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声划破长空,但她还抓向车门时,脚下已有蛇顺着她的腿爬了上来,张嘴狠狠朝她大腿咬了一口,“救命!!啊!!”
她、她被鬼缠上了!!
闻镜回家后就让吴伯给准备好纱布药水,摁着裴宿在客厅里先行处理了下他脸上的伤口,稍稍消毒后,又拿了冰块给他冰敷,还不忘唠叨:“都被欺负了都不跟我说一声,你这样很吃亏的。有靠山干嘛不用的?”
裴宿怔怔望着她,倒也没乱动,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服务,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老大,还真是会给他操心。
以往善意或多或少都被他拒之门外,做什么都带着八分警惕,不敢彻底信任谁,每天过得如履薄冰。但不知怎的,他觉得闻镜很不一样,每次都很诚恳,又很直白,用不着猜测,只要一问她就什么都说了。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彻底接受旁人的善意。暖暖的,又让他生出点小小的依赖感,就好像要是躲在闻镜身后他就什么都不怕了,闻镜就能为他披荆斩棘,把所有的一切替他铲平。
他还会想,闻镜真的好特别,跟以前眼里充满算计的人都不一样,特别到他都忍不住朝她再靠近一点点。
有一点点心动。
闻镜见他态度乖巧,十分满意。
和裴宿用完晚餐,鉴于她出现伪性易感期,她在嗅裴宿信息素时只轻轻嗅了一口便匆匆回房,可回房后怎么也睡不着,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徘徊了,还把初中历史课本给拿出来翻了翻。
“是闻得不够?”
最后身受失眠困扰的闻镜在凌晨时分不得不敲了敲裴宿的房门,可里头没声响,该是睡着了。
睡着和睡不着,真是冰火两重天。
闻镜拧不开门,索性决定绕道后院拿出看家本领——□□。她伸脚矫健利落,三两下翻上裴宿卧室小阳台,推门悄咪咪进去,准备闻一口就回去睡觉。
裴宿浅眠,察觉阳台外动静时就醒了,他见是闻镜忍不住微微蹙眉。
闻镜,又在搞什么?
闻镜摸索了下床榻,大致判断了下裴宿的位置,轻声喊了声“裴宿”,见他没应朝后颈又凑了过去。
裴宿望着猝然靠近的人呼吸一紧,揪着床单还在思考从什么角度下手把人击晕,又搞不懂闻镜偷偷摸摸搞什么,胸膛呼吸都有点不够了。
是要亲他?偷亲?
由于裴宿侧身,闻镜凑过去这姿势不是很够得到裴宿后颈,于是她轻手轻脚爬上床绕到裴宿身后。
裴宿喉结微动,没被闻镜亲到也说不上为什么,又察觉她都爬上床来,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是想睡他?偷睡?
闻镜凑过去靠近裴宿的后颈,拿鼻子去轻轻蹭了下,因在模糊黑夜中没找准位置,蹭到了别处,又焦灼蹭了下靠近腺体的位置,就闻到那股薄荷味的弥漫开来。
裴宿被一系列动作惹的浑身都僵住,他手指暗暗抓住被子压下异状,心脏砰砰直跳。
又是来闻信息素。
闻镜嗅到那味道,像喝了酒似的有点迷醉,神经兴奋都被缓解下来,可她嗅完后停顿了会儿欲起身,却又发现脖子后颈处热热的,她额头有点冒汗,脑子有点昏沉死撑着下了床小心翼翼退出了屋子。
裴宿一颗心坠地,可空气中猝然弥漫着一股味道刺鼻的橘子香气,那味道跟闻镜身上的体香尤为相似,他没忍住嗅了嗅。
味道,很好闻。
比alpha的信息素好闻。
这一晚被闻镜这一胡闹,他觉得被子上好像沾染上Beta的味道,睡不着又穿了脱鞋爬起来走到阳台,撑着下巴朝下面看了下,大概预判了下闻镜爬上来的路径,又笑了下:“还挺能爬。”
他望着黑沉沉的闻家别墅,再遥远些还有带着的小树林,那点雀跃的心情渐渐平息下去。他摸了摸后颈贴着创可贴的腺体,又抚了抚自己的脸,缓缓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坐在地上望了望几点星子的天空,“老大。”
真的,好喜欢。
没人,这样尊重对过他,爱惜过他,也没人像她那样在发热期抱着他,一点点安抚他。
这一切,来得这样让他心动,又让他害怕又是圈套,像华星那样的圈套。
可是,不是的。
闻镜,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才让他心动,心动得他放下警惕等待着她多做点儿什么。但是不是alpha啊,没有办法让她对信息素做出反应,所以很不安,捉摸不到。
勾引么?可又该怎么勾引一个beta呢?
闻镜回到卧室后颈灼热得吓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柑橘味道,她额头冒汗浑身燥热,踉踉跄跄进了浴室爬进浴缸开了冷水,液体渐渐淹没身体她才感觉到好一些。
随着而来,叠衣服的欲望导致她脱掉身上的睡衣在浴缸里一遍遍叠着衣服,可却又因为嗅不到任何甜美的信息素而焦灼难耐,可她意识却清醒得巴不得了,反反复复摆弄着睡衣,委屈得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偏偏后颈发烫,她将身体扑在浸没在冷水里摸了摸后颈,心说伪性易感期也太牛逼了,腺体都能伪?!
裴宿的信息素是有毒吧?她只是想睡个觉,又把伪性易感期给勾了出来!
她洗了一回冷水澡换了浴袍回床上躺下,后颈温度稍稍下降了点,脑子却有点昏昏沉沉,嘴里总想咬点儿什么,不咬牙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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