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完书的王大娃和王二娃凑过去,讨好道:“大表哥,明天我跟你们去地里行不行?”
楚从文摇摇头,“不行。”
王大娃失望:“为什么?我们也能挣工分。”
楚从武:“你们傻呀,你们的关系又不在我们楚家大队,干了也白干,再说了,你们书背完了吗?”
他们想去地里帮忙,就是不想背书啊!
楚从文揉揉他们的小脑袋,“别想了,昨天晚上姑姑没打你们吧,小心惹姑姑生气了,跟你们算总账。”
就是哦,他们的答应了每天必须完成学习任务。
王大娃狡辩:“我可以下午学习。”
“得了吧,吃了午饭,等你午觉睡醒都什么时候了?你上午没完成任务,下午还能补一补,你要下午没完成……”楚从武看了一眼墙角的黄荆棍棍。
不用想了,一顿揍是逃不过了。
吃了香喷喷的早饭,楚从文和楚从武去割猪草,王大娃和王二娃凄凄惨惨地搞学习。
楚韵忙完手头的事,走过去:“背得怎么样了?”
现在两兄弟都是文盲,大字没认识一箩筐,但小孩儿记性就是好,一段一两百字的课文,一早上就背会了。
楚韵也没想把他们逼的那么急,完成任务就去玩儿吧。
王大娃和王二娃跑了,楚韵提着篮子去山上。
现在都已经八月中旬了,再有十来天就要回陵山县,学校要准备开学,王大娃也要准备读一年级,如果可以,她想把王二娃也送进学校,两兄弟一起读书也挺好。
“不要,你走开……”
“嘿嘿,表妹,不要走了,表哥有话跟你说……”
楚韵直起身,把一朵菌子丢进篮子里,听了片刻,妈的,这是有人在搞事。
从空间拿了一根擀面杖,楚韵分辨了一下方向跑过去,一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男人扯着一个姑娘的手不放,还去拉扯人家的衣裳,那姑娘哭哭啼啼,挣不开。
楚韵上去就是一棍子打在他手上,那人哎哟一声缩回手,楚韵抡起擀面杖一阵乱揍,打得那狗东西嗷嗷叫,他脚下一滑,滚下山了。
楚韵喘了一口粗气,回头看,是王大嫂的女儿,楚春玲,今年好像才十五六岁吧,那个狗东西,她刚才还揍轻了。
“春玲,没事吧。”
楚春玲崩溃大哭,抱着楚韵的腿:“楚韵姐……”
楚韵拍拍她的肩膀:“怎么回事,你跟我说。”
楚家大队,原来叫楚家村,村子里百分之□□十都姓楚,当年战乱的时候,楚家举族从北方搬迁到这西南深山里,楚春玲的爸爸比楚韵她爸小一点,但也算一辈儿人,楚春玲才叫楚韵姐。
楚春玲抽抽噎噎,说起她家里的事。
楚春玲她爸是个司机,去年意外去世,车队赔了些钱,她外婆那边来找过她妈几次,就想让她和她表哥王建设结婚,让她把这笔钱当作嫁妆带过去。
她妈不同意,叫上楚家人,把王家人都赶了出去,谁知道王建设今天来楚家大队堵她。
楚韵冷笑:“还能为了什么?想的是生米煮成熟饭,让你们没办法。”
楚春玲原来有个弟弟,都五六岁了,还是没养活,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了,她爸一死,就剩下母女两个相依为命。
“外婆说,我嫁过去之后,表哥肯定会把我妈当亲妈待,以后肯定会给她养老。”
“不过是缓兵之计,就王建设刚才那德行,指望的上个屁。”
楚韵拉她起来,“走,我们下山,去找大队长,这事儿必须给王建设一个教训,青天白日地敢到楚家大队撒野,真以为楚家没人了。”
“嗯。”楚春玲擦干眼泪。
楚韵拉着楚春玲去找大队长,也是楚韵的堂叔楚为家,楚为家听说后大为光火。
“王家那鳖孙,居然敢到我们楚家的地盘撒野,你们等着,我去叫人,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楚韵拦住他:“堂叔,咱们不能这样去,今天的事儿不能说出去。”
楚韵堂婶过来:“楚韵说得对,不能这样去,咱们春玲好好的一个姑娘,不能让那王八蛋败坏了名声。”
楚为家:“是我着急了,春玲你先回去,这事儿我有数。”
楚为家所谓的有数,就是找人盯着王建设,等他再偷摸来楚家大队的时候,把他拖到屋里,一群大男人一点不客气,一顿狠揍。
“你个二流子,不好好做人,偷东西偷到你大爷我家来了。”
“不能就这么放过去,咱们报警,叫公安来,送去吃牢饭。”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妈老汉没教好,老子替他管教。”
王建设被揍的嗷嗷叫,疼得冷汗都出来了:“各位大哥,放过我吧,我不是来偷东西,我是来找我表妹的。”
“滚你妈的,你姓王的和我楚家大队没关系,以后来一次我揍一次。”
王建设再草包,也知道这事儿有猫腻,看到一个二愣子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进来,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害怕的直哆嗦:“兄弟,大哥,你们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来楚家大队找我表妹了。”
几个年轻人笑了:“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嘛。”
王建设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兄弟们,把他拖出去,送回去,跟他们说说,可不是我们欺负他,是他到我们大队偷鸡摸狗来了,被揍是活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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