就能跟到小洋楼的地址了。
雁南路?那边都是洋房花园吧?田寡妇喃喃。
没人搭理她一个人发疯。
大蛋二蛋远远看着,招睇目光艳羡,一副想上前又不敢套近乎的模样。
杨婶拉着姜萱的手,语气惋惜:你们今天就搬走,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姜萱干笑:临时决定的,本来没打算今天搬家。
说了没几句,田寡妇突然凑上来,那你们这个房子怎么办?能不能让俺借用一个月,俺乡下有两个亲戚,正想着进城住几天呢。
姜萱白眼,房子借出去容易,拿回来就难了。
谁不知道田寡妇的德性?
郑西洲直截了当拒绝:抱歉,房子我打算卖了,后面还有人要住呢。
黄三眼睛陡然发亮,想到郑西洲之前说过的话,只要攒够两百块!
两百块!
洲哥!他语气激动。
少嚷嚷,搬箱子。郑西洲打断。
哎,行!
黄三屁颠屁颠搬箱子,干活的动力越发足了。
一行人头也不回,兴冲冲地奔向小洋楼。
看到眼前的花园小洋房,黄三愣了半晌,走进门以后,仿佛没见过世面一般,呆滞地东摸摸西摸摸,语气咂舌。
洲哥,你怎么搞到这栋小洋楼的?
郑西洲不好说本来就是自己家的,哪来的那么多问题?想不想要大杂院那边的房子?
想!黄三激动。
郑西洲淡定:给你便宜卖。还是那句话,两百块,什么时候攒够钱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两百块是不是太低了?黄三心虚,不好意思占这个便宜。
两间宽敞明亮的青砖瓦房,水电完好,装修也不差,地理位置优越,距离市中心和矿区都不远,这样的房子,少说也要三四百块呢。
两百块钱买回来,几乎算是大便宜了。
郑西洲不在意这点钱,只道:想要房子吗?
黄三忙不迭重重点头。
去,郑西洲毫不客气,拿两块毛巾擦玻璃,挨个擦干净,把能看见的地方全部擦一遍。
有了一个免费干活的苦力,郑西洲轻松不少,姜萱更是懒散地坐到榻榻米上,慢悠悠地收拾衣物。
到了下午,清理老鼠窝的时候,黄三抖着手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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