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王氏怒地拍案而起,一桌子噤声屏气的人俱都被吓了一跳。
杨氏见这突然横生的硝烟,一桌子人竟是都没人劝解。
心中暗恨,便不得不开口说道:“娘,二郎是昨日喝多了酒,现下脑子还不清醒呢,你就别见气了。”说完又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袖子,“快些给娘赔个罪吧,做晚辈的哪能真与长辈较劲的。”
瞿元俊一扯衣袖,冲杨氏吼叫道:“要赔你赔!反正我是不赔!我又没错!”
杨氏被他吼得眼眶一红,差点子就哭了出来,心中恨极了他不给自个脸面。
“你冲你媳妇发什么火呢?整日里不着家,不做正经事也就罢了。你大哥的好日子你也给我到外头去鬼混,你当我不知你心里怎生想的,无非就是怨我没给你也纳个妾!”王氏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杨氏这会儿子真的气哭了起来,旁边江氏与娇杏免不得劝慰她。
见他一副被说到痛楚的模样,王氏免不得一声长叹,“你也不想想看,娘为何好端端的要为你大哥买妾……”无视江氏含怨的脸色,“还不就可怜他弱冠之年,仍旧膝下空虚吗?你怎就偏好与他计较呢?”
瞿元俊听罢,面色渐缓,他也是昨日被几个兄弟给说的心中起了火,现下听娘这般说来,又有些子同情大哥了。
见总算快消停了,瞿良材便适时开了口,“好了好了,这一家子哪还没有点子磕磕碰碰的,快些吃饭吧,都该凉了。”
一家子便都静下声来,吃起了早饭。娇杏心中一叹,这不论是簪缨世族还是寒门小户,争名夺利的心却是都存在的。
正文 7女人善变
日暮西垂,天色渐暗。
瞿元霍又是伴月而归。
娇杏立在窗子旁,掀了布帘,借着月色偷偷望着院中那道伟岸的身影,今夜不知他会歇在哪个屋里。
她咬着唇,心中有些担忧与难过,那人是个冷性的,若是第二日便不歇在她屋里,怕是明日一早婆母就会看她不惯。眼下她只能将他笼住,待怀上了孩子一切才会好起来。
她开了房门,轻轻来到院子里,一只手还未触到霍郎身上,便被那人一把钳制住,随即便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疼,放开!是我。”她疼的牙齿打颤,眼泪都快出来了。
瞿元霍松了手,面上有些难看,样子很有几分反感的意思,“往后莫要这般走路毫无声响。”
娇杏仰头看他,美眸中泪光点点,样子十分的委屈可怜,“人家只是见霍郎总算归家了,心里欢喜,便想着给霍郎一个惊喜。不想却被霍郎当作了贼人,手腕子都差点废了,现下不说关心,反倒还要这般冷言冷语。”话未说完,那泪珠儿便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瞿元霍眉头紧皱,他最见不得人哭,且还是这般毫无根据,莫名其妙的哭。
眼下见她哭得这般可怜,不得不出声道:“你莫哭了。”
可那人哭得却是更凶了,一双蓄满水光的杏眼还十分幽怨地看着他,身子一抽一颤的,模样好不可怜。
瞿元霍心头微紧,像是真觉得自个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一般。恐她惊动了旁人,被误会,便有些无奈地说道:“快莫哭了,算我错了可行?”
“你本来就错了!”美人蛮横道,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子,欲掉不掉。
“行,我本来就错了行不?”瞿元霍心下无奈,这小娘子怎的才过了一晚上就变了,昨晚上还像个小猫般温顺乖巧,今晚却……
“霍郎,你饿了没?”娇杏出声问道,她见江氏每次都会给他煮东西,便以为他定是未吃。
“我今日在外头吃过了。”瞿元霍答道,心里却是对她为自己的“爱称”,感到有些不自在。说来,还未有人这般称呼过他,自她软糯糯的口里唤出来,身子都似有些子发软了。实在是……难以消受。
娇杏有些遗憾,“这样啊。”她本来还想大展手艺,让他饱饱口福呢。
“嗯。”淡淡一声,“天色不早了,歇息吧。”说完,便顺理成章的去了东侧屋的耳房。那是前日才捡拾出来的一间小屋子,原是放置些平时少用到的杂碎物事,将东西搬出来,仔细收拾了一番,便还过得去。
东侧屋的窗帘缓缓垂下,吹熄了油灯,屋子里一片黑暗。江氏闭目躺于榻上,胸口压抑的睡不着觉。她忽然觉着自己的心是越来越硬了,往日她不都是该泪湿枕巾的吗,今日却……罢,左右他的心里都没有过她的位置。
这边瞿元霍与娇杏两人,才经历了一番激烈动情的亲密之事。
此刻娇美的人儿正依偎在男子结实雄厚的胸膛上,那上面密密麻麻一片丛林,还生出了不少的汗。
娇杏撑着身子要去拿放在枕头下的帕子为他擦擦,她睡在里边,现在想拿帕子就得越过他去,不着寸缕的身子便半压在了他身上,胸前饱满的两团也紧紧贴服着他结实的胸膛,他越发结实硬朗,便越发体现了她的娇软细嫩。
娇杏忍着心内的躁动,她可不想再惹他。拿着帕子先替他擦了擦面上,然后是脖颈,再然后是胸膛。擦好后,才复又偎在他的胸前。
“霍郎为何每日都这般迟了才归家?”她细声问道。
瞿元霍身子得到了良好的释放,现下心里也是很有些舒爽,见她问起,便也有些兴致说与她听,“我每日天未亮就要去山里晨练,随后便打些猎物,每日都要拿到县城里去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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