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概憋久了,这一放水还舒服地吁了口气,一转头就看到赵文韬在看他。
“看啥看啊?没见过我这样的大家伙么!”那人粗鲁地说道。
赵文韬鄙视,那玩意也叫大家伙,爷掏出来叫你自卑地以后不敢出门!
不过真别说,赵文韬自己也有点急,他左右看了看,自己找了个角落解决。
那人还特地过来看他,赵文韬看到他伸过来的脑袋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有病啊?自己没有?看你自己的去啊!”
“嘿,还真不小,要是上我们村去,我们村里的花寡妇肯定爱死你了,绝对一分钱不收你的。”这人嘿嘿一笑。
赵文韬嫌弃。
这人还继续跟他说话:“你哪个村的,我咋没看到你?”
“我东村的。”赵文韬淡淡道。
“新人吧?”这人说道:“你要玩啥啊,要不要哥带你?不多收,一块钱就行。”
“用不着。”赵文韬扎了裤子。
这人还要说啥,屋里就有人喊了,这人连忙道:“来了来了!”
“赵哥,你咋在这站着啊,进屋啊!”马小六在里边喊人。
赵文韬建设了半天心理,深呼吸一口,道:“来了!”
赵文韬和马小六借了十块钱,表示赢了继续玩,输了就不玩了。
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就算输也输不了多少的,玩到九点钟就差不多可以回家,这地方他可不来了!
结果,这十块钱输了又赢,赢了又输,少了变多,多了变少的。
山中无岁月,耍钱场上也没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
很少熬夜的赵文韬都有点困了。
提出不玩,可其他人不放,赢钱了就想走可不行。
这时候赵文韬赢了十五块钱,他把那十块钱还给了马小六,就拿着五块钱一直玩,嘴里道:“我输了这五块钱就不玩了啊。”
“行行!”大家都同意。
不过玩牌也不是单纯的玩牌,一群男人凑在一起还会说
不少荤话。
比如问赌场上的男人跟谁家的媳妇,是不是有一腿?是不是一起去钻过苞米地?
那人就得意洋洋的表示,说是有这么一回事,说好上手得很,给弄舒服了之后,后边都是随便他整。
还有说那谁家的孩子,看着跟谁很像,可不像亲爹之类的。
还有哪家的寡妇守不住寂寞,没少半夜看到有男人翻墙出去。
这些事情赵文韬都没兴趣,只耍自己的牌。
虽然是玩的是牌,没推牌九那么大,但也不小,五块钱很快就变成了十块钱,十块钱又变成了十五,差不多天亮的时候,竟然赢了二十多块钱!
在一把输了后,赵文韬说啥也不玩了。
走的时候给马小六一块钱,这一块钱也有房主的。
一块钱按照平时来说不少了,可在耍钱场上却不多,马小六觉得应该是赵文韬没赢多少。
打了一宿牌,大家都有输有赢,最后都困倦了,赵文韬具体赢了多少当时还真没人知道。
早上还是很冷的,赵文韬缩着脖抱着膀扛着铁锨急匆匆往家走。
路上遇上几个上山搂柴禾的,柴禾是生活中必不可缺的,只要有时间人们就去做。
有的还认识赵文韬打着招呼,赵文韬也打着招呼。
“这不是赵文韬吗?你这一大早干啥去了?”对方拉着一车柴禾问。
“没干啥,嘿嘿,去西村亲戚家了。”赵文韬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含糊地说了句就过去了。
有知道内情的就说了一遍,西村哪有什么亲戚家,分明是耍钱去了!
真是叫人唏嘘不止,竟然耍了个通宵。
回了家叶楚楚还没起,叫开门。
赵文韬弄了盆热水,将自己衣服全部脱了换了,好好擦了一遍,这才跟媳妇道:“媳妇儿,兜里还有钱,我睡一会啊,睡醒了咱再说。”
说完,穿着里衣躺在炕上睡起来。
叶楚楚看着男人脸色不好,心疼的不行,给男人盖上被子,这才开始整理这些毛票。
发现空着口袋出门的,回来
还带了二十块钱回来,叶楚楚有些哭笑不得。
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搂钱回来。
不过叶楚楚知道,这不会是他的本意,等他醒了再说。
昨天王老三媳妇跑来告诉她赵文韬和马六子去了,自然添油加醋说了一番马六子是啥样的人。
她也就明白了男人干啥去了,耍牌嘛。
不过她并不担心,正如她和公婆说的那样,她相信她家文韬。
只是有些奇怪,也没见她家文韬多喜欢耍牌啊,再说他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他习惯回来把装钱的包给她。
用的时候再和她要,没钱咋去耍?
王老三媳妇却是明白的很,借呗,耍钱场上借钱常有的事。
即便是听了这样的话叶楚楚也没担心,只是想着她家文韬还没吃晚饭。
要是王老三媳妇知道叶楚楚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得又要说可怜的小媳妇之类的话了。
叶楚楚将钱收好,看着男人熟睡的样子就准备吃的去了。
也好等他睡醒了赶紧吃些东西。
赵文韬在家睡的昏天黑地,并不知道有人正在打听他。
“南梁那边的山地,靠西头的是谁的啊?”这个人循着地儿,过来问村里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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