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可儿一直都弄不懂这个。
小时候,家里人以爱的名义,控制和剥夺她;
长大后,陌生人以爱的名义,欺骗和压榨她;
或许,人世间所谓“爱”,只是一套谎言和仪式,用来粉饰恶意恶行。
这么想过于悲观了。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爱总会变质,被其他的东西污染,才扭曲成平日所见的,那些虚伪和丑恶的样子。
所以爱是鲜花、爱是青果,要趁着腐烂发黑之前,早早地摘下。
可儿翻身,把妹妹压在身下,做最后的冲刺,撞得可可欲死欲仙,蛇腰乱扭,娇呼连连。
“姐姐……姐姐啊,你把妹妹肏得,肏得好漂亮喔……把我插到高潮吧……”佐佐大声呻吟着,“让我死在高潮里吧……”
青涩的禁果,自己渴求着被摘下,两人的双手,都同时摸到了床上那把锋利的剪刀。
“佐佐,姐姐,姐姐快要不行了……”锋利的刀尖,然可儿兴奋不已,“姐姐可以看佐佐,最漂亮的样子吗?姐姐心目中的……最完美的佐佐……”
“我、我知道了……”佐佐拿着剪刀,刃口对准自己的肉棒,跟姐姐一起握住把手。
在花穴快感的刺激下,它已经缩成软软的、缩成一团的肉丁。
“姐姐想要吗?啊……都给姐姐,佐佐最漂亮的样子、最幸福的样子、最骚浪的样子、最痛苦的样子,全都给姐姐……姐姐、姐姐!我、我要来了!帮帮我,帮帮我啊啊啊——”
佐佐浑身颤抖,双眼上翻,混沌的大脑,已经分不清痛觉和快感,只有单纯的刺激,让大脑一片空白。
鲜血喷涌而出,两人死死抓住彼此的身体,哭喊着到达了高潮。
虽然没有言语,但她们眼中狂喜而绝望的泪水已经约定好:
这是她们彼此生命里,最后一次纵情的欢愉。
极乐之后,作为包装纸的生命,便要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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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我好冷……”佐佐梦呓般地呼唤着,“我……我想要花。”
可儿摸着妹妹湿漉漉的额头,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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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赶在妹妹身体僵硬前,把她抱进浴室,洗净身体,又给她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描眉、涂唇、抹上淡淡的眼影。
多好看的女孩子呀,可儿已经迫不及待,要跟追随她的脚步了。
她记得,妹妹在最后,说自己想要花。
“你想要什么样的花呢?”可儿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描眉画眼,自言自语,“这世界什么样的花,都配不上你……”
修眉时,锋利的刀刃不慎割破皮肤,殷红的鲜血,如泪水般划过眼角落下。
“姐姐自己,作为花束献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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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写字楼有33层,可儿坐着电梯,直接来到天台。
天台四周,围了一圈铁丝网,防止人失足掉落。可有一处,被人用铁钳开了个洞。
这是专门给逃犯、赌鬼、被凌霸至抑郁的高中生、染上治不好怪病的Omega模特、公司破产欠下巨债的Alpha老板,以及所有绝望之人的紧急安全通道。
残酷的钢筋水泥丛林里,也有这样慈悲的一面。
可儿不打算像别人那样,站在楼边惺惺作态,把众人吸引来后,又犹犹豫豫地下不了决心,最后体力耗尽,失足狼狈跌下。
这样的丑态,是真玷污了身后一片无暇展览的天空。
可儿穿着在衣柜里藏了多年的白色连衣裙,脚下踩着白色高跟鞋,头上是一顶遮阳帽。
这样的打扮,如今的眼光看很土气;但只有洁白的布料,才能印染上可儿要献给妹妹的花束。
可儿穿过铁丝网,清风拂过,吹散了可儿的长发,她的灵魂,与遮阳帽一道升入蓝天。
她确信,如果世上有神,她早已宽恕了自己的污秽和罪行。
高跟鞋踩在轻飘飘的空气上,
一瞬间,可儿误以为自己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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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在地上,宛如书页里做书签的干花,殷红的是蔷薇,洁白的是百合,
本来阳光明媚的街道,渐渐晦暗了,嘈杂的声音也平息,唯留下可儿一人,仿佛舞台剧上深情朗诵独白的女主角。
是时候落幕了。
对接人撑着雨伞,走到可儿脚边,黑夜中就下起雨来。
雨水打湿可儿送给妹妹的鲜花,它们变得黯淡、模糊、扭曲。
一同随雨水流逝的,还有大量红色的线虫,它们活力四射地扭曲蠕动,潜伏进阴暗的角落。
它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它们要继续把强欲、嫉妒、偏执、暴力和癫狂,作为礼物送给宿主。
当然,还有人类独有的神经症——那永不满足的虚荣心。
“啊啊,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对接人失去了兴致,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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