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守府抽卡,出了人物卡的话,他来想办法解释,这是他们刚才约定好的事情。
郭嘉:“……”
他现在收回自己的前言还来得及吗?
难道这就是他这张嘴平时太乌鸦了,所以如今报应到自己身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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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陈群进了官府成为一名荣誉的行政人员之后,北地郡的所有官员就都发现——郭嘉变了。
曾经踩点工作的摸鱼大王如今每天上班到的比谁都要早,下班走的也比谁都要晚。尤其是更为显得奇迹的是,如今这还是冬日。
但其他的北地郡官员们不清楚这是为何,可虽然有了自己的府邸但是都没开府出去,而是仍然住在郡守府的这些人心中却是门清,郭嘉这是在躲陈群呢。
可话虽如此,可看着郭嘉如此一连持续了数日的“早出晚归”之后。
嬴月终于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奉孝就这么害怕长文呀?”
在听到自家主公的这句话之后,郭嘉顿时就给自己带上痛苦面具。
其实要是真的说他有害怕陈群,倒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毕竟以前他每天都被陈群投诉,一个月检举他的竹简摞起来都比他们主公的身量还要高。但他对于这种事向来都是安然自若,一笑置之,陈群该投诉继续投诉,绝对不会耽搁妨碍他的浪和摸鱼。
然而陈群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性格的确是古板而又执着,他能够摒弃毫不在意外界的检举投诉自己的“物理伤害”,但是他却无法忽视掉陈群对他的“精神伤害”。
——当初在始终投诉检举他未果,甚至在那以后他还浪的更嚣张了之后,陈群赫然就是转变了行事手段。
——陈群改为最为简单粗暴的堵人,当面列举他的一二三四条不是了。除此之外在他有不遵礼法的时候,陈群也不做别的,就是目光幽幽的死死盯着他而已。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一件说起来比较奇妙的事情就是,当初无论郭嘉人在哪里,只要是他“违法乱纪”、不守礼法的时候,陈群保准能够精准的出现在他附近,然后在后方默默的望着他。
……讲道理,这事儿其实有点可怕,细思之后简直恐极。
所以如此长期以往下来,在陈姓的古板同僚的盯梢之下,终于,郭嘉认怂了,
——惹不起陈群这风纪委,难道他还躲不起吗?
回想起自己被陈群“迫害”的血泪史,郭嘉有些忍不住地仰天长叹一声。
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主公,问道:“所以主公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就是到了今天,他也仍然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陈群每一次都能够对他一找一个准,仿佛将眼睛留在他的身上一样。
随后他又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天可凉了。”
而听着郭嘉委屈的诉苦,好脾气的小姑娘则是温柔的给他顺着毛,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让长文去别的郡好不好呀?”
嬴月这句话一语落下,郭嘉顿时有两分茫然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随后戏精地故作扭捏道:“主公这是专门为了嘉吗?”
“当然……”在撸着虎头的有小脾气的谋士的期待目光之下,嬴月先是语速温吞的说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而后美貌的少女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弯成月牙的弧度,紧接着倏地一转话音,快速的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出,“当然不是啦。”
听嬴月这么说,郭嘉顿时就是抬了抬袖子,作势在眼睛抹了两下,哀怨道:“主公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学欺负我吧。”
嬴月则是露出灿烂的笑容,坏心思地说着,“那我喊长文过来?”
听到嬴月的这句,郭嘉的顿时就是俯下身,一把伸出双臂搂住刚刚被自己搓着脑袋的小老虎的脖子,大声道:“那我就让团团咬他!”
随后在被小老虎抗拒的甩着脑袋从他的怀中挣脱后,被嫌弃的郭嘉重新站起身,收了收自己的戏精表情,对嬴月问道:“主公准备何时让长文出发?”
嬴月回道:“大抵就是近几日了,此事我先前已经同长文说过,待到长文整理列出此行要带的东西之后,便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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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陈群去别的郡这件事,是嬴月心中早就有所打算的。
虽然说此前在得到陈群的时候他们是说她预感到的“特殊的收获”是终于有人能够治一治郭嘉这个摸鱼大王,克住他了,不过这种话终归是玩笑之言,说出来就是欺负一下郭嘉,愉悦其他人身心的。
……谁让他平时那么能拉仇恨值呢?
而这个嬴月先前感觉到的“特殊的收获”真正所指的则是陈群比较特殊的专业技能。
——陈群他是搞律法的。在这一方面上,他的专业素养不是一般的高。
嬴月如今坐拥雍州之地,身为雍州牧,而与此同时世道又恰逢乱世将临,皇权崩塌,礼法崩坏。所以如今也算是一地的“土皇帝”的她自然是可以在自己手底下的地方进行一些律法的修改与变革。
是以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就会发现专业擅长搞法律的陈群来的实在是很是时候,而他的作用也是弥足珍贵的。
而现今恰好雍州科举事毕,整个雍州的官场都填充进来了一批有朝气的新鲜血液,所以算算时间,嬴月觉得也可以让陈群开始在他真正的专业领域发光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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