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越野派遣人收拾战场,每下一个命令都激动不已,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
好半晌,他才理了理军装,郑重播了电话朝南河总部。
“嘟——嘟——”
电话出现忙音。
越野一颗心提了起来,瞳孔微微睁了睁,差点没晕过去,又勉强支撑着重新给总比打了个电话,还是得到忙音回应。
副官也察觉不对劲,暗叫不好:“糟了!将军,申邢洲一定是围困住南河主城了!恐怕,他们在外围已经切断了我们跟他们的联系!”
“瑞泽尔不是跑了么?”越野挂断电话,“哐当”一声颇有一种无力感。
此来,他们肩负着整个南河的命运。
副官摇头,面目凝重道:“将军,申邢洲不一定会跑,他可是星盗团的二把手,更何况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这是星盗团的把戏!”
越野被一点,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当机立断道:“回南河!”
副官接了命令往下传,很快整个南河舰队就在短暂修整后准备连夜启程赶往主城,不过好在军舰内可以休息,对于机甲师和士兵而言赶路并不算十分辛苦。
这时,裴宿船舱内。
闻镜维持着狮子形态乖乖趴在地上,还用尾巴遮了下特殊部位,由于体型的缘故让这船舱显得逼仄起来。
她望着正在认真缝制衣服的裴宿,此刻正撅着嘴瞧都不瞧他一眼,试探性抖了抖耳朵,小声道:“嗷”
还在生气?
裴宿抿唇一针一线缝衣服,也没再多测量下尺寸,好像没听到她作乱的声音似的。
最后几个小时不陪他就算了,竟然一个人单枪匹马跑出杀瑞泽尔,一点也不告诉他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要不是通过监控看到战场上的状况,他还不知道她在战场上是怎么瞎搞的!
而且,驾驶机甲战争的时候好危险。
杀瑞泽尔哪儿那么容易?更何况是在他没受伤的时候。
他了解闻镜,也知道她实力在哪个节点,跟瑞泽尔的差距在哪儿。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懊悔当初妇人之仁在地下城时没一刀结果了瑞泽尔。
好在这次闻镜幻化出兽形勉强一战,可也力竭了,她被灭虫小队带回来时都奄奄一息。裴宿几乎一眼就认出她来,忙把伤痕累累的狮子给带了回来疗伤。
这一喂了药,再舒舒服服睡了几个小时,恢复了一些,倒没最初那般吓人了。
倒是灭虫小队的人十分震惊,拉着裴宿一个劲儿问:“那真是闻镜?真的假的?”
也没多久,闻镜跟瑞泽尔单挑的事情就在南河军队间传开了,神乎其神,简直就是狮子大战僵尸八百回合,将人给彻底撵走了。
一时之间,闻镜就成了十分了不得的狮子。
“宿宿”闻镜站起身来,躯体的庞大导致她现在一举一动笨手笨脚,好死不死把旁边的凳子给掀翻了,她尴尬的咳了声,在裴宿旁边坐下,又怕裴宿害怕蹭了蹭他的手臂,“到底怎么了?”
裴宿缝好衣服,抬眼看她,眼睛赤红看着她,却一句话也不说。
“怎、怎么了?”闻镜见他眼圈里全是泪水,又难过又担心。
裴宿见她狮子的模样心里还有些害怕,不敢随便抱,朝后退了一步,闷闷道:“你、你变回来。”
闻镜挠了挠头,“我也想啊,可可我变不回来啊。”
裴宿气呼呼瞪着她,突然就哭了起来:“那你这样,我不能亲你,也不能抱你,我我我我不要亲一嘴毛。”
不是因为要亲一嘴毛哭得,是差点经历了生离死别,还心有余悸。
闻镜一慌,庞大的身体焦灼的在茶几边上徘徊,哄了哄人道:“我我尽力啊。”
她倏然想起之前裴宿变回去的场面,不耻下问道:“那你当时怎么变回去的?”
没办法,她第一次实在没办法控制啊。
裴宿顿了下,脸颊一下子红了,“我、我不知道。”
闻镜:“”
那还玩球!
就这样,两人在冷战里一夜,不过这晚闻镜睡在裴宿床边,透过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望见裴宿辗转难眠。
好半晌床上的人穿着鞋子下床,抱着枕头踱步到她跟前,撅着嘴别扭问:“闻镜,我、我能不能抱着你睡?”
裴宿担心闻镜睡不着。
闻镜睡下午睡饱了,现在还在思考该怎么变回去,不变回去都没法安抚安抚小男友了,当下一听立马激动了下,“嗷”
当然可以。
不多时,裴宿缩在闻镜毛茸茸的怀里,睁眼望了望她,又闭了闭眼道:“你好热。”
“”闻镜也没法阻止身上毛发的温度,恨不得拿冰块降个温,只能委屈巴巴道:“嗷。”
我也不想啊。
裴宿呼吸绵长,好半晌也没回应她。
就在闻镜以为他都要睡着的时候,裴宿睁开眼睛双手抱着她的脖子,亲了亲她毛茸茸的脸颊,又像什么没发生过似的重新缩了回去,声音小小:“晚安。”
闻镜释然笑了下,趴在地上也陷入沉沉的睡眠。
次日。
军舰路过113要塞,侦查员远远就望见狼藉的要塞里还有些虫族,里头隐约能瞧见人在战斗,躺在地上的机甲不少。
越野派人将剩下虫族速战速决,清查下才知道113要塞防空洞里还藏着些人,而指挥部的门层层关闭,在过去的一周里还可能有人存活,他忙张罗着救人,心情隐隐有些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