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祈求老天爷保佑。暖珍说的话千万不能应验了。
这一点点的小插曲,虽然惹人不快,但是到底也阻碍不了婚礼的进程。
不一会儿,便有那大丫头禀道:“福晋,郡主,郡马爷来迎亲了。却是被几位阿哥拦在外头了呢。”
郎侧福晋一听,赶忙说道,“快。快,快盖上盖头。”
不一会儿,就听得门外炮竹轰鸣,人声吵杂,唢呐声震天。想来是永乐已经抵达门口了。
暖心一把拉住清雅的手,往门外拖道:“额娘。额娘,我要去看新姐夫。”
清雅笑了笑,抱起了她便往门外走去,“你们娘俩再说说贴心话儿吧,我且带暖心出去瞧瞧。”
这大门口,果然是热闹非凡。永乐骑着系着红色丝绸的高头大马,一脸喜色,瞧着一字排开的四个大舅子,头皮不由得有些发麻。他便是知道,这些家伙,今日绝对让他轻松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扭了扭头,一眼便发现了清雅手里抱着的暖心,忍不住计上心来,开口笑道:“小暖心,带永乐哥哥进府去好不好?”
暖心对于永乐那是比亲姐姐还要亲,一听,便拍手说道:“好呀,永乐哥哥快跟暖心来瞧,大姐姐今儿个好看得像画上的仙女似的。”
永乐一听,小脸一红,莫名的也多了几分期待,他翻身下马,刚欲往暖心的放心冲。却被一只胳膊给拦住了,只见蛐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笑道:“永乐哥,亲姐夫哟,你可不能这样耍赖啊!咱们府里头,文的不行,而你,武的也不行,不若咱们来比点别的吧,你怎么着也得让我们兄弟满意了,才能将我姐给娶走了啊!”
得,看来小聪明根本就不起作用啊,不过蛐蛐既然说不比文也不比武,那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别说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算他写诗赛过李白,射箭比过李广,他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招摇过市,他可是与岳父一家被称为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啊!
蛐蛐嘿嘿一笑,这男人啊,平日里瞧着聪明得很,一到成亲那天就傻了吧,他们都这么熟了,哪里会刻意刁难他啊,顶多是乐呵一下。
“这第一轮,你且先与我哥比比这打算盘吧!”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哄笑开了,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勋贵人家。这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永乐感激看了蝈蝈一眼,兄弟,还是你够意思啊,知道小爷我最擅长打算盘赚银子了。这感激的眼神还没有收回来,便见到九阿哥府两旁推出了两辆大车,那大车上竟然放着一个巨大的算盘子,好家伙,这哪里是打算盘,分明是要比内劲功夫啊!
蝈蝈冲着他点了点头,一个纵身便飞身上了算盘,永乐无法,只好也飞了上去,他功夫较差,就一标准宅男,差一点儿便没有站稳。一旁的蛐蛐飞快的报着数字。永乐只瞧着蝈蝈脚下的算盘珠儿滑溜溜的滚着,只要硬着头皮上天一踹,兄弟们哦,你们还算是有点良心,这算盘虽然瞧着笨重,实际上却是轻得很呢!
不一会儿二人都算出了同样的数字,蝈蝈跳下算盘,笑道:“姐夫力大无穷,将着算盘子儿都给踢破了。”众人一看,得,原来这算盘子儿都是空树桩子啊,难怪这两个名声不显的人竟然一下子变得武艺如此高强了,感情是逗趣儿的。
一下子众人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永乐脸一红,没好气的说道:“还说是兄弟,看你大婚的时候,小爷怎么欺负你。”
这老二弘暲是庶子,平日里与大家往来不多。只是草草的了了事,便让永乐顺顺利利的过了。
蛐蛐瞧着,拍了拍弘暲的肩膀,说道:“二哥,你心眼儿也太好了。真是便宜他了。”弘暲瞧着蛐蛐有些同情,又像是托以重任的眼神,心下怪异不已,这老粗儿莫不是又脑壳子进水了吧。他哪里知道,蛐蛐想着他们一家人跑路了,留着弘暲在这里照顾姐妹。继承香火,想想都是一把同情泪啊!
蛐蛐拍了拍手,冲着身后的人说道:“来人啊!拿酒来!”
只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俊俏少年。端了个七宝玲珑塔便走了进来。围观的众人好奇的窃窃私语道,不是说喝酒么,怎么拿个塔出来了。
永乐瞧着他那奸诈的小模样儿,忍不住捂了捂额,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七宝玲珑塔的酒壶。是他刚刚想出来的,店里头还没有开始卖呢,就被蛐蛐拿过来的,感情他岳父家还当真是无商不奸,连这种广告时间都不放过。
“永乐哥,你可瞧好了。这七宝玲珑塔的酒壶里,每一层放着都是不同的美酒。今儿个弟弟我便请你喝个痛快,你若是都尝出了这是什么酒。那我姐姐,便从此是你家的人了。”
躲在人群中的康熙爷摸了摸胡子,好笑的对一旁的梁九功说道:“怎么老九家日日像是唱大戏的似的,没个正形儿。”
梁九功笑了笑,尖着小嗓儿说道:“许是大喜之日。想要和乐一些。”
康熙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只见蛐蛐拿起那七宝玲珑塔状的酒壶。对着桌面上的七个整齐的酒杯小手一挥,那每层塔的塔角竟然各喷出一条水柱儿,直往那杯中灌。
众人像是瞧西洋镜儿似的,直直叫好,突然一个声音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好宝贝啊,可真是有意思。”
蛐蛐往人群中一瞧,这托儿不错,有眼力劲儿,“嘿嘿,我们铺子里头新造的啊,各位叔伯兄弟若是有需要的,直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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