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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他的算计,早在李绝预料之中,李绝头也不回,手腕一抖,便把容霄向着陆机扔了过去!
    这容霄像是个人形盾牌似的,陆机的手毕竟没那么长,只来得及把容霄的肩头一勾,定神看的时候,李绝早又不见了影子!
    气的陆机仰天长啸:“孽畜!”
    正在这时侯,苏夫人带了人着急忙慌地赶来了。
    星河在老太太房中略坐了坐,等到苏夫人派的丫鬟回来说了是“误会”,原本无事等等,她才忙告退出来。
    她知道这可不是什么误会,本想先去找容霄。谁知容霄正给苏夫人拉着问长问短,不得空闲。
    直到中午,容霄给放了回来,星河也才知道了事情经过。
    这日傍晚,左侍郎府内派了人来,传了侍郎的口信给容元英。
    竟是言明之前所约作废云云。
    那传信的是侍郎心腹,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老爷说了,他没那么大的福气消受,请侯爷另为三姑娘择贵婿吧。”
    容元英再三确认,心头极冷。
    他猜到可能是哪里得罪了左侍郎,但他自问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
    按捺住要揍那来人一顿的冲动。容元英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既然这样,是小女没福,回去为侍郎大人带安吧。”
    打发了人后,容元英思来想去,吩咐门上备马。
    侯府这边,容晓雾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
    她从苏夫人房中出来,心中惊讶非常。
    思来想去,晓雾心想不如先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星河。
    不过,走到半路,大小姐突然想到那日顾云峰来的时候,那盯着星河的眼神。
    她心里有点不太受用,又想:“既然不用去伺候那老头子了,以三妹妹的姿色,将来自然是有造化的,我何必巴巴地这会儿去,倒像是奉承她似的。”
    随行的丫鬟海芋见她改道,忙问:“姑娘不去找三姑娘了?”
    容晓雾道:“明儿阖家自然就知道了,何必我去奉承。”
    海芋笑:“姑娘说哪里话,素来跟三姑娘是最和气的,再说了,三姑娘不用嫁给那老头子了,以后指不定择哪一个贵婿,永宁侯府,宁国公府,姑娘跟她更交好些,自然也是好的。”
    容晓雾知道这是正理,可心里就是别扭:“罢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谁知道将来又会如何呢。”
    主仆们且说且远去。
    而就在他们经过旁边的月门之后,一个浑厚的声音低低说道:“怎么样,我没骗姐姐吧?”
    星河方才生怕容晓雾察觉他们在这里,紧张的不敢动。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的呼吸有些急,又说:“你先离我远点儿。”
    方才星河害怕,李绝便把她拢在怀中,趁机贴近了些。
    “我自然有法子治那老匹夫。”他不太情愿地退了半步,想到容晓雾方才的话,又问:“只不知姐姐的贵婿?是哪一个?”
    星河竭力定神:“罢了,我该回去了。”
    “姐姐是还生我的气吗?”李绝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解释,“我先前只是因为听那丫头口口声声说我是匪贼,杀人之类的,才说了气话,又没有真的杀了那糟老头子。”
    他只顾说气话,却不料她为此整天提心吊胆。
    不过,还好小道士有分寸,没有真在京内干出残杀高官的惊世骇俗举止。
    可就像是平儿说的,以他的性子,若有一日把天捅破,都不会让人太吃惊的。
    一声幽叹,星河道:“你去找那侍郎大人也罢了,为什么又跟我父亲动手?”
    “我没认真跟他打,”李绝哼唧着:“我是气不过他对姐姐那么狠心。我要认真动手,他这会儿就不会能走能跳的了。”
    “你还说?你以后……”星河苦恼:这人只管当时痛快,可今日得罪了容元英,以后还怎么出入侯府。
    不过一想到自己居然还替他想这个,又很惭愧,忙打住。
    正好察觉他鬼鬼祟祟地又凑近过来,便将李绝推开几分:“好好说话。要不然就走。”
    李绝给她的手在身上一揉,仿佛自己的心都给温柔地掐了一下。
    他如何肯放:“我没想别的,只想握一握姐姐的手,姐姐怎么一点不心疼我。”
    星河心头一恍:“那就、只……”
    话音未落,手已经给捉住了,快的简直令人咋舌。
    暗影中,星河的脸上微热,自己居然又心软了:“好了吧。我真的该回去了,不然平儿又……”
    “姐姐不要听她的,她说的不对。”李绝揉着她的手,偷偷打量她的脸色,估摸着假如自己亲一亲的话,她会不会动怒。
    “她怎么不对。”星河却没有留心别的。
    李绝放了心,把她的手拉到唇边,先极快亲了一下。
    星河察觉手背上的湿润,警告:“别过分。”
    李绝赶忙握紧些:“她说怕姐姐栽在我手里,可明明……”
    “明明怎么?”
    “明明是我栽在姐姐的手里了。”小道士把星河的手缓缓地贴在自己脸上:“奇怪,姐姐的手这么小,我怎么就逃不出去呢?”
    星河本心无旁骛,给他这两句话,心里仿佛云海升腾,日光透过云层,乍暖还寒,悲欣交集。
    “我、我要回去。”她的眼眶突然有些潮热,庆幸夜色之中,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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