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乌拉那拉氏还催着弘晖对瓜尔佳氏那边上心些,可如今瞧着儿子为了这未来福晋都折腾出这么多东西,心里忍不住吃味,弘晖对她这个额娘都没这么上心过呢,她都忍不住有些嫉妒未来儿媳了。
得知自己额娘的心思后,弘晖苦笑不已,明明当初也是自己额娘要求他这般做的,如今又成了他往日不够贴心了,但是弘晖深知这话可不能当着乌拉那拉氏的面来说,弘晖不想自己日后后院着火,提前就将这婆媳矛盾火苗给掐断,凡是给瓜尔佳氏准备的东西,送去乌拉那拉氏那里都是双倍,不仅如此,他还将小汤山那边庄子的温泉改造一番,成了蒸桑拿的好地方,特地给乌拉那拉氏送去。
乌拉那拉氏这两年的气色瞧着越发好了起来,看上去不仅没显得年龄大起来,反而雍容气质更胜几分,弘晖也已经长成长身玉立的少年,此刻却一脸讨好地哄着乌拉那拉氏,“额娘,儿子特地让人调教了几个师傅,她们都是会些手艺,不管是按摩还是推拿都有一手好活,您得了空便去松乏松乏……”
乌拉那拉氏每日要处理的琐事不少,身上也有些妇人病,等到换季时时常身子不爽利,秋冬天冷的时候就更是明显,弘晖将那温泉庄子改造后,里面多了不少休闲项目,甚至还有调教好的瑜伽师傅,她可以约上一些太太夫人们一起过去,点着香薰蒸着桑拿,心里快活了不就相安无事了嘛。
弘晖一边说着讨巧的话,一边机灵地上前凑到乌拉那拉氏身边,双手灵活地给她敲起了肩,他这技术也没跟人学过,不见得就很舒服,但乌拉那拉氏却露出享受的神色,斜睨了身后的人一眼,轻哼道,“如今倒是想起你额娘了,先前不都是将好东西送去了瓜尔佳氏府上吗,怎么今儿个倒是惦记着你额娘了?”
弘晖才不管她此刻阴阳怪气呢,反正他脸皮厚得很,被刺了一两句也没当回事,而是嬉皮笑脸道,“儿子看额娘往日就已经气色极佳,浑身气度更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而瓜尔佳氏毕竟是小姑娘,儿子不过是想她也能好生保养着,将来若能有额娘一二风姿,也不坠了咱们雍王府的名声……”
这番话让乌拉那是听了瞬间心里顺畅起来,她这个年纪和小姑娘争俏本就不合适,那些年轻的女孩就像嫩挂秧子似的,一个个仿佛能掐出水来,而她自己早就是半老徐娘了,但是儿子嘴甜,这般一说让乌拉那拉氏半点都不焦虑自己的年岁,而是更显端庄雍容起来。
弘晖计划得妥妥当当,而乌拉那拉氏心下也满意不少,她倒不是真的多在意这些东西,可看着儿子的心思都被其他女人占据了,哪怕那女人将来是她儿媳妇,乌拉那拉氏心里也会有疙瘩,如今瞧着儿子还是如以前那般贴心孝顺,她心里对瓜尔佳氏的膈应才消减下去。
乌拉那拉氏对弘晖送去的东西并没有多上心,但好歹是儿子精心打造出来的,还是让人将那些护肤品都拿来试用了一下,没想到效果居然比内务府造出来的那些水粉更好使,一时间乌拉那拉氏也有些上头,立马对弘晖送来的瓶瓶罐罐都重视起来,将它们掏出来一一试用起来。
不过数日时间,这这些瓶瓶罐罐就能瞧出效果来,不说让乌拉那拉氏瞬间年轻好几岁,但确实让她整个人容光焕发起来,原先脸上还有些蜡黄,如今都快成白里透红,这让乌拉那拉氏好气又好笑,亏得弘晖那小子还说她压根就用不上这些东西,明明就很有用嘛,也不早些弄来给他额娘使!
乌拉那拉氏每日都要与不少人应酬,如今这几日气色越发好看起来,不管是宫里的嫔妃们,还是那些宗室妯娌们,没有哪个是不好奇的,一个个都明里暗里地向她打听起来,对此乌拉那拉氏是没私藏半点,反正这可是她儿子为她准备的,这些人便是想要去寻也没得机会,总不能当婶婶、当嫂子的,还跟侄子或是小叔子要胭脂水粉使吧?
这些人听闻是弘晖弄出来的,果真有些泄气,正如乌拉那拉氏所想那般,就算她们再怎么心动,总不能跑到自己侄子(小叔子)那里讨要这些闺阁之物,一个个都失望地唉声叹气,等天黑各家老爷以及皇子阿哥们回到自己府上后,就看到他们的福晋太太们长吁短叹,都忍不住纳闷,忍不住上前问这又是怎么了,随后便挨了他们福晋太太们的眼刀。
她们可都听说了,弘晖阿哥原先可喜欢折腾这些工坊和店铺了,但凡有什么好东西从不藏私,只要她们拿上银子就能买到,就因为家里的这些臭男人们天天在外面盯着人家弘晖阿哥,时不时就跟皇上上书弘晖阿哥开铺子的事情,如今好了,明明弘晖阿哥弄出了这么好的东西,她们却只能眼巴巴看着而不能掏银子买,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难受。
能与乌拉那拉氏相交的福晋太太们,差不多都到了儿子娶妻生子的年龄了,她们不像年轻小媳妇一样还需要看夫君婆婆脸色,反而到了给小媳妇们立规矩的时候,所以便是对着自家男人也不像以前那么垂眉恭顺,心里憋着气的时候,直接狠狠呛了回去。
在外威风风光的京中大员,回到家中却被老妻呛声,等到第二日上朝时,发现不少同僚皆是如此,他们不由相视苦笑起来,看来昨晚大家都是有一样的遭遇啊,想到这里他们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起低声讨伐起弘晖阿哥那个小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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