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周东阳太能折腾,姜甜有点儿犯困,跟万瑞说着说着话,往沙发上一歪,睡着了。
万瑞妈拿来毯子给她盖上,手指不小心碰到她脸蛋儿上,暗自心惊,小丫头的皮肤也太好了吧,白菜芯儿都没这水嫩劲儿,又白又通透,碰一下就要沁出水来一样。
再看看自家臭小子给人脑门儿上弹那一块儿还没下去呢,转过头狠狠瞪了万瑞一眼。
万瑞讪讪地挠挠头,他真不是故意的,把小堂姐弄成这样,他也好心疼的好不好。
万瑞妈下楼去买东西,万瑞无聊,坐在姜甜旁边儿看小说,
周东阳往家里拨了个电话,没人接,放下电话,直接调转车头去接姜甜,恰好在万瑞家楼下遇上万鸣几人。
几人一块儿上了楼,万峰敲了敲门儿,万瑞拉开门儿,手指竖在唇间,“嘘,小声点儿,小堂姐睡着了。”
周东阳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大步走到沙发跟前,目光一扫,瞥见沙发上紧挨着姜甜的位置塌陷了一些,褶皱很明显。他伸手摸了摸,还有一些人体的余温,显然有人在这儿坐了很长时间。
再看姜甜盖在身上的毯子,深咖啡色,男人用的。
周东阳的脸色阴了下来,轻轻握了握姜甜的小手,没反应。又碰了碰脸蛋儿,还是没反应。
“甜甜,醒醒。”
依旧没反应。
“乖,醒醒,我们回家了。” 周东阳提高了音量,轻轻摇晃着姜甜的身体,脸色阴郁的几乎要滴出水儿来。
姜甜睡得正香,听见身边有人聒噪,不耐烦得拿小手扒拉开对方,鸵鸟似得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扔个小屁股给周东阳。
看闺女困成这样儿,万鸣不用想都知道周东阳指定又没干好事儿,没好气道:“行了,让她睡吧,才五楼而已,你又不是抱不动。”
周东阳没吭声,脱下自己西装外套,把姜甜包好,一手伸到她颈下,一手揽住腰部,把人抱了起来。
姜甜迷迷糊糊,闻到到熟悉的气味儿,小脑瓜下意识往宽厚温暖的怀里拱了拱。
周东阳本来阴沉的心更加烦躁,不长心的小东西,是不是换个人抱,也往人家怀里去拱。
目送周东阳抱着人下楼,陆远黑沉沉的眸子,异常沉默。
姜甜勾起了他所有爱与欲以及……不该有的邪念,一靠近她,欲望就像脱缰的野马,无法束缚半分。
回到家,周东阳刚把人往沙发上一放,姜甜醒了。
“哥哥,我什么时候回来了呀?”姜甜眸子里扑闪着刚睡醒的懵懂茫然,迷迷糊糊的蠢样子当真可爱。
“梦游回来的呗。”周东阳笑着捏捏她鼻尖儿,“今天万瑞找你麻烦了吗?”
姜甜指指自己额头,语气里不无委屈,“喏,你看看,那小子弄的,这会儿都还没下去呢。”
“怎么弄的?”周东阳手指抚上那片红痕。
“我刚一进他们家门儿,混小子二话不说,搂过我脑袋就是一个脑瓜崩,疼得很。”
“闻着一股红花油味儿,抹药了?”
姜甜点点头。她没听出来周东阳问话里的重点。
周东阳想当然的认为是万瑞给抹的药。
“红花油味道不好闻,擦掉好不好?”周东阳温声说道。
姜甜点头,“我也不爱闻这味儿,我去洗掉它。”
“我来吧,你坐这儿等着。”
姜甜咧嘴儿一笑,“那我就乖乖等着被老公伺候啦。”
“调皮。”
周东阳说着话转身去卫生间兑了一盆温水端过来,半蹲下身子,给姜甜擦洗。
温热柔软的毛巾敷在脸上,感觉毛孔都打开了,很舒服,被人伺候的感觉很不错,姜甜有点儿膨胀,坏笑着看周东阳。
“老公,你这是跪式服务吗?”
周东阳非常平静地抬了抬眼皮,“又不是没跪舔过,至于这么兴奋么。”
姜甜小脸涨得通红,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东阳:“做自己老婆的舔狗,有什么关系。”
姜甜觉得周东阳真是个玩儿语言的高手。
周东阳洗了好半天,姜甜感觉快洗下一层皮了。
“好了,好了,没有那股怪味儿了,可以了。”
周东阳凑近闻了闻,他更想要用自己的味道覆盖掉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迹,怕姜甜多心,强行忍住了。
“衣服上也有味道,去洗个澡吧。”
“有那么夸张吗?”
“乖,听话,我不爱闻这味儿。”
“那好吧,听你的。”
姜甜去浴室冲澡,周东阳看了一眼她脱下的外套,眉峰轻挑,随手一卷,塞进袋子里。
他当时看得清清楚楚,盖在姜甜身上的毯子是男式的,这种沾染了别人的味道,贴身用的东西,盖在姜甜身上,让他觉得极其不舒服。
他甚至不能确定姜甜睡着的时候,万瑞在她身边在做什么,毕竟自家傻丫头睡得叫都叫不醒。
还有那个陆远,显然贼心不死,自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却不明白什么叫欲盖弥彰。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自家这货,没心没肺,对人一点儿该有的防备心都没有,在别人家说睡着就睡着了,万一有什么事发生,简直不堪设想。
有那么一瞬间,周东阳真想把人给关起来,远离那些威胁,但前世的记忆提醒着他必须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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