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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头,朝抿着嘴,冷硬着脸看着她的常伯樊道:“她不给我把这事办好了,我让他们蔡家死在她手里。”
    蔡氏愤怒?能比起得她被他们连手逼得家破人亡的愤怒吗?
    她才是那个最应该愤怒,去恨,去撕碎他们的人。
    第79章
    常伯樊抓紧了她的手。
    苏苑娘的眼里有火光在跳。
    她不恨吗?只有真正的傻子才不恨。她不是无情无欲,她只是认为那些被人拿走的她不在意,给了人就是,只是她到底是错了,人心是无底洞,欲壑难填,善良在一些人的眼里就是软弱可欺。
    一个傻子,不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拿到手里给聪明人物尽其用,老天都看不过眼。这是蔡氏在搜刮完她的嫁妆后,跟人得意大笑的吹嘘,在场之人无不附应,仿佛那再天经地义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常伯樊抿着嘴道。
    “弟媳妇,你说什么?放手,伯樊,管好你媳妇的奴婢,你们都要无法无天了吗?”常孝松本想作壁上观看他媳妇收拾那苏氏,没想转眼间人家的奴婢都骑到她身上去了,正要大吼在干什么,却听见了苏苑娘所说的“让蔡家死在她手上”的话,一时又惊又惧,朝着这对夫妻俩就吼了起来。
    “大哥,我有点事,先走一步,有事改天再说。”常伯樊被他家苑娘的话惊住,这时无暇管常孝松想什么,扔下一句话,牵着苏苑娘就往外走。
    苏苑娘也不想呆,跟着他走,不过她没有忘了她今日发的狠,跟着常伯樊走的路上回头冷漠地看了蔡氏一眼。
    知春她们飞快跟上。
    “三姐。”苏苑娘叫了胡三姐一声。
    胡三姐连忙跑上,轻脆有力地叫:“在!”
    苏苑娘看向她,看到三姐满脸被人抓出的血痕,愣了一下。
    胡三姐浑然不在意,摸了下脸,咧嘴笑了,“娘子,没事,回头擦点药,没几天就好了。”
    在别的娘子身上惊天动地的事情,在她身上显不出威力来,胡三姐不在意这些。
    “叫你爹来,我有事吩咐。”
    “呃,是。”胡三姐小心地看了姑爷一眼,见姑爷脸色冰冷,不语自威,当下心下一横,趁姑爷没说话,立马撒开了腿就跑开叫人去了。
    她才不管,她是苏家的人,天塌下来有自家的老爷和夫人顶着。
    苏苑娘目送了三姐跑开,方才收回眼,一路跟着常伯樊回了飞琰院。
    “退下。”一进侧屋书房,常伯樊就往外扔了一句话,后面跟着的知春她们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苏苑娘已经进屋,见状,回身跟知春她们点头。
    知春领着明夏她们怯怯地朝她福了个礼,皆不敢去看浑身冰冷的姑爷。
    南和他们就要乖觉得多,一路猫在最后不言语,这厢知春她们退下,南和猫着脚躬着背往前走了两步,小心地探出手去勾门,意图把门带上。
    “行了。”常伯樊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举动。
    南和受惊地抬起头,看到了他们爷那张冷漠的脸,瞬间就知道了这话是对他说的,一个屁都不敢放,他连忙弯着腰退下了。
    门开着,常伯樊朝已自行择座坐下的苏苑娘走去,见她低头仔细地解披风,
    怎么也解不开的样子,他皱了皱眉,看她解了两下还是没解开,便上前了两步伸出手替了她的手,没两下就替她解开了。
    苏苑娘见解开了,抬头看他,见他脸色还是不好瞧,便道:“晚膳我想吃红烧肉就酒。”
    “怎么想起吃这个了?你不能喝酒。”常伯樊替她把披风抽出来。
    苏苑娘挪了挪臀,“喝点梅子酒,让知春温一温,喝两盅,不喝多的。”
    还喝两盅,她喝一盅两眼就迷蒙,新婚夜的交杯酒给她倒的都是茶,常伯樊被气笑了,“让人死就这么高兴?”
    “你知道?”他懂?
    常伯樊看着她秀美娇柔,却也天真懵懂的脸,突然也不知道他这一路的生气是为的什么了。
    为他不知道的她的面目?还是不想让她的手不沾污垢?
    其实两样都是。
    但这也是苑娘啊,喜欢一个人就什么都给,不喜欢了连多余的一眼也不瞧,就是对他,也何尝不是?
    他因此生气,更因此心寒。
    常伯樊在她面前蹲下身,突然之间,他看到了她手腕间的红痕,这一刻,他脑袋空白,想也不想地凑上前去,吻了吻她的手腕。
    湿濡炽热的气息黏上了她的手,虽说两人夜夜不着片缕相对,但苏苑娘还是有一点不习惯,挪了挪手,低头跟他道:“你别亲了。”
    怪怪的,她不自在,怎么他哪儿都要亲。
    “唉……”傻的,常伯樊无可奈何,在红痕旁边轻轻印上一记,抬起头,“怎么当着人的面就说?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你爹爹没教过你?”
    苏苑娘摇头,“娘亲教过,不喜欢人不能当着面说。”
    发作也要底下发作。
    “那里没外人,”苏苑娘不是说话不经大脑,“且我跟她说她大哥偷知州小妾的事是在她耳边说的,只有旁边知春她们知道,知春她们不是外人。”
    “我听到了。”
    “你跟的太紧了。”苏苑娘蹙眉,“你也看的太紧了,我知道怎么做的,你要信我。”
    “你……”还是他的不是了?他的担忧在她眼里还成了她的困扰了?他要娶的是什么人,是什么性子,常伯樊心里早有数,但娶回来了,常伯樊才知爱到极点,无奈也比以往更要胜出不少。他曾还以为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都受得住,不会无奈焦虑,但事实却不是这个样子的,一时之间,常伯樊也不知道与她说什么才好,一个头往下砸,把脸埋在了她的膝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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