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嘿嘿嘿——”阿亮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掐住了这条滑溜溜的鱼,“赵姑娘,话没说清楚,怎么急着要溜走呢?”
阿亮一手拎着不断挣扎地赵曦璐,来到县主府大门口,把她往地上一扔,这条鱼差点就当场摔死。
“啊!”赵曦璐又惧又怕,尖叫一声,将闹哄哄的老百姓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来。
曦玥看了何嬷嬷一眼,何嬷嬷上前躬身一礼,再转身面对众人时,脸上的表情已经犹如一般钢板,坚硬又冷酷。
“众位,老奴姓何,曾在慎刑司任掌事嬷嬷。”
“大家眼中的可怜人赵曦璐赵姑娘,前几日在我们县主的迁居宴上,借口她曾经亲眼目睹,五年前的一个冬日里,县主同父异母的弟弟赵安阳将县主推入湖中的往事,将县主约到府中湖边散步,后瑄郡王路过时,她假装不慎跌落湖中想要引起瑄郡王注意,却被不知情的县主拉住,后来县主将她赶出府中,告知她永远不得踏入府中半步。”
何嬷嬷这硬邦邦的话一出口,众人再次哗然。
“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竟然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已经会勾引人家未婚未了,还什么小姑娘,我呸,不要脸的贱人!”
“不会吧,再如何作壁上观,一条人命在眼前你竟然还能观的下去?你还是个人吗?狼心狗肺,畜生行径!”
“呸,我家院子里的大黄狗看见我摔一跤都会汪汪叫,她比畜生还不如!”
待议论声渐小,何嬷嬷才继续说:“老奴当日,曾用三次掌掴,严厉训斥训诫赵姑娘,第一,希望她做人要有收礼懂规矩,第二,希望她做人要有基本的廉耻之心,第三,希望她改过自新重新莫要和畜生为伍,眼下看来,她不仅没有把老奴的劝解好好听进去,今日更是变本加厉妄图以下跪来拿捏县主,甚至煽动诸位来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何嬷嬷话音刚落,突然有人似一脸恍然,“我家老爷是吏部郎中,前几天赵曦璐她爹赵志贤天天往我们府上跑,听说,他全年考绩只得了一个下呢!”
马上有人疑惑:“得了一个考绩下,和这不要脸的赵姑娘在这下跪闹事有什么关系?”
刚才那人又改成一脸得意:“赵志贤在替女儿背锅呗!舍不得责备女儿,只能自己低声下气求人呗!只是要我说,这赵曦璐小小年纪还真是个厉害角色,这看着也不过十三四吧,五年前应该还不到十岁,竟然看着有人在眼前殒命而做壁上观的,这心肠还真是比石头还冷硬呢,人命在前,我一个大老爷们都不做出来这事。所以啊,我们这一群人刚才还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耍得团团转,还一个劲帮她想县主求情呢!她那个父亲恐怕也是瞎眼的,眼泪一淌,哭个几声,勾引人家未婚夫的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
边上有人点头叹气,“唉,世风日下啊,一个小小女子,手段竟然如此狠毒!这样的人,活着也是祸害家人祸害宗族啊!”
何嬷嬷顺势接话:“老奴虽离开慎刑司,但慎刑司的规矩还牢牢刻在老奴心里。”
她朝曦玥行礼:“县主,赵曦璐心肠狠毒,手段下作,以莫须有的冤屈煽动民愤,妄图以下犯上,她视礼教于不存,视律法为无物,老奴提议,立刻压往京兆府,由府尹大人按律法从严处置!”
曦玥已经全然平静,没有了刚才的愤慨,没有了惊惧狂乱的心跳,她神色从容又淡然,从头到脚都彰显着郡主威仪:“本县主允准,去吧!侍卫长何在?”
沈冠廷大步走近,“属下在!”
曦玥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却有礼,淡然却颇具威严,“将赵曦璐、柳举人和顾博士,押送京兆府!”
沈冠廷大喝一声:“尊令!”
随即,一群手持长枪的府兵从县主府鱼贯而出,他们除了一致的步伐,没法发出任何声音,不到几息的功夫就将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看见对准自己的明晃晃的枪尖心中大惊,胆子小的已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原来,这县主府里的府兵兵力不弱啊,永嘉县主若是蛮横无理一些,根本就不用多费什么口舌,直接用以下犯上的借口将他们一网打尽便是。
看热闹的老百姓心里庆幸,他们看热闹还碰到个讲理的县主娘娘!
赵曦璐三人很快被县主府的府兵围住。
赵曦璐眼珠一转大声尖叫:“啊——非礼啊!救命啊——有人非礼、唔、唔。”
阿亮走近,往她嘴里狠狠一塞,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就被硬塞了进去。她力气有些大,赵曦璐小巧又伶俐的嘴巴当场就没了一丝声音。
然后,阿亮挥挥手,一个和她一般扎着高马尾带着长剑的女府兵就出现众人眼前:“你,负责将她押送去衙门,省得咱们县主府又被人说闲话。”
女府兵拱手称是,一把就制住了赵曦璐的胳膊就反剪到身后。
“呜呜呜——呜呜呜——”赵曦璐拼命挣扎,真是拼了性命地挣扎,头发彻底散了,衣领松开连脖子下面都露了出来,她已全然不顾。
女府兵皱眉,“卡巴卡巴”干干脆脆地两声响动后,赵曦璐两只胳膊全部被卸了关节,她一声闷哼,像是一条死鱼软塌塌地往地上躺,被女府兵一把揪住衣领提到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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