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教育他们,你是家里的大家长,我赐予你使用棍棒教育的权利。”
看她一副大方又善良的样子,宁津哼哼两声,“到时候我把两个孩子打的恨死我了,老了不养我了,你这个好人可要收留我,别把我推出去病死了。”
阴阳怪气,苏愉看他这别扭的样子好笑,“谁让你要往死里打了?你要真那么打,我把两个孩子都带走,让你孤独终老。”
“哎,眼睛闭上干嘛?”苏愉趴他身上去翻他眼皮,“睡什么睡,起来说话。”
“我已经气死了,你别动我。”男人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苏愉不做声,抬身离开床,宁津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她盯着自己又连忙闭上。
“我要睡一会儿,你俩随便玩,要是出门把门从外面锁上。”苏愉透过窗子对院子里的两个孩子说。
她脱鞋躺在床上,拉开男人的手臂头枕上面。
“你怎么又动我?”
“我想确定一下你还能不能抢救。”
发丝撩过的瘙痒感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睛,一把掐住她的胳膊,无奈又享受地说:“你有没有三十岁?怎么这么爱玩?”
“我就是五十岁也还是这样,永远年轻。”
两人唠唠叨叨,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睡了过去,昨晚宁津在床上翻来翻去,惹的苏愉也是没睡好。
宁津是被热醒的,踢开卷在身上的被子,抽出发麻的胳膊,盯着外面的大太阳愣了一会儿神,看已经十一点多了就拍苏愉起床。
“中午了,别睡了,睡多了就打不起精神。”
“中午想吃什么?”他问翻身继续睡的女人。
“凉面吧,不想吃热饭。”
“那你起来调蒜汁,我弄得你又嫌不好吃。”宁津把她给拉起来,开门让太阳照进来。
“让你单独做顿饭跟要揭了你的皮似的,非要人陪着?”苏愉穿鞋下床,恨恨地轻拧一把。
宁津没反驳,看旁边的门也关着,他推开门看两个小的也睡了,拍门喊道:“起来吃饭了,别睡了。”
“你怎么不拦着我?他俩可是不用做饭的。”烧火的时候,他问扒蒜的女人。
“我都被你闹起来了,总要有人陪我受苦的。”苏愉欠打地说。
“巧了,我也是。”他贱贱地接话。
上午睡了中午就睡不着了,外面晒的狗都不往太阳地里走,四个人坐在堂屋里,宁津问:“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明天早上过去,你要去?”
苏愉看男人点头,她说:“你别乱来,别像揍平安舅舅一样又揍人,他是理亏的一方,我们去了再看,不然报警了你就有麻烦。”
“行,明天平安跟小远也一起去。”
宁津骑车带平安,苏愉骑车带小远,早早的四个人就到了果园,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村民在上工了,山脚下堆的净是桃子,只等着大车来过秤拉走。
邱富力见这一家四口,三个人都在帮忙摘桃子,对苏愉说:“你在这儿工作我可赚了,拖家带口来打白工。”
“他们吃的也多,吃了你的果子就要来干活。”丰果期果子最不值钱,地上落的、鸟啄的都捡回去喂猪喂鸡鸭了,太过成熟的也都被村民带走了,但对外人来说,地上落的她们都沾不到手,要不是她在这儿工作,鸟啄烂的水果她也摸不到。果子不值钱但好话值钱,她这么一说邱富力肯定高兴,那她掏几毛几分钱带走的好果子之类的他就算有意见现在也没了。
“你们一家就是讲究,就几个果子而已,你又不是没花钱买。”
“对了邱哥,今天怎么没见刘泉过来?”苏愉问。
“有人给他介绍了对象,昨天去看了,今天还没来估计就是挺满意,怎么?你有事找他?那就等一会儿,他待会儿肯定过来。”邱富力有些八卦地笑,“他但凡处对象一定会把姑娘往果园里领,她们也都喜欢这里,春天喜欢花,夏天秋天喜欢果儿。”
“是有点事找他。”苏愉想了想,觉得如果待会儿吵起来了也不太好看,邱富力又是这儿的管理者,背着他来闹事说不定他觉得脸上挂不住。
她就提了一下:“邱哥,待会儿刘泉来了,我可能跟他要吵一架,但我们心里有数,肯定不影响果园,还得多请你担待一下。”然后她就把刘泉给平安说的话说了,“你说他心到底是有多坏才会去挑拨一个小孩子,他要是看不惯我正面针对我也行,对孩子使这下三滥的招数,简直就是下贱。”
“你工作能力比他强,他正面哪敢找茬?吓死他他也没那个胆子。”邱富力越发厌恶他,一个大男人干着上不了台面的事,忒丢人。“待会儿他来了你随便闹,但是有一点,看好你男人,别把事闹到警局里去了,我可不想被上面的人问起这事。”
“好。”苏愉刚点头答应,就见刘泉领了个编两条辫子的姑娘过来了。
“平安,你过来。”她对摘桃子的孩子喊。
“平安,你妈喊你过去。”有人帮忙传话。
刘泉看到平安跟一个男人走过来,下意识的感觉不太好,他低头对这个浑身散发香味儿的女人说:“楚婕同志,太阳已经出来了,我们要不改天再过来,免得晒着你。”关于女人防晒他还是天天看苏愉包裹严实才有这个意识。
“不用,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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