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山吻住她的唇把声音都堵回去。
姜琳压低声音告饶:“会被听见的!”
宿舍紧挨着都不隔音,最那头使劲打个喷嚏这边都听得见。
程如山嗓音低哑,“继续撩啊?”
姜琳:……不敢了。
然后她听着隔壁、隔壁的隔壁,怎么都没动静了呢?之前明明砸蒜的,踢踢踏踏的,打喷嚏说话的,打哈欠放屁的,干嘛的都有。这会儿居然没动静了?
全部一秒入睡?不妙啊!
一直在反撩她的程如山不动了,亲了亲她,掀被子下地,趿拉着鞋子去开门。
这个时间月亮没出来,宿舍的灯都关了,外面黑乎乎的。
但是程如山还是看见一群男人在他们宿舍外面弓着腰、探着头,一副听墙角闹洞房的架势。
似是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开门出来,一个个吓得一愣,立刻装作起夜、路过、散步,打着哈欠,还有人互相打招呼,“哎呀,好巧,你也撒尿啊?”
他们今早吃饭的时候,听何亮说新搬来一对小夫妻,可俊呢,带着俩俊儿子,啧啧,小夫妻俩可恩、爱了。
都是和五姑娘恩爱的狼,一听就明白恩爱的含义是什么。再直的直男,看不出女人穿的衣服有什么变化,你要说某某怎么着,他保管能脑补一堆黄色段子出来。
只要是小夫妻搬过来,哪怕什么也不干,在他们眼里那也是夜夜笙歌的,对程如山嫉妒得很。
所以,程如山第一个念头:特么的,不能住这里!
第二天七点多,姜琳和大宝小宝三个在门口洗漱。
小宝:“妈,我爸呢?”
姜琳:“打饭去了吧。”程如山这两天憋得要命,早上不敢在她身边蹭,五点左右就起床出去了。
大宝咕噜咕噜漱口,去看自家尿灌,打算拎去刷刷,一看就叫起来,“谁把我们的尿罐给尿满啦!”
小宝也跑过去看,妈呀,好气哦!
这时候何亮叼着个包子过来,“嫂子,嫂子,大宝小宝,快去看!”
他对姜琳、程如山特有好感,早上自来熟给姜琳八卦过以后,这会儿就越发亲切。
姜琳:“何亮,看什么?”
何亮笑道:“程哥和人比赛呢。”
姜琳有点纳闷,程如山又不是多么好出风头的,为人也低调得很,怎么就和人比赛去了?他也不是现役军人,他是运输队的,也没有训练任务啊。
大宝小宝却激动得很,也不管尿罐儿了,拉着姜琳就去看。
他们跟着何亮去了操场,军区大院的操场平日里也就是个摆设,毕竟后面有军营,训练都在那里。前面军区大院不是干部、后勤就是家属,也就这边的警卫连和哨兵们在这里训练。
跟姜琳他们住在一起的那几排宿舍,就是他们的地盘。
早上他们来训练的时候,发现程如山也在,他动作干脆利索,力量收放自如,既有含而不发的耐力又有出拳如虎的爆发力,充分展示什么是力量的美感。这下成功惹得七八个青年不满,要跟他比试。
其中就有和他们住一起的隔壁小青年,赵全有、贺长江、杜强、别东山几个,方澄光和何亮也在。
方澄光是去锻炼的,何亮看热闹溜达顺便吃早饭。
贺长江几个青年,十八九岁精力旺盛整天憋得想搞事儿,瞅着程如山新来的,身高人俊媳妇儿美,他们冒酸嫉妒,难免就要挑挑刺。
“喂,你是运输队的程如山?运输队还练这个?敢不敢比试一下啊?”贺长江一头汗,嚣张地盯着程如山。
何亮因为自己大嘴巴,见惹了事就想帮忙说和一下,“贺长江你能耐啊,找编外人比什么啊?你有本事找我们澄光啊。”
揍不扁你啊。
程如山当时已经长跑40分钟,又做各项训练四十分钟,这会儿估计姜琳起床想去打饭。他拿了手巾擦汗打算把棉袄穿上,闻言浓眉挑了一下,看向贺长江:“比什么?”
昨天他们听墙角已经惹到他,他们不找茬程如山都要找机会认识认识。
赵全有也靠过来,起哄:“军体拳!”贺长江军体拳得了优秀,在军营都算优等,这是他唯一一项可以和方澄光比试的。
贺长江睨着程如山:“敢不敢?”
程如山:“摆个架子瞧瞧。”
贺长江不来预备式,却来了一招侧踹双弹臂,以显示自己的潇洒和熟练。
程如山微微蹙眉,“你是卖艺吗?”只有花架子。
贺长江一下子被激怒,“哟,小子什么来头,瞧不起人啊?”
程如山:“你把军体拳当体操玩儿?那不错,对不起不奉陪。”他把棉袄搭在肩上转身要走。
贺长江看他居然敢蔑视自己,顿时忘记一开始怀着蔑视的心思挑衅别人,一拳就冲过去,“来,试试厉害!”
程如山听得他拳风袭至,却不闪不避,身体前倾瞬间后抬腿朝着贺长江狠狠地踹过去。
腿自然比胳膊长,且力道沉辣,迫得贺长江只得招架他的脚。
方澄光见程如山不守只攻,而且都是军体拳招式,招招力道沉猛,迅如奔雷,贺长江根本不是对手。转眼过了五招,贺长江招架不住,可程如山却也不让他出丑,处处留有余地。
方澄光:“贺长江,别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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