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要对付孟依依,实在是太气人了!
她看向孟依依:“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必再假惺惺撺掇我抛夫弃子回城,自己却死赖在这里。”
“随便你,我都是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算,用这样恶毒的心思污蔑我,我……我瞎了眼!”孟依依气得眼睛通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她含泪怒视着姜琳,又扫了一眼大宝小宝,轻蔑道:“决裂也好,以后我也不必操那些闲心,我只管自己过得好。”她走了两步,冷冷地对孙清辉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孙清辉也没她和计较,侧身让开。
孟依依刚要回屋,姜琳却道:“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你把我爸妈写给我的信还给我。”
虽然原主和父母断绝关系,说老死不相往来,可实际爸妈还是有书信过来。孟依依帮她收信说她爸妈偏心,内容都是指责她堕落、窝囊等等,原主气愤不过既不看信也不回信,都是孟依依代收带回。
后来孟依依都说她爸妈对她失望至极,不再写信,都是孟依依爸妈侧面告诉的情况,原主更加不理睬。
姜琳认定孟依依搞鬼,自然要反其道而行,认定有书信往来的。
虽然姜家爸妈有缺点,却也是正常的父母,不可能几年不关心当女儿死在外面。
“没有,没有!”孟依依矢口否认,“最初有信,你自己不肯看还撕掉,后来基本没有书信过来。”
“你看了信说我爸妈就会指责我骂我,我能开心吗?我当然不看,可我现在不信,我要看看!”姜琳看着她,“把信拿出来,否则我去搜。”
“早就丢了,谁还会留着?”孟依依抬脚就要往屋里去,她双腿都有些哆嗦。
大宝立刻堵着门不让她进,小宝嘿哈一声,“老妖婆,把信还给我妈妈!”
姜琳听她这样说自然更不信,如果真的没信,孟依依会很淡定地说没有不信你翻。
孟依依脸色惨白,又伤心又愤怒,“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金雷还要护着她,“谁也不能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孙清辉嗤了一声,“你们在学校欺负同学的时候,翻别人书包还少了吗?”闹运动的时候,冲进别人家里、办公室里、宿舍里,翻东西还少了吗?
姜琳对孙清辉道:“孙清辉你是知青点的班长,麻烦你让她的室友帮我指指哪里是她的东西,我自己去确认。毕竟她这里还有我的东西,我拿回去也是应该的。”
虽然她知道孟依依的东西,却也不想直接冲进去,免得其他知青有意见。
孟依依摇摇欲坠的样子,“姜琳,你要干什么?你就这样回报我吗?”
姜琳:“我就是要欺负你,从前你耍弄我,今日我不想被你耍弄,我要知道答案,看看你到底有多黑心!”
姜琳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开,孟依依哪里是她的对手,又气又急,又哭又闹。
姜琳毫不理睬,大步走进屋里,普通的房间,一多半是炕,炕前放着一张破旧的书桌,上面摞着几本伟人文集,还有几张报纸,再就是一些茶缸梳子篦子之类的。
一个叫叶菁的女知青指了指带锁的抽屉和地上一个旧藤编箱子,“这些是她的。”
姜琳就伸手要钥匙,孟依依自然不给,姜琳也不多说,从针线笸箩里抓起剪刀就去撬。这时候的锁头都是用合页挂上锁住,不需要开锁,直接把合页的钉子撬下来即可。
孟依依想去阻拦,却被叶菁几个女知青拉着。
姜琳撬下合页,拉开抽屉,发现里面一抽屉信、本子、汇款单等。
“不要碰我的东西!”孟依依撕心裂肺地尖叫着,拼命地扑上来,要挠姜琳的脸。
姜琳一侧身就摁住她的头,往旁边一推把孟依依推倒在炕上,“滚一边去!”
她抓出一把信来丢在桌上扒拉着看了一眼,发现不但有自己爸妈的信,竟然还有卞海涛的。
她冷笑,“孟依依,你厉害啊!”
孟依依哭喊道:“这是我帮你收着的,你和他们断绝关系,不想看,我帮你收着的,你……”
其他知青也都撇嘴,之前还说没有,又说丢了,这会儿被翻出来也真够没脸的。
姜琳随手抽出一封信来,掏出信纸看到一句“家里也困难,还是给你寄十块钱”,她面色顿时一冷,眯了眯眼,盯着孟依依,“你时常管我爸妈要钱啊,孟依依,你个贱人!”
孟依依从墙根抄起炉钩子就朝着姜琳打去,她尖叫着:“混蛋,混蛋!”
姜琳不等孙清辉等人出手,往前一冲直接架住孟依依的胳膊,用力一扭一摔孟依依的炉钩子便脱手。
姜琳抬手又给她一巴掌,扯住她的头发摁在炕沿上,“你挑唆我和爸妈断绝关系,是我蠢!我爸妈写信来,你管他们要钱,这就是关心我?孟依依,你还真是黑心!”
原主蠢,孟依依算计太精,打着原主的名义和其爸妈往来写信趁机各种要钱。
孙清辉几个也很气愤:“孟依依,怪不得你总能改善生活呢,你还是好好交代吧,你到底要了人家多少钱。这个是有底可查的,你无从抵赖。”
姜琳爸妈寄钱的时候留着汇款单,而且县邮电局也有底可查,一笔钱都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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