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月直接往那间小仓库走,几个大漠勇士见到她,赶忙上前拦。
他们用宽大的身躯将她挡在门外:“大妃,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柳夏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想进去,见这些人不让,便用头往他们身上撞。
第一次撞,什么效果都没有。
几个大漠勇士笑话着她,让她的心里有点不爽。见她还想撞,这几个大漠勇士干脆站成一排,容着她胡闹。
柳夏月的眼睛突然变了色,人变成了靶子,就连哪里脆弱哪里强装,她都能一眼分辨。
她也好奇,自己为何能看出这个来,但没心思多想,为了修理嘲笑过她的大漠勇士,她摆正身体,重新冲刺。
哐当一声……
一位至少二百斤的壮士,飞出了几丈远不说,还被撞出了内伤,吐了两口血,直接昏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在场的人,他们赶紧离远了门口,没人再敢阻拦她的去路。
柳夏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得意的迈步走进仓库:“这是什么?”
这并非是通往地牢的路口,这里通向的地方,应该叫野心。
数以万计的兵器铠甲和满墙的地图隧道,足以证明图巴汗想要谋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傍晚,听说柳夏月闯进了暗库,图巴汗眸色冷冷,没有喜怒。
自打他知道柳夏月真的是柳正枫的孙女后,他对她有了种特殊的情感。
不是想强行占有,更多的是想得到认可。想与她聊一生的兵法,想与她切磋武艺,更想与她说一说柳正枫,这个他佩服了一世的传奇。
可他同时也清楚,柳夏月想起来就会离他而去,这让他很痛苦。留个失忆的她在身边不快乐,不是失忆的,他又无法拥有她。
这种折磨,让他这几日近乎疯狂。
甩不掉墨婉莹,叶梦纯就给裴景文做道德教育。
提升他的耻辱感+负罪感,希望能够感化他。
只是,叶梦纯好像搞不清楚什么叫教育,什么叫嘲讽。
傍晚,趁墨婉莹去用膳的时候,叶梦纯突然就对裴景文开始了爱的教育……
“狗还给块骨头呢,墨婉莹给你什么了?她给你亲亲抱抱了吗?你们有过肌肤之亲吗?她给你起爱的昵称了吗?没有吧,你什么都没有!”
裴景文扯了下嘴角:“你闭嘴!”
“你什么态度啊?我苦口婆心的跟你说体己话,你看看你,还把我当外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你要上天啊?翅膀硬了是不是,瞧瞧你那德行,跟人比不了长相,现在连脾气也比不了了!”
裴景文皱了皱眉:“你闭嘴!”
“我跟你说,你这就叫轻贱。老话说,聘为妻奔为妾。你说你没名没分的跟着她,说出去多难听,多丢人啊?裴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不是妻也就算了,连妾也不算。你是啥,在我们村,你这就叫野男人!”
裴景文忍无可忍拔刀指着叶梦纯:“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好看!”
叶梦纯一拍桌子:“反了天了,还敢对我比比划划的,你动我一下试试!”
砍叶梦纯自然是不行的,但这口气不出也是不行的。
裴景文放下刀举起手,一掌打向叶梦纯。
叶梦纯没当回事,迎面用胸口接下这掌,身子一虚直接倒了下去。
裴景文起初没当回事,任由她躺在地上。可见过了一会儿,她还倒在地上,有点慌了:“叶梦纯,你不要故作玄虚,骗我是没用的!”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
裴景文凑过去踢了一脚:“你快起来,你在这里装死,难道不怕莹莹回来以后趁机毁你容吗?”
地下的人还是毫无反应。
裴景文走过去,探了一下叶梦纯的鼻息,瞬间大叫:“真的死了?”
他赶忙拉起叶梦纯的手腕去探脉搏,却被突然冲过来的重拳,打的眼前一黑。
一顿乱拳,把裴景文打的脑袋嗡嗡作响,晕晕乎乎的站不稳。
叶梦纯也不客气,几乎砸光了所有屋内的瓷器,才放倒了裴景文。
“哼!跟我斗!”
与裴景文换了衣服,拿着王后赐给他的腰牌,轻轻松松的走出了大漠王宫。
她要连夜赶去大皇子沧澜的封地,甭管他是好的坏的,只要他能制衡图巴汗,就是她的大恩人。
墨婉莹用膳后回来,看到被扒光的裴景文,气的竖着眉毛就奔去将军府。
此时图巴汗正在暗仓点库,院内只有柳夏月。
墨婉莹没有看清院内之人,直接跪地行礼:“将军,属下无能,让叶梦纯跑了!”
柳夏月缓缓回身,轻挑眉梢:“叶梦纯?”
墨婉莹吃了一惊,她知道柳夏月失忆了,也清楚图巴汗现在很中意她。但心中的妒火,难免会让她失去理智:“是啊,叶梦纯,你的好姐妹!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去找她?”
赖在这里?
柳夏月有点疑惑:“这里不是我家吗?”
墨婉莹站起来,冷笑一声:“你家?你哪里有家?你忘记你们柳家被灭满门的事了?”
那刻在骨头里的记忆,让她疼痛,让她绝望。
柳夏月瞬间起了一身汗,捂着头退了几步,撞进了图巴汗的怀中。
图巴汗抱着她,低声道:“有我在,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