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柳夏月与宋玉轩的欢声笑语刺痛着她的耳膜,刺激着她的自尊。
上官薇薇上前一步,推了一把守门的侍卫:“我要见太子哥哥!”侍卫个个身材魁梧,她使足了力气,但对方纹丝不动。
管事太监一脸得意:“上官姑娘,咱家有句难听的话,您肯定不想听,但咱家却偏要说。这东宫是太子做主的地方,太子喜欢谁,谁就是东宫的贵人。咱家是个下等人,吃的是太子赏的食,做事就得按照太子的意思办。这个柳侍卫,别看她只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但她在太子的心里重的哟,比那御花园中的寿山石都得沉!您说你非上赶着去跟那石头撞,能有什么好处呢?”
管事太监的话可把上官薇薇气得不轻,她花容尽失,只剩狰狞:“我呸,她是什么下等货色,也配与我相争!”
见上官薇薇已经被愤怒冲昏了理智,管事太监用极为诡异的声调,对着侍卫道:“既然人家都说咱们是狗了,好狗不挡路,你们还不快让开?”
都是东宫多年的老人,一个眼神,大家就全明白了。
上官薇薇哪知道自己上了别人的圈套,不顾侍女们的阻拦,一脚踢开了寝殿的大门。
屋内,柳夏月正托腮望着宋玉轩,像一只等待投食的海豹般乖巧。见上官薇薇用妒忌到冒火的眼神看自己,吓得她差点把刚刚吃的都吐出来。
原就因为上官薇薇对柳夏月下药之事,而产生了憎恶之心,现在又打扰了两人难得的相处时光。宋玉轩再想忍耐,心里的不悦也到了极限。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着上官薇薇,怒声喝道:“大胆,本宫的寝殿,也是你可以随意闯得的?”
上官薇薇被吼得头脑发昏,她一直认为宋玉轩是个脾气很好,能够被她玩入掌心之人。可如今,她竟然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一个没有出身的侍卫,这让出身极佳的她,骄傲的资本化为乌有,她很不服气。跑到宋玉轩的身旁,一把推开了柳夏月,哭喊道:“太子哥哥,薇薇到底哪点比不上这个出身低贱的女人。太子哥哥宁愿与她寻欢作乐,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太子哥哥,你可知道薇薇日日夜夜都想着你。为了让太子哥哥喜欢,薇薇学会了好多。我早就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为何如此对待薇薇?”
一旁的柳夏月被寻欢作乐四个字恶心的不行,她难以忍受,别人是如此看待刚刚她与宋玉轩相处的时光。
啊!老娘不干净啦!
还有这个咯咯哒,咯咯哒,没完没了的喊着,这位姑娘你属鸡吗?
宋玉轩冷冷一笑,神色平静,上官薇薇的话,让他反感:“我对表妹从来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表妹何苦说的跟我负了你一样?还有,她!”宋玉轩伸手将柳夏月拉入怀里:“她不是低贱的女子,她是我宋玉轩最爱的女人!”
卧槽!柳夏月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她真的好想回手给宋玉轩一个嘴巴。可还没来得及她出手,上官薇薇就扑上来先撕她了。
哗的一声,餐桌被上官薇薇掀翻了。那些还未吃到嘴里的美味散落一地,可把柳夏月心疼的不行,她委委屈屈的看向宋玉轩,希望那个人能再下令给她来一桌。
就是这个眼神,把原本就恼怒的宋玉轩心里的愤怒激发到了顶点。
这回又是啪的一声,但这次伤的不是桌子,而是上官薇薇的脸。
连下人都没动手打过的宋玉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上官薇薇一个耳光。
不知道是下手重,还是上官薇薇的脸太嫩了。那张没有巴掌大的脸,被生生的抽出一排血印子。
“啊?”柳夏月很疑惑,差点问出你怎么打女人?
上官薇薇被这一巴掌带走了全部的智商,她怒吼道:“姨母说得对,你就不配做太子,更不配做皇帝。我要告诉我爹,告诉姨母。早些废了你这个不识抬举的混蛋,让你去边陲之地,受苦受罪去吧。”
宋玉轩并不吃惊上官薇薇说出的话,他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沉稳到令人发寒:“看来,你们已经背地里商量好,如何处置我了?”
上官薇薇被宋玉轩那目光中的杀意吓得赶紧道歉:“太子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薇薇是气糊涂了,你不要怪罪薇薇,薇薇这就走,走的远远地,再也不敢来打扰太子哥哥了。”
上官薇薇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带着自己的侍女迅速离开寝殿,却被管事太监拦在了门口。
管事太监此时的表情,像是那阎罗王身旁的小鬼般,可恶又可恨:“上官姑娘,此门进容易,出可难啊!”
柳夏月越看越听越糊涂,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屋内气氛紧张,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上官薇薇知道自己得罪了宋玉轩,为求自保,她直接放下廉耻之心,走到宋玉轩的身旁开始脱衣:“太子哥哥,薇薇现在就把自己给您,薇薇以后就是您的人了,太子哥哥给我一条生路吧。”
柳夏月一见这个,可把她兴奋地不行。好事的把头伸的很前,不断发出猥琐的声音:“脱呀,脱快点啊!”
在上官薇薇快脱到露肉时,宋玉轩叹了口气,把身体转了过去,冷冷的道了句:“你给我滚,滚到我看不见得地方去。”
正在柳夏月看的兴致勃勃的时候,上官薇薇停下了手,如释重负。她虽丢了面子,失了身份,但命却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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