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样的宋希光,许星鸣咬牙捏拳。
“你到底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我现在的模样?”
宋希光怔了。
待他看清许星鸣满脸的警惕与嫌恶之后。
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宋希光的心头蔓延开来,随即整个人疯了似地直奔一侧的卫生间而去。
等他看清楚他满脸的潮红。
之前卖给他迷魂水的小老板的奸笑声就立刻在他的耳旁响起——
“这种药,半瓶下去,贞洁烈女也变荡、妇,一瓶下去更不得了,别说女人了,男人也会彻底疯狂……”
他下了一瓶!!!
宋希光疯了。
他急忙冲出了洗手间,整个人慌慌张张地就开始拉扯起门把手了。
一边拉还一边拨打起电话来。
可谁让他算计的这么准,这种时候正是姚家筵席开席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三楼,属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阴间时间点。
而这个房间他更是叫那女佣提前做了手脚,屏蔽了所有的信号,手机根本拨不出去!
宋希光彻底急了。
药……药十有八、九是姜眠那个女表子给他换过来了!
宋希光在心里破口大骂着。
一旁的许星鸣见他这样急躁,也知道对方应该并不像那群豪门千金说的那样,诡计多端,算计这么多,只是为了他。
想通了许星鸣也立刻冲了上来,开始跟他一起拉扯起门把手来。
嗅到身旁传来一阵草木香气的宋希光,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干,太干了……
身旁的许星鸣的侧脸落在昏昏沉沉的他的眼中,也像是开了一层滤镜似的。
几乎同时,靠在门外墙壁上的姜眠,听着耳旁不断响起的拉扯声。
“三,二,……”
一字话音未落,一道惊恐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滚开,宋希光你他妈疯了!”
“滚啊!宋希光你他妈有病吗?你个阴险小人,等我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艹!”
“啊!!!”
骂骂咧咧不过十秒,一道惨叫声在姜眠耳边响起。
姜眠仰头微笑。
据说姚家人并不喜欢在家里头安装监控呢,真好。
姜眠转身,便小步跳地下了楼。
刚来到后院,手臂便一把被人扯了过去。
因为早就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姜眠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转头,看见的便是一脸焦急的宋祁琛。
男人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通,发现并没有受伤,宋祁琛这才一把将她抱进了怀中。
“怎么这么不听话?”
天晓得,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他的心跳动得有多剧烈。
跟宋希光打交道了不少回。
没有谁比宋祁琛更了解,那人有多热衷各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姜眠虽说武力值很高,但如果对方有心算计怎么办?
现在看见她好好的,宋祁琛的心跳却依旧有些平复不下来。
“我之前都怎么跟你说的?”
松开怀抱,宋祁琛虎着一张脸。
见他这样,姜眠立刻就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对不起琛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她都这样了,宋祁琛还怎么生气,便只能一下又一下摸起姜眠的小脸来。
姜眠直接就用脸在宋祁琛粗糙的掌心里蹭了蹭,蹭得他完全没脾气,一个没忍住,就失笑出声来。
他笑了,姜眠就也跟着笑了。
至于她刚刚的算计,她并没有想要跟宋祁琛交待的意思。
要知道,以前末世那个位面,心狠手辣的事情她做的多了,这算什么?
她才不要说,毕竟她的人设可是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懂的纯欲小娇妻啊!
姜眠笑得灿烂。
便是这时,姚家的佣人来通知他们,筵席正式开始了,让他们赶紧过去。
像这种寿宴还不都是些吃吃喝喝的事情。
姚父一路敬酒待宋祁琛这边,看见姜眠,他还有些手抖,但依旧硬着头皮,拍着宋祁琛的肩膀,夸赞他可真是一表人才,后生可畏。
唉,一点也不像他家的憨包姚齐!
刚刚下了趟楼,谁知道他作什么怪去了,又把腿摔断了。在他下楼敬酒之前,憨包还抱着他的大腿哭呢,说什么也不愿下楼,嘴里还尽说些雌雄双煞之类听不懂的话。
姚父发自内心地感叹,这辈子他怕是靠不上这个不孝子了!
此时,正被姚父吐槽的姚齐,也觉得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现在更是因为害怕女大王,连酒席都不敢下楼去吃了呜呜呜。
但待在房间里又无聊,无奈之下,姚齐便只能自己推着轮椅在楼上四处乱逛了起来。
一路逛到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姚齐只觉得好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刚刚看完一部恐怖电影的姚齐,正准备拧开房间的门,却又觉得不保险,硬是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个十字架与桃木剑,又进了厨房拿了几颗大蒜,这才兴冲冲地又来到这个古古怪怪的房间门口。
一把推开了房门,姚齐就将十字架与大蒜一股脑地丢了出去,手持桃木剑,同时口中大喝,“呔,妖怪哪里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