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忘记的事情......
衡霜喃喃自语后便睁大了眼睛,她试图挣扎起身,却被风容死死的控在怀里,他掐住她的脖颈,浑身散发着冷意,仿佛从数九寒天里走来,连带着低语都冷漠至极。
“师尊忘记我了,该罚。”
“放,放开我......”
衡霜无力的打着风容掐住她脖颈的手背,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可风容力道使的太大,根本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风,风容,你放开我,我要呼吸不了了......”
“好,我听师尊的话......”
衡霜大口的呼吸,忽然而至的轻松惹的她咳嗽连连,等她好不容易稳下了自己的呼吸,却忽然发觉风容在向着她靠近,她猛然往身后挪动。
风容一把抓住了衡霜的手臂,戏语般的声音响起,“师尊躲我做什么?”
这不废话吗?
你明显是想要自己的命,她不躲着点,才是脑子有问题。
“你怎么会在这里?”
“哪里?”
“在,在杳萝小筑里。”衡霜的恍惚早已在差点窒息里消散的一干二净,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用余光看了周围一眼,以便确认自己还在杳萝小筑里,而不是被风容给带到了别的地方去。
“是师尊让我出现在这里的,难道师尊忘记了吗?”
“我?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风容靠近衡霜,呼吸间皆是温热可闻,“难道师尊从来没有想过我?”
衡霜神情闪烁,她回避了风容的质问。
“可是师尊,我好想你,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不......你不会......”
“师尊,师尊,我学会了。”
风落欢喜的声音忽然传来,他将衡霜从恍惚中拉扯了出来,衡霜捂住额间的手一松,呼吸微促了几下,等再抬头时,神情又如往常一般。
她看向风落笑道,“学的真快,不过还得勤加练习。”
“是。”
风落话音刚落,衡霜便被闯入杳萝小筑的身影吸引了过去,只见衡烬悠哉悠哉的走着,半晃荡似的走到了衡霜面前,他倒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我可是追着这茶香来的,二师姐可否赏一杯尝尝?”
衡霜虚笑了一下,道了句,“不好。”
衡烬大概是没想到衡霜会这般说,他自顾的拿起茶壶倒起茶来,嘴里还不饶人的说道,“二师姐真的是越发的小气了。”
“你隔三差五的就要往我这里跑,我不得小气些。”
“有吗?”衡烬一脸无辜,“没有!”
这自问自答的,惹的衡霜一阵失笑。
“说吧,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总不能又是为了躲着四师妹吧?”
衡烬的无辜僵硬在脸上,他皱眉道,“那事儿都过了好久了,二师姐你怎得就非要念念不忘哪?”
“那不然哪?”
“哎,真是好心没好报啊,特意送东西来,还得被自家师姐戏耍......”衡烬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半哀叹半摸索的将一个小瓷瓶从袖袋里拿出。
衡霜失笑的神色顿住,她欲接过衡烬手里的瓷瓶。
衡烬握住瓷瓶的手一紧,他收住了不正经的神色,道,“炙心花不剩多少了。”
“无妨,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衡烬看向衡霜的神情都是疑问,他并不相信衡霜还有别的办法,他甚至有些埋怨道,“你中了幽冥花的毒,谁都不说,若不是九幽玄天阵后,你需要我用炙心花炼药,我怕是到现在都不会知道......”
“不是......”
“就是,要是我不会炼药,我现在是不是就跟掌门师兄一样,或者是三师兄和四师姐一样,都安安心心看着二师姐庇护着凰云仙宫便罢了。”
“我后来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都过了多久了,你怎么就还气不过。”
“是气不过,当然气不过,你总是这样......”
衡霜一见衡烬这气鼓鼓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要说教了,自从她将幽冥花的事情给衡烬说过了,隔三差五的总免不得被他唠叨。
她一把拿过衡烬手里的瓷瓶,道,“我是谁,我可是镜灵仙尊,怎会没有别的办法,你别瞎担心了。”
“二师姐惯会唬人,你若是有别的办法,又怎会让我加重炙心花炼药。”
衡霜说这话还当真就是唬衡烬的,结果衡烬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就将她给拆穿了,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衡烬一听衡霜没了话,他就知道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他幽幽的看着衡霜,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道,“二师姐,去魔界吧,幽冥花的解药天下独一份,在仙道是没有办法的。”
衡霜此时神色也正经了起来,“不行,我若是去魔界,九幽玄天阵必破。”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瓷瓶,手心紧了紧,咬着唇道,“若是如此,掌门师兄和各掌门的心血便是白白浪费了。”
“那是掌门师兄不知道你中了幽冥花的毒,若是他早知道,他定然不会在那个时候联合众掌门设那九幽玄天阵。”
“可事实是九幽玄天阵已成。”
“那又如何,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师姐你......”
“我无事。”
衡霜笑的轻松,衡烬却禁了声,衡霜有多固执他如何不知道,毕竟她真正想躲的是风容,与那幽冥花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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