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一般会把五石米或面折成银子。这个米是已经磨掉稻壳的大米,不是稻谷。面是面粉,不是麦子。
这样所有的银子合起来每月俸禄大概二两八钱银子。
王浩现在每个月能拿到手的俸禄就是二两八钱银子,这比当上等兵时涨了整整十倍!
除此之外,正八品的武官跟同品级的文官一样,家里能有二百五十亩地免交农税。
正八品武官的家里还可以拥有军队提供的两名军奴。
军奴不用武官出银子买,只需要在军营登记,就可以把军奴带回家使唤,如果军奴在军官家里死亡,军官就到军营销账,再挑选新的军奴回家。
过了桥后,队伍的速度快了。驾!王浩催马快行,与曾经的老上司陈在并驾齐驱。
刚提了副中队长不到六十日的陈在,在新的营区屁股没坐热,把所有手下的脸还没有认清,就跟王浩一样被调到苗家群山山下的军队任职。
陈在心事重重,目光凝视前方,没有发觉身旁的人换成了王浩。
当年,陈在能当上军官,除去他自己有本事,还有他在湘城周边县城当县令及湘城做买卖的族人相助。
在没有战争的时候,武官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不容易立下军功,提职比文官难太多了。
陈在整整当了八年小分队队长,直到年前平叛,他带领小分队立下不小的军功,这才被提为副中队长,官职从六品。
从七品到从六品,他用了八年。
好不容易,他混出点名堂,现在他要离开非常熟悉的军队,去一支陌生的军队,并且这支军队刚出过震动南地军方的大案,人心动荡,可以想象前面的路困难重重。
王浩问道:“头,你家有没有军奴?”
“啥?”陈在神思有些恍惚。
“军奴,你家有没有?”
“有几个。怎么,你想要军奴?”陈在的大黑脸突然露出猥琐的笑容,眯眼问道:“你这小子,刚当上军官,就想睡女军奴,还想把女军奴弄到军营,随时搞几下,我说你他娘的可真是敢想!”
王浩简直气乐了,“头,你能不能别冤枉好人,我刚才说的是军奴,压根没说女军奴,你怎么就一下子想出那么多?”
陈在哈哈大笑,道:“我家有四个军奴,一半是女的,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那是给我老子要的,我老子身体好,知天命的年纪,还能一晚连睡两女军奴。”
第215章 短暂假期
一个长着方脸的中年军官骑马赶上,朝王浩大声道:“就那陈在家的女军奴,年龄大的可以做他娘,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不是我夸张,就这样的老婆娘比母猪强不了多少,也就陈在老爹能下得了口。”
中年军官名叫卢亮,今年三十二岁,官职正七品下。他跟陈在是同乡,同一年当兵,只是提军官比陈在晚,现在官职比陈在低。
卢亮每次探亲回家都会去陈在家看看,帮陈在给陈家人带个话、礼物什么的,比较了解陈家的情况。
陈在也不恼,还大大咧咧的道:“我爹眼神不好,看不清女人的模样,只要是个女人就行。我弄这两女军奴回家,也是给我家省银子,不然我爹老去青楼。”
卢亮望向陈在,道:“我说你老爹真是风流,这么大把年纪了,床上的事还那么强,咦,你老爹怎么没给你生出几个弟弟妹妹?”
陈在道:“那两个女军奴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年青时在楼子里就被下药,无法生育。她们不是这样,我敢弄回家侍候我老子吗?哦,我没事干给自己弄几个庶弟,我不是蠢猪吗?”
卢亮又道:“我倒是想给我自己弄两个年青漂亮的女军奴,可我家那母老虎肯定不干。”
陈在笑道:“嫂子看着不像。我家那位才是母老虎。”
卢亮摇了摇头,道:“她在外人面前向来装贤惠。”
王浩竟是插不上嘴,等到队伍停下歇息时,再次跟陈在打听军奴。
“你的任命在二十三营,你得先查一下朝廷分派给二十三营的军奴有多少人,如果军奴人数少,以你的官职就别想了,如果军奴人多,你跟营里的主官打声招呼,才能把军奴带回家。”
“好。我听头的。”
陈在此时已经没了刚才的粗狂笑容,语气有些低落,道:“你去了二十三营是新人,哪怕你是军官,那也是新面孔,凡事不能冒进。”
“我原以为可以去任何军队领军奴,原来不行。”王浩心里有些失望。他打算去和县的军队领两个能干苦力活的军奴,然后送至家里。
“你瞧瞧……”陈在目光环视四周,低声道:“此次,众营调往苗家群山山下的军官,都是你我这样没有军方背景的人。”
刚被提为军官的王浩可没有这么深的感触。
“你可知道苗家群山最可怕的是什么?”
“对于百姓来说,最可怕是土匪。不过,我们可不怕土匪。土匪来一个,我们杀一双!”
“不是土匪。”陈在低头,右脚向前迈半步踩死两只忙碌的蚂蚁,道:“是毒蛇毒虫,被这些玩意咬一口,哪怕是轻轻小口,命就没了。”
王浩面色微变。
王村附近的山上一到夏天,蛇虫出没,每年都有人因为上山砍柴摘野果采蘑菇挖笋,不小心或是倒霉的被毒蛇咬了、被毒蜂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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