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亲大姐夫,瞿元霍也答得谨慎,无外乎说了些京中二老待不惯,往日自己想的不甚周全,倒是桎梏了二老,使得二老晚年不快活。
虽然还是疑惑,到底知道他不愿明说,陈仕平也就没再提这茬儿,顾着他还要回村,便也没再劝酒,再用了一碗饭,也就散了席。
瞿元霍辞别了两人,赶在日落之前回了村。
两个老人家听说他选好了宅子,还是个三进的院子,瞿良材就摆了手,“我与你娘商议妥了,现今反正已回了村里,镇上隔得也不算远,我们两个老的就不跟去住了。”又叹口气,“要我说你也不需费那个银钱,家里也是住得下的。”
王氏听言,也是赞同,“如今家来了,你若是闲院子小了,大可推翻了重盖就是,家里地大人多,你想盖个多大的都成。”
瞿元霍早有主意,自然不会就此动摇,“二老不必操心,儿子自有打算,不过家里的院墙倒是要抽个时间修整一番,几处都开始裂缝了。”
两人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只点了下头。
夜里吃过晚饭,回了屋一合上门,瞿元霍就毫无征兆地自身后抱紧了她,箍在怀里揉/捏起她的身子来。
薄唇沿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往下,哑了声,“想不想?”
“不想。”娇杏嘻笑一声,伸了手推开他,“晋哥儿还在呢。”
“我将他抱走了……”瞿元霍捉了她的手按在后头,急不可耐地褪尽了她的遮羞布,大掌急切的活动起来,“一个多月了……你真不想?”
娇杏被他弄得周身泛软,跌进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心里还是担忧着晋哥儿,“你……你将他……抱去了哪里?”
瞧见她已经话音不畅,瞿元霍嘴角带了笑意,手上更加肆虐起来。
娇杏止不住的求他,到最后答案未得着,自己倒是又被他吃了个干净。
次日一早,瞿元霍便去了镇上,手续办妥后,便将地契藏进了袖笼。
昨日一听有人要买,宅子的原东家就激动起来,他们可是放出消息好久,这才来了个要买的人,且还是一锤定音,半点不啰嗦。
原东家急着进京,自然也是希望早卖早了事,待手续一办妥,便开了箱笼收拾起行囊来,直说自己行囊已拣拾了大半,只剩一些零杂小物件,不需费多长时间,今日便能离了屋,明日他们就可住进来。
瞿元霍并不急着住进,待原东家走了,他便请了瓦泥匠工前来修整,将原先的园子重整了一番,又命人在东厢房挖了一口小池,植下不少芙蕖,养进了几尾锦鲤,瞧着倒也有些意趣。
一角设了小厨房,一角植了不少蔓藤,又命人搭了棚子,种下许多葡萄藤,待它慢慢生长了爬到棚子上去,正好取个阴凉的地方,还设个秋千挂在那里,逛荡个不停。
寝屋里也是置得美妙,一应天水碧的纱帐窗帘,娇杏不爱燃熏香,却也在角落里置了一尊雕百花的青铜香炉,梳妆用的镜台也是她喜爱的透雕百蝶穿花红木镜台。
她住的屋子,瞿元霍俱是照着她的喜好来置,娇杏自然欢喜的不行。
待一切布置妥当,选了个黄道吉日,已经是一个月后。
算是乔迁之喜,自然办了几桌酒席,这次瞿元霍的二姐也来了,她嫁的远,早先爹娘去了京城自己就未来相送,如今弟弟家来了,置了新屋,好说好歹才求了丈夫一道来,几个娃儿也叫带来了。
一家子并好些亲朋好友俱都前来捧场,分了男席女席,王氏领头的这一桌自然都是家里人,她见自个二闺女比往常当姑娘时瘦了不少,少不得心疼一番,“多拣些肉吃,瞧你瘦的,往日在家时你可是最胖的一个。”
王氏只以为说了句关心话,不想却叫瞿二姐掉了泪,“家里这两年收成不好,几个娃儿又大了,日日操劳着心,哪里有不瘦的道理。”
瞿二姐年龄比自己大姐小两岁,瞧着却要比她显老,眼角也是带了细纹,她一时没控制住落了泪,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瞧我,真是的,大好的日子倒是叫我扫了兴。”
“兴!兴!”晋哥儿嘴里吃着东西还不忘了学舌,“娘,兴!”
晋哥儿如今会说几个字儿,旁的不说,爹爹娘亲,爷爷奶奶倒是喊的流利,往日在家里还未有什么,可这席上总有些平日没见着的亲戚,听了这声“娘”,气氛倒是有些古怪。
“兴!娘兴!”晋哥儿一点儿也不知收敛,反倒越加得意起来。
娇杏暗自定了下神,也就安之若素地坐着,不去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
她心里也是有底,这是瞿元霍默许的。
正文 69下海经商
瞿二姐在娘家只待了两日便走了。
几年未家来,原想着多待个几日,与爹娘、姐弟叙叙情谊。
谁知丈夫一合上门就拉着个长脸,只叫她赶早的与丈母娘几个辞了别早些家去,家里庄稼还等着种,若是她回一句几年未见,还想多待个两日,他就要说你这是想一家子都喝西北风,错过了春雨就等着到时饿肚子吧!
瞿二姐无法,一面心里知道丈夫没甚个出息,自尊心却是老大,瞧见别个富裕了,自个寒酸样,就不愿出来丢人现眼,旁的亲戚都上前巴结,他却自持矜贵坐在一边兀自填肚。
她这大弟她也是了解的,是个冷性子,自家丈夫不主动去说话,想来他更加不会主动过来套近乎,无奈之下只得与爹娘辞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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