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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先在信件里边已经说了,除了报纸上的连载按照此时最高价格千字20付稿费,出版的书籍,所获利润也与出版社五五分成。
    也有其他的出版社写信来问陈殊,不过还是《光明日报》出版社的诚意最足,分成也最好。陈殊想着一件事不劳烦两个人,便与孔主编说定了,今天签订合约。
    这时候的合约是很简单的,不像现代的十几页合同书,陈殊快速的瞧了一遍,确定无误了,便拿出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孔立人检查了一遍,把合约收好,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梦珂先生,您先前在信里边口头授权了《大国崛起》第一版十万册,这是目前您应得的分成四万七千八百大洋。您可以随时到花旗银行去提这笔款子。”
    陈殊瞧了瞧,收到手提包里边:“多谢。”
    孔立人不光是个文人,还是个出版商,见陈殊写的《大国崛起》如此畅销,自然又想向她约稿:“对于现在西洋各国,梦珂先生有什么看法?”
    就陈殊目前的了解看来,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民国的历史改变了,但是其他国家的历史却没有随之改变,日本同样发生的明治维新,同样对中国虎视眈眈。西方国家为了争夺霸主地位,抢夺殖民地和原料产地,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越加激化。
    如果陈殊没有记错的话,1914年将会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虽然中国彼时也参加此这次战争,却在巴黎和会上受辱,这也间接导致了五四青年运动的发生。
    但是目前民国的历史似乎已经完全改变了,这位手握五省兵权的上海都督姜维民似乎像一只南美洲的蝴蝶,引起了历史时空中的连锁反应。
    陈殊不欲深谈,道:“我们总以西方列强来代替德英美法等国家,殊不知,它们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彼此间也有莫大的矛盾和争端。尤其是近年来对于殖民地和工业原料产地的争夺,也是越演越烈。”
    孔立人对西方国家只有大概的印象,还停留在船坚炮利,虽然心里把它们当做蛮夷,但是天然上带了一份畏惧,闻言十分感兴趣:“这么说,那些洋鬼子也像咱们中国一样,互相之间斗来斗去?”
    陈殊点头:“那是自然,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况且英国、法国是几百年的宿敌,整个欧洲都知道。”
    孔立人口中喃喃:“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真是妙哉!纵观我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先秦时合纵连横,五代十国,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
    陈殊是理科生,文学话题表皮的尚且知道一点,要是再深入到古代历史,就免不了像听天书一样。
    孔立人侃侃而谈,从春秋无义战,一直说到秦灭六国,大一统天下。陈殊听了,连话也插不上,只感叹此时文人扎实的基本功。
    说到最后,孔立人才向陈殊约稿:“这些见识议论,都应该写出来,让国人都看一看的。”
    陈殊自己文笔不行,写文章也相当不轻松,再加上自己实在是不想做文抄公,便婉拒:“孔先生,我家里最近出了一点状况,实在是没有时间精力在写文章了。不过,要是我空闲下来,一定把这些写出来,敬呈先生。”
    陈殊这样说,孔立人也不好勉强,只问:“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老朽在上海倒是认识一些人,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陈殊便道:“是家里的长辈身体不太好,已经在医院住了很久了。”
    生老病死是人没法左右的,孔立人宽慰陈殊:“喔,原来是这样,你要保重自己,长辈也会安心。”倒是不再提约稿的事情了。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约定等《大国崛起》第二版卖出后,依旧把分成存进花旗银行。
    临告别时,孔立人笑:“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们这些老朽也该出去瞧一瞧,看一看,不然都做了睁眼瞎,连外面到底什么样都不知道了。”
    陈殊道:“中国有中国的好,文化历史都是令人千里倾慕的。”喝了这功夫的茶,陈殊便明白,虽然这位孔立人孔主编对西方的船舰利炮很羡慕,但却也是从骨子里瞧不起的,认为他们都是没有文化历史蛮夷。
    眼看着时间快到中午十二点了,约好和李纵云去孤儿院,怕他就等,就匆忙告辞了。
    第22章 第 22 章
    回去的时候, 果然迟到了, 李纵云坐在客厅里, 冯太太在一旁热情的张罗:“喝水吧?什么茶?”一面去柜子里找茶叶,一面解释:“家里的人都不爱喝茶,就放柜子里了。”
    陈殊在外面,透过窗户瞧了,只觉得头皮发麻。
    两个小丫头趴在二楼的窗户, 见陈殊回来了, 蹑手蹑脚下了楼开门,跑出来,笑嘻嘻:“陈姨, 你男朋友来了?”
    陈殊一只手捏住尔雅的脸蛋,恐吓她:“再胡说, 我就告诉冯太太, 你上周的作文是我代笔的。”
    旁边的尔雯在一旁幸灾乐祸:“让你胡说,多嘴。”
    陈殊转头,敲敲尔雯的脑袋:“还有你, 这个月都别想吃龙须糕了。”
    两个小丫头皮糙肉厚,说几句骂几句从来不在意, 只是龙须糕是她们的死穴。冯太太节约,逢年过节才会买四方斋的龙须糕打打牙祭,平日里陈殊惯着她们, 但凡想吃, 便瞒着冯太太去买了。听到这个月都没有龙须糕, 两个人一下子就蔫了,狗腿道:“陈姨,陈姨,我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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