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多了,每天给我八百个包子、二百个甜馒头、五十个寿桃!”
“福临楼每天只要一千二百个包子,三百个寿桃!”
李二林左手接过一个胖胖的商贩递过来黄澄澄的桔子,右手高扬在空中摆摆,等众人安静下来,便高声道:“东家说了,从后日起作坊的包子增产,各位老主顾可以比往日多进货两成!”
有几个汉子欢喜的直接高呼,“哦!好!”
“东家真是英明!”
福临楼的小二大声问道:“寿桃呢?”
另有两人也反应过来,跟着道:“甜馒头增产吗?”
“好些人想吃甜馒头,作坊能不能多做些甜馒头?”
李二林朝这几人笑了笑,反问道:“天天吃不腻?”
众人连忙齐声答道:“不腻!”
“你们家的包子、甜馒头、寿桃比湘城大酒楼做的都好吃!”
李二林朗声道:“东家说后日起作坊出两道新吃食,糖油饼、咸油饼!”
“什么油?”
“糖什么饼?”
“什么油饼?”
众人一声比一声高,喧哗的像菜市场
。
李二林又说了一遍,而后道:“新吃食好不好吃,等会作坊做出一些,让你们尝尝可口美味否?”
众人一阵欢呼,而后七嘴八舌道:“今日能不能买?”
“多少钱?”
“你们家做的吃食都卖到江南去了,新出的这个什么饼,肯定好吃!”
“哈哈,今天我等走运,能吃到包子作坊最新出来的吃食。”
“让那些早走的人明天后悔去吧!”
李二林朝众人挥了挥手,便回了作坊。
田志高目睹全程,对那新吃食糖油饼、咸油饼挺好奇,便站着跟众人一起等待。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青年奴仆各端着一个大簸箕走出来。
大簸箕上面摆满了金黄色十分诱人的油饼。
每个油饼大概成年男子的巴掌大,饼的中间有个枣大的洞,形状就像放大的铜钱。
油饼的香味一下子随风飘散至空中,比包子、寿桃、甜馒头的香气浓郁诱人的多。
“每人一个。不允许多拿。”
“我手里拿的是糖油饼。他手里拿的是咸油饼。”
众人激动的往前跑,把两个青年奴仆团团围住,然后得到两个青年奴仆的允许,便都去簸箕里拿油饼。
“真他娘的好吃!”
“明明没有馅,怎么比包子还好吃还香?”
“咸油饼真好吃。里面放有小香葱。我就喜欢吃葱。老刘,我给你尝尝我的咸油饼,你也给我尝尝你的糖油饼?”
有个身材瘦高的小商贩聪明的掰了一小块手里的咸油饼跟刚
才与田志高说话的方脸汉子兑换糖油饼。
田志高已经被油饼的香味勾的馋虫快要从肚子里爬出来,肚子咕咕直叫。
他喜欢吃甜的,走上前排队,轮到他时便拿了一个糖油饼。
“甜!香!”
等他囫囵吞枣式的把糖油饼吃完,感觉没吃出味,只是觉得是此生吃过的最好吃最香的吃食时,听到旁人的对话,突然间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咸油饼应该也很好吃吧?
福临楼的小二叫道:“颜色像金子,这分明是糖金饼、咸金饼!”
众人相互对视,两种味道的油饼若叫成这样好听显得富贵的名字,肯定更加大卖特卖,纷纷道:“可不是吗!”
“两位小哥快去跟二林管事说,这么好吃的吃食,能否叫糖金饼、咸金饼?”
两个青年奴仆均是笑了笑,进去请示李二林之后,回来告诉众人道:“一切得东家说了算。明日再答复各位主顾。”
众人均是很尊敬东家,没有一个催的,纷纷道:“东家肯定忙着。”
“东家是神医,天天琢磨着救死扶伤的事,没有功夫管作坊。”
“东家随便出手就是这么好的新吃食。”
田志高已经知道李青青会医术,现在又听商贩夸赞李青青是神医,不由得心情复杂。
那些年,小泉村的李青青怎么不会医术,也不会新吃食?
他实在想不通现在的李青青为何变得像另一个人?
又有人高声问道:“价钱几何?”
旁边的人嘀咕
道:“肯定不便宜。”
两个青年奴仆先后道:“东家还没定下价钱。”
“价钱肯定比包子贵。”
众人议论纷纷。
不少商贩直接要交付定金,道:“我是老主顾,这两种饼,每种都合我口味,我每种每天要三百个!”
“你们去问下东家,能不能明天就卖两种饼?”
“还有饼吗,我今天就想买些回家,哪怕少点也行,我给我家人尝个鲜。”
“东家没在你们面前透透口风,一个饼卖多少钱?”
被众人左一句东家、右一句东家叫着的李青青此时还在床上躺着睡大觉。
身为孕妇的她,现在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
用过早饭后,去了大厅,听完李二林、两个青年奴仆描述商贩们对两种油饼的反应,微笑道:“倒不是新鲜吃食。今年过年时我就在家里做过了。”
李二林坐在李青青下首,道:“妹妹,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价钱,其次是饼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