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跑出去干革命,老子帮他干婆娘。”
屋里响起了男人猥琐的笑声,红着脸也红着眼睛的江家少奶奶跑掉了,林队长看着朴军长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突然想起在杨家大院看见的那三个绝色。比起这个江家少奶奶那是强多了,他便揉了揉下巴:“说到这个,我上次去杨县长的老家,看到他那三个侄女,啧啧,那才是真漂亮。”
他将拇指和食指撑开,看了看又往回收了收,比划出一个距离,朴军长跟他是老搭档了,一见这手势便眼睛一亮,露出垂涎的表情。
“而且水当当的十几岁,那才是真正的黄花闺女。”林队长指指屋外头:“你弄到的这个,顶多就是个干黄花菜。”
朴军长被他说得心痒痒:“侄女?上回看到他家二闺女,长得还行可是一双大脚啊,咋?他家侄女还是这个?”说着用手窝了窝,做出一个握住东西的手势。
“我亲眼见的还能假?”林队长哼哼笑道:“咋样?我们哥俩合作一把?你唱红脸我唱黑脸。”
朴军长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咱们哥俩谁跟谁?有没有这个我都会帮你。”
“当然,有这个就更是好了。”说完舔了舔下唇,露出半截猩红的舌头。
☆、全家总动员
四疯子终于安然的下葬了,杨茂德在县城又多留了几天,除了关注林队长他们的动静,未尝不是在等老陈叔和陈婶子他们上门。但是他们到底是没有来,可能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吧,杨茂德倒是去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找到了莫家的一个亲戚,在县城做生意有些年了还算有些门路。
杨茂德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从大伯母知道了陈诚是杨家的佃户过后,每次逮到杨茂德在自家出现,她就显得分外歇斯底里。为此杨茂德最近已经很少去大伯家了,今天送四疯子入葬也躲躲闪闪的怕被注意到,不过幸亏赵家了来大帮亲戚,把大伯母身边围得水泄不通。
赵家如今虽然在县城还算是高门大户,但正经能撑起门面的很少,从政的最高也不过是三舅舅家的二儿子,如今在农经办公室当副主任。从商的倒是不少,拿着本家的铺子开买卖也用不了几个本钱,这么一看还真是赵家最小的小姐,杨县长的娇妻地位最高。
杨县长这次被停职调查,赵家也很是重视,出钱出力上下打点也非常用心,四疯子下葬这样的场合,他们全家出动未尝不是表明赵家的态度。果然有赵家牵头,陆陆续续的又来了许多县城里的大户,杨县长那些躲猫猫的手下也来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这是不是说明杨县长这颗大树依旧根深叶密?无论是朴军长或是林队长总归是外来户,捞一笔走人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样才符合大众的思维。
就在杨县长都觉得可以将心放一放的时候,林队长将他传唤到了宪兵大队,阴暗的屋子浑浊的灯光,反绑在椅子上整个人都走形的丰爷,畏畏缩缩蜷在屋角的陈诚、麻皮三个人。林队长皮笑肉不笑的将手上的文件夹仍在杨县长面前:“看看吧。”他说。
宪兵大队里发生的事情,外头心急如焚的众人不得而知,一直等到华灯初上杨县长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护送他的是没怎么打过交道的朴军长。
这个四十岁上□□型微胖的男人,浮肿大脸上戴着虚假而高傲的笑容,在杨县长将杨茂德介绍给他时,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有些古怪的笑意:“这就是你侄子啊,恩,不错不错。”
“老杨啊,好好考虑考虑。”说完他抬手拍了拍杨县长的肩膀:“哦,对了,莫忘了回头给我送帖子来。”
杨县长几乎是用尽力气才挤出些笑容:“一定一定。”然后拱拱手带着杨茂德离去。
等离开宪兵大队所在的那条街道,杨茂德才小声问道:“大伯,没事吧?”
借着昏暗的街灯,杨县长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片刻自家的侄儿,最后终是也摇了摇头:“没事了。”
“朴军长刚刚说的啥帖子?”
“哦,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嘛,准备摆个席宴客,让我给他下帖子。”
杨茂德松了松绷紧的嘴角:“他既然说这话就是有结交的心,不过是求财而已。”
杨县长含糊的应了一声,叔侄俩沉默的走在秋天的夜色里,一直等快到杨家的大门口时,杨县长才回头对他说道:“你也晓得你大伯娘最近心情不好,我就不喊你进去吃饭了。”
又停顿了片刻:“说来,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生朝的,今年把你爹接来聚聚吧。”
“还有你媳妇和娃儿,把她们也接来玩玩。”
“哦,还有你妹妹她们,都没进过县城哩。”
说完不等杨茂德再回话,就摆摆手:“回吧,我累了。”然后转身往屋头去了。
伍哥沉默的跟了一路,此时才淡淡的开口说道:“他这话不矛盾吗?前头说大伯娘心情不好连夜饭都不招待你,后头又叫你把全家都接来。”
杨茂德皱皱眉头,难道杨县长有啥不好的预感?这难道是提前跟大家聚聚,怕以后没有机会了?所以说,这娃还是太天真了,永远不知道一个人能没下限到什么程度。
此时的阿祖也正为难的面对着一个没下限的蹉人,陈婶子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阿祖叹口气将怀里的国泰交给大儿子让他带出去找姑姑,她转头将自己的手巾抽出来递给陈婶子,然后柔声说道:“我不是不帮你,先不说我管不管钱,婶子既然求到我面前,肯定是知道这事去求公爹或是茂德,他们都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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