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你不想一样。”他捏了她一把,掀开帘子进屋,“二丫也在啊,待会儿把平安小远喊回来,一起在家里吃顿饭,有段时间没聚了,屋里感觉冷清不少。”
“好,我帮苏婶做菜。”
“二丫跟你有事说,你俩说,我带小黑小花出去撒泡尿。”苏愉递个话头,去把大门打开,给两只狗带上嘴笼套了放出去,任它俩在巷子里撒欢,她站在门口看着,跑远了就喊一声。
“这事没问题,但你姐那个人吧有点木讷,我带她走的时候你要在场,也就是说你把她给带出来送上车,我怕她情绪太激动再被人发现了,我就不好解释。”他现在特别在意作风问题,一是怕苏愉误会,二是怕给家里三个大学生造成负面影响,媳妇跟儿子毕业后都是吃国家饭的,不能因为他影响了他们的前途。
“这个没问题,叔,你啥时候走,回去的时候我坐你车回去,来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坐车过来。”二丫也想省钱,坐火车不便宜。
“下一趟来这边的时间不确定,你不跟我一起走,你继续上学,我等有确定消息了给你发电报。”宁津眼睛往外看,看苏愉走开了,他也摆手出门,站在门口吹个口哨,跑远的狗子听到声音往回跑,苏愉也跟着回来。
“还是不跟我学吹口哨?”他低头问。
“不学,不太文明。”
“怎么就不文明了?我嘴不文明还是咋了?你亲的时候也没嫌弃啊。”
苏愉咬唇笑,这个男人十年前出了家门都不跟她并排走,现在敢站在门口说骚话了。
“你的口哨能唤回狗,是狗语,我不学。”她仰头挑衅。
男人立马又细细地拉了个口哨,问:“听懂意思了?我还会用口哨唱歌,保准你听得懂,但狗听不懂。”
苏愉瞅了他嘴巴一眼,“手把手叫?”
男人会意,“手教不会,要用嘴教,包学包会。”
“那晚上约?”
“婶,叔,我去学校找小远跟平安回来。”二丫进出不得 ,只好硬着头皮出声,唉,都老夫老妻了还黏糊糊的。
看二丫走了,男人拽着狗绳把狗牵进院子,“来,现在约。”他抱着她屁股,由她低头施展动作,从院子里辗转到卧房的炕上。
……
“二宝爸跟二宝是怎么判的?”她脸色潮红的对着镜子梳理头发,问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好像是七年,事闹的挺大的,牵涉的广,镇上乡下都知道,杜小娟一家成了镇里有名的眼皮子浅。”
“那小虎有点遭罪了,大人还好,小孩子不知事,说话直白伤人心。”苏愉想到小虎那孩子挺机灵,有点可惜。
“这也没办法,他出生在那个家了,他从小到大他爸妈没亏待过他,如果不是二丫跑了又报警,那录取通知书卖了钱,最终受益的是他们三兄弟。”宁津跟小虎打交道少,没感情,站在局外人的身份,觉得小虎跟大丫二丫相比,已经是幸运多了。
“你闭嘴,我懒得跟你说话,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那样的爹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女人就是心软。”他躺倒在床上嘀咕,不说就不说,翻个身把头埋在苏愉枕头上,深深吸了口气,不想起床了,想继续睡觉,懒得搞什么一起吃顿饭了。
“穿衣服起来,小远平安回来了。”苏愉把地上的衣服砸他身上。
*
十天后,二丫收到平安爸发给她的电报后就去找老师请假,承诺回来了一定把漏下的课补上,回宿舍收拾了衣服就坐火车回乡。
“大姐,宁叔后天开车送货去东北,你到时候坐车过去,我跟你一起。”二丫嘱咐:”你这两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衣服也不要收拾,到时候就只走个人,还有不许露馅了,要是被妈发现了我就带不走你了。”
她一直点头,二丫说啥她都听,等二丫不说了,她问:“要不要给小虎说?”
二丫有些胸闷,她捂着胸口急喘了口气,像是逼自己一样,强咽了下口水,“不说,等你走了,我放暑假了来看他再跟他解释。”
话说出口她心里酸涩的想哭,小虎肯定生气,但她带走他代价太大了,她带走他没法让他上学,他还小,监护人是爸妈,她带不走他。
“小虎很想你,他为了我还跟妈打架了。”大丫有些委屈地说。
“那你要我怎么办?啊?”她大吼一声,看她姐吓得一个哆嗦,抹掉脸上的眼泪,低声说:“我带走你是因为你是大人,你有民事行为能力,我带走他就是偷孩子,我就是他亲姐也不行,妈那边不会同意,户籍我也办不了,我也要上学,要吃饭要生活要买书要订报纸看时事的。”
“那、那就不带。”大丫小心翼翼地说:“等他长大了,有民事能力了我们再来接他,妈也不喜欢他,之前还说不让他去上学了。”
“我有能力了我就带他走。”她再次承诺,几年前她承诺要带走大姐,现在她做到了,再给她几年时间,她一定能兑现这个承诺。
小虎觉得她大姐这两天不对劲,总是紧张,还不敢看他,不敢跟他说话,他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又摇头,问是不是毒蜘蛛打她了,她也说不是。
这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打算等学校铃响了,学生都进教室了再去学校,但却看到他大姐偷偷摸摸的路过,还边走边回头看,他觉得不太对劲,怀疑她是不是被男人骗了,就悄摸摸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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