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所以,你现在有机会调到证券公司那边去。如果不去,明年有可能升职到税务总局当副局长?”
李香兰点点头:“证券公司毕竟是新出来的东西,不知道以后怎么样。税务局这边我都做了这么多年,工作已经轻车熟路了。”
楚韵给她倒茶:“听你的意思,你比较倾向于待在税务局?”
李香兰点点头:“是吧,我想听你讲讲证券公司。”
楚韵:“首先,证券不是一个新东西,在国外早就发展很多年了,只是我们国内才开始做。证券公司和税务局相比,有一个优势相当明显,那就是待遇更好。不过呢,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一个有点冒险的选择。我给不了什么意见,看你自己怎么选吧。”
楚韵记得,深圳那家证券公司后来发展得不好,九十年代末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不过李香兰能够先进深圳的证券公司,做出成绩,几年后等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调职到上海,以后的路也能飞黄腾达。
李香兰很纠结:“你不能给我一个建议?”
楚韵摊手:“不能,这是你自己的职业选择,而且我跟你说点实在话,你要明年能到深圳的税务总局去,对你来说,已经走在康庄大道上了,也没必要再挣扎去一个新行业。”
李香兰觉得楚韵说得对:“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聊完工作,两人又聊到孩子,李香兰的儿子八零年出生,今年已经七岁了。
李香兰头疼:“我家周子安才七岁,人不大,脾气不小,现在已经不服管教了。他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上周跟一个五年级的孩子打架,被揍疼了,回来哇哇地哭。问他下次还打不打架,他一边哭一边说还打!”
楚韵笑出了声:“男孩子嘛,总会叛逆那么一两回。我们家王沐和王林,也是读小学那会儿,那时候我们才去北京,经常跟同学打架,被老师叫家长。开始王建业还不跟我说,后来我才知道。”
李香兰:“唉,我们两个都没有养闺女的命,养闺女多乖啊!”
楚韵也愁:“王沐和王林出国了,我整天担心他们在国外遇到什么麻烦解决不了,被人欺负。你说这天南海北的,出点什么事儿我们也管不到。”
李香兰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这个当妈的十分潇洒呢,前几年把儿子扔在北京读书不管,你和王总工长期呆在上海。没想到你也有担心的时候。”
楚韵:“那哪能一样!他们在北京,即使我不在,也管得到。再说了,咱们国家也相对安全。”
李香兰劝她:“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家王沐和王林也不是受人欺负的性格,你别太操心。”
楚韵心里的担忧不好跟长辈说,只能跟王建业说两句。今天李香兰来上海看她,聊了一下午,楚韵心情明媚了不少。
楚韵心里高兴了,直接把王建业撂在一边,拉着李香兰去高级酒店吃西餐。
王建业可怜巴巴的,在家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吃。
而这时候,地球的另外一边,王林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医生正在处理他胳膊上的枪伤,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腹肌都绷了起来。
缠好纱布之后,边缘还有一点血迹沁出来,王林看着脸色有点苍白。
王林:“我的家伙呢?”
跟着王林从国内来的保镖劝他:“二少,别冲动,咱们想报仇,有的是办法搞他,没必要动家伙。您忘了,楚总说过的,你的安全最重要。”
“屁的别冲动,老子现在安全受到威胁,就是要反杀。”
王林是个社交小达人,会说话,再加上他不差钱,才刚入学,就进入到了学校的主流圈子,甚至还有人带着他搞钱。
不过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以一个华人的身份,居然堂而皇之地站到台前去,总有人看不惯他,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王林昨晚上应邀参加一个聚会,聚会完了之后回家,刚出门就被人打了黑枪。也就是王林反应快,没打中要害,再加上他的两个保镖给力,才逃过一劫。
王林目光看向他的美国保镖,那人一点不废话地掏了一把家伙放他手上。
王林冷笑:“小爷我从小玩枪,可比那个傻逼准头好。”
后续怎么发展的不知道,留学圈子里只知道,看王林不顺眼的那个白人第二天被人从臭水沟里找到,整个人已经疯了,但是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
那家人也算个中产,家里有人当律师,虽然没有明确证据表明动手的是王林,但是那家人叫嚣着要王林付出代价。
不过嘛,一个月后,这家人有一个算一个,进监狱的,失业的,患病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听说这家人最后卖了房子,搬离那个富人街区,再没有回来。
从这件事之后,王林这个人,算是在这里站住了脚,再没有不长眼的敢找他的麻烦。
楚韵送过去照顾王林的保镖,原本是留着给楚韵报告消息的,都被王林镇压了。
王林知道,他和哥哥出国留学,他妈已经担心得不行,要知道他在美国受了枪伤,肯定二话不说把他弄回去。
他还没玩儿够呢,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
王沐和王林留学的第二年,楚韵和王建业想儿子,暑假的时候去美国和欧洲旅游,顺便看看儿子。
楚韵下飞机的时候,看到王林笑嘻嘻地抱着一束花来接她。王林整个人除了晒黑了一点,看起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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