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垂下眼眸,怪不得之前她说她要进金融市场,范德人不肯帮忙。
看在范德人的面子上,楚韵打定主意,不会给范德喜任何炒股意见,他们范家,还是好好做生意吧,当个富商就挺好,就别淌这个浑水了。
楚韵在饭桌上拒绝了范德喜,第二天,楚韵在酒店吃早饭,又遇到了范德喜。
楚韵无奈,这人是不是传说中的人菜瘾大,自己不行,还要使劲儿往里面掺和。
范德喜也不是随便就找上了楚韵,而是真的跟行业里的人打听过,楚韵炒股不是看运气,而是真的懂技术。
范德喜:“楚韵,我知道你担心万一赔了,大家伤感情。你放心,我范德喜不是玩不起的人,钱我交给你操作,赔了就赔了,绝不会找你麻烦。”
楚韵想了想:“你准备拿多少资金炒股?”
范德喜用手给楚韵比了一个数字:“这点钱,也就是玩一玩,不会影响我们家的流动资金。”
楚韵点了点头,她思考片刻:“下午你来找我,我找律师拟一个合约。”
“好的,我下午再来。”
楚韵还是跟范德人打了个招呼,他二哥找她炒股了。
范德人找人带话给她:让她自己看着办。
楚韵摇摇头,幸好范家的大哥是个靠谱的。底下的两个,范德喜激进,范德人佛系,没有范家大哥,靠他们两个,范家的资产至少得缩水一半。
楚韵和范德喜签了合约,她的账户里进入大笔资金,她操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范德喜没什么正事儿,整天去交易所盯着,看到楚韵买的股,蹭蹭地往上涨,每天高兴得都能多吃两碗饭。
人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没说错。
范德喜在楚韵这里开了个头,好多有钱的二代找上楚韵,争着抢着和楚韵签合约,楚韵手里的资金规模迅速壮大。
八月底,楚韵抄底一波,还没到最高位就立即清仓,随即整理手上的资金,把本金和赚到的钱按照比例分给范德喜他们。
楚韵算了算她手上的资金,跟她抵押十箱黄金获得原始资金相比,这两个来月炒股的收益,简直能让人疯狂。
别说把上海的锦绣东方修起来,再修一座的资金她都有了。
楚韵去银行把自己的黄金赎回来,收拾行李准备要回家。
范德喜他们赚了大钱,在港城最好的酒店,请楚韵吃饭。
楚韵去了,看在范家的面子上,告诫他们一句:“赚到钱了就好好享受,不要再丢进股市,小心血本无归。”
大家一笑置之,根本没把楚韵的告诫放在心里。
楚韵但笑不语,听不听她的话随便。
楚韵的迅速抽身,让范德人刮目相看,楚韵这样的心性,搞金融好像也还行。
但是范德喜这样赌徒性质的炒股,就不行了。
楚韵走后没两个,范德喜和他的朋友们,手里的钱还没捂热,就被套牢在股市里了。
范德人大哥范德融知道之后,冷哼一声:“该,大风刮来的钱,又让大风刮走了,挺好!”
事后,范德人跟楚韵说这句话的时候,楚韵乐得哈哈大笑。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楚韵兜里钱多得要溢出来了,是该乐得哈哈大笑。
这两个月,梁静管着总账,看到账面上的钱越来越少,急得不行。
梁静处处抠门儿,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花,不管是王亮还是袁津过来申请款项,一句话:没钱!
楚韵从香港带回的大笔资金入账之后,梁静喜得原地转圈圈:天啊,这么多钱!
楚韵拍着梁静的肩膀:“好好干,咱们现在有的是钱!”
梁静乐得直点头。
马上面临开学,袁津、梁静、王亮、穆东都要回学校报到。楚韵课程更轻松,又有范德人开后门,她暂时先留在上海看着工地。
楚韵跟梁静说:“你回去之后,记得去锦绣东方查账。”
梁静点头:“老师放心,回去我就去。”
“嗯。”
这个暑假,楚韵的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香港股市,偶尔还要关注一下上海这边的工程进度,北京那边她完全放手,交给兰洁负责。
兰洁曾是第六届江东专业财务学校的学生,去年才考上大学,在北京读书。这一次上海的工程开工,楚韵腾不开手,原本指望马一鸣的,谁知道马一鸣有事帮不上忙,楚韵就想到了这个小姑娘。
别看兰洁刚读完大一,在他们那一届学生里面,她算是最优秀的那一批,把账目交到她手上,楚韵一点也不担心。
小姑娘年纪小,胆气差了点。楚韵走的时候就发话了,交代程鹏压场子,谁敢不听她的话,就立马辞退。
梁静回到北京后,先去学校报到,然后第二天就去锦绣东方查账。
这时候,酒店后面的香山还没到最好的时候,但是酒店的入住居然率超过了五成。上午,酒店和办公楼之间的院子里,还有客人在散步。
梁静到的时候,刚好酒店员工在会议室开早会,梁静站在大门外,听到兰洁气势汹汹地训话。
兰洁:“保洁组的人站出来,昨天负责打扫顶楼卫生的是谁?为什么窗户上都是水渍?很明显你们用湿抹布擦了没有用干抹布二次擦。”
保洁组负责人想解释,兰洁抬手制止:“我不想听你们任何理由,谁负责的工作就扣谁的工资,保洁组组长没有尽到监督的责任,按照条例,你知道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