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听到她说一个“抽”字,像是气得狠了,苍白的脸上徒然升起两团薄红。她喘着粗气转了个身,用后背朝向薛太太。
薛太太也不着急,哼笑着道:“你现在不抽,过两天不还是要抽吗?多遭两天的罪,何必呢?还是听我的话,快快的好起来,要不然丢了饭碗没了收入,那就真是想抽都没得抽了。”又怪声怪调地哀哀起来,“我和你舅舅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得了个什么结果?最后是我们仨死在一块儿吧。”
她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将房门一碰,拿着手里的“战利品”走开了。
陈嫣默默地侧躺着不动,像是压根儿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半晌,将手伸进两个枕头中间,掏出一条手绢展开来,望着上头一团玫红色的口红印记出神。
谢方思从走出陈嫣的卧房开始,就是提着一口气在强撑,即便踏出陈嫣家的大门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直等到走出了楼前的街道,那洋楼已看不见了,惊悚后怕的寒意才蚂蚁似的爬上来。
她不敢多做停留,随即从街上招来一辆黄包车,坐上去又跑动起来了,那颗惊魂未定的心才稍稍落回到原来的位置。
缓过了心神,便从手袋里掏出了陈嫣递来的纸团。在屋里时太过于紧张,又怕叫屋外的窥视者发现,看也没开便囫囵塞进了手袋,此刻才发现是一张很旧的报纸揪作一团,铺展开来,里头写了两个玫红色的大字——“戒毒”。
谢方思心中一跳,万万没有想到,陈嫣的病竟是因为烟土。
只是细想她的情形,又觉得她是误入歧途、受人控制的,不然,何以传递一个消息都这样偷偷摸摸。再看她书写的用具,纸是铅字都模糊了的旧报纸,那玫红的颜色上还带着化妆品的香气,恐怕也是拿口红写就。就可以想见她受到了限制。
谢方思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好在白海棠又住回了酒店不在家里,不然,实在不能在她面前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想昨天白海棠谈起陈嫣时的神色,可见她是不知情的。陈嫣特意请我去看她,又独独将这个消息递给我,是将我看做很亲厚的人,觉得只有我才最可能帮助她吗?可我又该怎么帮她呢?
她怀着很重的思虑,晚饭也没有吃下多少,散步时想,躺在床上也想,迷迷糊糊之间,倒真给她想到一个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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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扭转乾坤的方法:A,解决前老板的个人问题。B,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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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晓萤:......那你们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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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恬:你们江湖人平时都做些什么?
沈含辛:绣绣花,读读书,采采药。
程恬:那你们多久出去行侠仗义一回?
沈含辛:不瞒你说,这是我头一回出远门呢。(羞涩)
程恬:?????
程恬也不愿意受她爹爹的撮合,和秦放共结连理。
程恬:那个锦衣卫成天沉着一张脸,我不愿意!
沈含辛:我愿意,我好喜欢他呀。(羞涩)
程恬:!!!!!
☆、第 21 章
第二天, 谢方思在冯教授家里工作,到下午四五点钟临近下班的时候,频频地往窗外看, 或是看钟。她平时太过专心,一旦有这样分心的举动, 反倒很惹人注目。
冯教授在她第二次抬头的时候就发现了,因为知道她素来很用功, 难得抓到她偷懒, 反而很有趣味地调侃道:“不必老看钟啦, 你今天晚上要是有约会,想早些走,那也无碍。”
谢方思被他说得一愣, 窘道:“我今天,真是有些急事。等明天多留一会儿,将时间补回来吧。”
冯教授反倒不乐意了,挥着手道:“补什么补,我找着你这样效率的助手, 还要跟你抠算时间吗?你快去吧。只是有一点我要说, 现在年轻男女提倡社交公开,但有时也太过公开了, 晚上约会还是要早些回家, 晓得吗?”
谢方思实在不知道怎么应答, 便敷衍着“嗯”了两声。
得益于冯教授放行,不必担心会错过李言的汽车, 他若是回来得晚,无非自己多等一等罢了。好在这一天他正是寻常时间下班,待那辆军用汽车停好了, 里头跨出一道颀长结实的身影时,谢方思便开口叫住他:“李先生!”
李言刚下车来,便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反倒错愕地微拧起眉头来,想不到叫住自己的人会是眼前这个女子似的。
谢方思站在他面前,也有几分别扭,要说起来,自己与他并不算多熟悉,忽然要请人家帮忙,倒不大好意思开口。只是另一边,关系着陈嫣的未来,也就不能不竭尽全力去相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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