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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要这么毛手毛脚的。”她白着脸用手捂着肚子。
    抬头一看才发现男人根本就没听她说话,眼睛越过自己直勾勾的望着她的身后,莫小年回头一看,就见是竹子从厨房里出来,看也没往这边看转个弯去屋那头的柴火堆上,抱了捆苞谷杆然后进去了。
    “看啥?”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不妥,但这时的陈诚已经收回了视线,恢复成平常的表情,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小年暗暗的叹气,如果说当初她还对这门婚事有所期望,那么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早就认清了陈诚的为人。即便是心里不乐意,这个男人能从自己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就为这个他也得跟自己好好过下去。
    因为自己的长相,莫小年从小就对所谓爱情不抱什么希望,即便是当初跟陈诚勾搭在一起,她心里也清楚陈诚想要的是啥,和陈家人相处一段日子后,莫小年对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更加有信心,陈诚这家伙即便是有一千个缺点,但有一个特点能被自己掌控。那就是怕他爹妈,莫小年对如何讨长辈欢心那是深有研究,连奸猾如莫老五都对她疼爱有加,何况是老实巴交的老陈叔和陈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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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家小剧场
    夜里阿祖给两个儿子讲睡前故事,这本《古代神童故事》是杨茂德刚买来的,今天读到北宋文彦博灌水取球的故事。讲完后,她问:“文彦博聪明不?”
    国泰小盆友举手:“聪……明。”而国清小盆友一脸沉思。
    “咋了?”阿祖问。
    “我在想北宋时候有橡胶吗?”
    阿祖低头反省:“我错了。”她不应该习惯性的说是皮球,古代的应该是藤球吧?
    早慧儿童伤不起,嗯,下次还是讲乌鸦喝水的故事好了。
    ☆、陈诚和竹子
    比起去年大年三十夜里的人心惶惶,今年的守岁要平淡而热闹得多,阿祖和茂兰三个凑一起正好一桌麻将,平日里很少有时间玩,四个人都不爱好这个,现在用来打发时间却正好。
    杨老爹窝在前院烤火打长牌,杨茂德吃过晚饭也跑去前院了,等到过了十二点才匆忙回来,放了一挂鞭炮又匆匆的跑出去,阿祖见他一身酒气叮嘱了两句,屋头便传来儿子醒来的哼唧声。杨茂德推她进去一面笑着说道:“那是在屋头烤火熏上的,我没吃几杯。”
    茂兰出来提尿桶进去给小侄子把尿,看到杨茂德要走便吩咐道:“看到爹就喊他回来洗澡换新衣,哥你也莫要耍久了,抢了头水回来洗洗,我们腾了锅好煮汤圆。”
    陈诚从镇上学了新的斗牌方法,杨茂德他们跟着一起玩正在兴头上,便挥挥手飞快的走了,阿祖也知道他一年到头难得轻松一阵子,嗔怪了两句便也不再管他。
    大厨房也开了火,大院里的人不会挤在三十换新衣的时候才洗澡,这会子正在熬梅菜大骨汤,有那肚子饿的便在汤里煮些洋芋块,热乎乎的喝下去驱散寒冷也散散酒气。田二婶在给长娃子换新衣,田大婶便带着竹子在灶屋里忙活,不时有人进来望一眼看看汤什么时候熬好。见竹子依旧一身白衣但外头的罩褂换了浅青色的翠竹,小女娃更显得眉目灵动,便在心里叹息真是可惜了哩。
    “竹子,里头灶再烧把火。”田大婶把一个大大的蒸笼架上去,准备热一热两面馍馍,她还惦记着杨老爹和杨茂德也在外头耍,总不能让他们也吃煮洋芋。
    竹子把中间灶的柴火移过去,然后站起身拍拍衣服上沾惹的碎柴屑:“娘,我去抱些柴火进来。”
    “哎。”田大婶应一声,顺手把挂在墙壁上的风灯递给她。
    竹子提了灯推门出去,寒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缩脖子抬头看看黑黝黝空无一物的天空,然后举高灯往旁边转角的柴火堆走去。漆黑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投射在土墙上,竹子把风灯放在地上,伸长手臂把堆叠起的柴火捆子往下扒拉。
    噗通一声,身后的风灯被人踢倒,火光闪了闪就熄灭了,空气里飘散出淡淡的桐油味道,还混合着男人身上的酒气味,竹子警觉的回头:“是那个?”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唇,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竹子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她抬起双手使劲想要掰开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身体死命扭动着想要挣脱。
    “竹子,竹子,嘘!别喊,是我。”耳朵后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两人站不稳叠滚在苞谷杆上,竹子被压在下面整个人都抖成一团,那如噩梦一般的回忆也许她的脑袋记不住,但她的身体却记忆深刻。
    陈诚使劲框住怀里的女人,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衣,那绵绵的女儿娇软和富有弹性的曲线还是如此触感清晰,借着酒劲他胡乱的将嘴贴上竹子的头发和□□在外的颈脖上。等费劲的把竹子掰转身,亲吻上她的脸,陈诚才发现她一脸的泪水,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滚烫的嘴唇都降温了。
    “竹子,你……哭啦?”陈诚喃喃的问道。
    竹子奋力的撑开身上趴着的男人,愤愤然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问的真他妈是废话:“滚开!”
    陈诚并没有爬起来,只是翻滚到一侧手臂还是霸占着竹子的细腰:“我……就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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