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探完路,便按照吴应海给的地址去杀胡春阳。
此时,夜色深沉,乌云遮月,天空黑暗,细雨绵绵。
胡家却是灯火通明,女子歌声、乐器声音从里面飘出来,偶尔还有几个男子张扬的大笑声。
王浩刚走至侧门旁边的围墙,就听到墙那面响起几只狗吠声。
几个人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你去那边瞧瞧。”
“他娘的,不知是哪来的毛贼?”
“老子去墙外瞧瞧!”
王浩猜测几人是胡家的奴仆、护卫,当即离开。
今夜天气倒是适合杀人,不过没带趁手的兵器,再加上胡家宴客不知道何时结束,只是采点便离开。
王浩回到王府已是半夜,身心疲惫,拿棉帕擦把脸,便轻手轻脚的睡了。
次日一早,王浩照样起来参加亲兵队操练,上午还参加巡逻。到了中午换岗之后,他才继续做秘密任务。
王浩去大厨房要了一包熟猪肉、鸡骨。
等到晚上,王浩再次穿着便服离开湘王府来到胡家,先把洒有
蒙汗药的熟猪肉、鸡骨头丢进墙内。
那几只狗跑过来抢骨头吃,咀嚼的还挺香,一会儿蒙汗药的药性发作,就没了动静。
狗没叫,就没惊动奴仆、护卫。
王浩用黑布蒙面跃墙而入。
今晚仍然细雨飘飘,天空黑暗无光,只是胡家没有酒宴,四处寂静无声。
王浩躲在廊柱后面,陆续抓住两个路过的奴仆,逼问之下,方知胡春阳今日被人请去酒楼吃宴,不知何时回来。
王浩将两个奴仆打晕,手脚绑了,将他们的袜子脱了塞进他们的嘴里,把他们丢进角落,然后按照他们说的位置,潜伏进入胡春阳所在的院子,进了胡春阳的卧房。
胡春阳没有正妻,只有十几个小妾、通房。他的卧房一般只有他自己睡,并且他自己独居一个院子。
王浩进去后,并没安静的等待,而是进行细致的搜查。
他翻箱倒柜,把胡春阳藏在床底的暗柜、古董美人瓶里面的银票全部拿走,还把墙壁挂的画后面暗格内的几封信也拿走。
搜查是王浩在集训时学到的技能之一。这次就用上了。
“信里内容可是胡春阳与人合谋害人?”
因是夜晚,如果在房间亮点油灯,很容易被外面的人发现。王浩不想冒风险,便没有打开那些信。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两个男子的说话声,还有脚步声。
“老爷,今晚可要姨娘过来侍候?”
“老子困顿的很。不要女人。”
“是。老爷昨晚大展神威,哈哈,今晚得歇一歇。明日老爷可要喝驴鞭汤补补?”
门开了,进来两个人,正是说话的两个男子。
王浩听两人的口气,判断语气谄媚的是胡家的管家,语气嚣张自称“老子”的应该是胡春阳。
这时,又来人了,是两个奴婢来给胡春阳送醒酒汤。
胡春阳喝了醒酒汤,由奴婢侍候洗脸洗脚脱衣上床睡觉,中途,这胡春阳的双手还不老实,偷袭奴婢的胸,发出淫笑声,道:“等老爷明天吃了驴鞭汤,好好疼爱你们。”
下人都退下后,胡春阳在床上呼呼大睡。
王浩仍没有现身,等过了半个时辰,估摸隔壁随时等待胡春阳招唤的奴婢眯着了,这才从床底爬出来。
“胡春阳?”
胡春阳在床上睡的正香,依稀听到耳边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就应了一声,“嗯。”
“你是胡春阳?”
“是。”
王浩左手捂住胡春阳的嘴巴,右手持锋利的匕首飞快割断胡春阳的喉咙。
胡春阳在死的一瞬间,双腿在被子里蹬了两下,双眼猛的睁开,却看不清凶手的脸。
王浩杀完人,泄了心中之恨,也完成了一半任务,情绪十分亢奋,立即取出贴身带的砍刀把胡春阳的头颅砍下来,给头颅流血的切口处洒上石灰止血,而后直接用床单把头颅包裹起来。
割喉杀人、砍头颅止血,这一系列动作非常麻利,没有发出声响。
这也是王浩在集训时学到的技能。当时集训时,王浩杀的是死囚。
卧房飘漫血腥气味。
王浩提着胡春阳的人头离开胡家,直奔明阳巷,途中三次避开正在湘城巡逻的守军官兵。
张府大门紧闭。
王浩飞快的跑过张府把手里提的包裹丢到大门前的地上,而后狂奔离去。
一口气跑出三条街,确定身后无人跟踪,这才钻进一条巷子,在角落里把外衫脱掉。
刚才他在砍胡春阳的头颅时,胡春阳的血溅在他的外衫上。
今日他特意穿了两件外衫,脱了一件,里面还有一件。
沾有血迹的外衫被他卷起来拿在手上,原本打算烧毁,又怕火光烟味招来巡逻的守军官兵。
而后他拿出银票数了数,共有十二张,合计七百五十两。
他以前当军士时,跟着军队去抄家,见过最多的银票也就二百多两,还不够几个军官分的,根本轮不到他。
这次他单独行动,一下子就得了七百五十两银票。
真是应验了那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
不过,他不会因此萌生贪念为了得到银子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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