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里头守门的司徒青忙喊:“来人来人!!开门开门!!这周虎成我打小认识,就是个莽夫,真能把咱家的门给卸下来!!赶紧的!!”
被司徒青一喊,守门的众人吓得不轻,赶忙卸了门栓,门外的人却没来得及收了力道,唏哩呼噜全摔进了门,一时间司徒府门口就乱了套了。
一旁的虞夫人暗暗发誓,她这辈子,哪怕再生孩子,也绝对绝对不再做媒人了。
不过不管司徒家门前怎么乱,也不管司徒大人的脸色是不是成了天青色,司徒夫人是不是哭的都上不上来气了,这该接的新娘子……和新娘子的全福人,还是得被接走。
临走,司徒夫人还拉着张兰的手哭到:“我家若梅,就拜托你了张大夫。”
张兰实在是忍不住说道:“姐姐,你若想女儿,明日就能去看她啊,她家也没个婆母妯娌的,你啥时候都能去,你就暂且忍一忍嘛!”
“我,就是忍不住啊,以后若梅就是王家人了……”
见司徒夫人越劝越哭,张兰便放弃了挣扎,说了句保重身体,明天就能见到女儿啦,便跟着轿子匆匆走了。
花轿上路,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走了不到一刻钟,这花轿便到了王家门口。
好在这回到了王家,倒是没闹出石头成亲时候的笑话,主要在王家门口候着的,就是石头本人,现在他到底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了。
王寻因为没有父母,小夫妻两人便拜了王寻父母的牌位,礼成之后,送入洞房,春丫这回可学乖了,拉着姐妹们找了个好风景的位置坐着嗑瓜子,都没去看热闹,那洞房的门也不知牢靠不牢靠,一会儿再给埋里头可怎么好?
可春丫如今大小也是个县主了,这府城里头的女子,就属她最为尊贵,所以进进出出的夫人小姐都得跟她行礼问好。
春丫本想躲清静,可裴庭却拉着她说:“今日机会多好啊,你不用干啥,就能收获那么多人脉,这些可都是金主啊,咱们摘星阁的生意,以后可都得靠她们了!走走走,别嗑瓜子了!!咱们去认识认识她们!”
春丫虽然有点儿懒,但是开发潜在客户,研究客户需求这种事儿,她也绝对不会懈怠的!!
于是她把瓜子儿一扔,站起身来,勾住了裴庭的胳膊,然后跟徐英徐敏说道:“等着啊!姐给你们搞钱去!”说完,便由裴庭带着走了。
所以当张兰主持完大局急匆匆的赶到西院花厅,想去招待宾客的时候,发现女儿和裴庭已经像两个粉蝶似的满场乱转了。
误会春丫总算知道替自己分担了的张兰,倒是阴差阳错的感受到了欣慰。
男宾那边,因今日有八王爷在,周将军也没怎么敢闹酒,他也怕自己喝醉了容易断片儿,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可怜冯喜,也因八王爷在,便直接取消了他坐着的资格。管他冯喜在扬州如何逍遥,在皇家面前,他就是个奴。
八王爷虽然是个很平易近人的王爷,却也自有皇家的威严,所以徐达这回也没作死,只是八王爷问他神兵营的事儿,他也就粗略的答上几句官话就是了。这场酒,因为八王爷的到来,多少是显得有些拘谨了。
徐达为了缓和气氛,便只能在人群里头穿插着说话敬酒,很是心累。
不知怎么会跑来王家的孟同知,难得遇上徐达,见徐达敬酒敬到了他面前,就把他喊到了一边,轻声细语的跟他商量道:“徐大人……”
“欸?!不敢不敢,孟大人叫我徐达就行,您找我,有何贵干?”
徐达与孟同知本来就没啥交情,被他突然叫住,徐达多少有点儿莫名。
孟同知犹豫了下,才道:“我们家,在四通桥那儿有个小铺子,不知你家大舅子,有没有兴趣租啊?”
“哈?!”徐达歪头问:“你这事儿,不是该直接问我大舅哥吗?他不是就在你们家边儿上支摊吗?”
“问了……”孟同知答道:“说是这事儿得问你们!”徐达一头问号的看向孟同知……”为啥啊?“
孟同知内心咆哮道:我哪儿知道为啥啊!!
可嘴上还是很和气地说:“可能是看重你们家的意见吧!”
徐达心想,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于是他便说:“这是好事儿啊,四通桥那儿市口好,离府学又不远,不过那租金……”
“三间铺面,五两一个月!”孟同知立刻说道。
“为啥呀?!出过命案?!”徐达脱口而出。
气的孟同知忍不住大声起来,“谁出过命案?!要不是因为那臭豆腐……反正总之那铺子是个好铺子,我才收回来的,我就想便宜点儿租给你大舅哥,行不行?!”
徐达忙道:“行行行,你别气,那什么,我同意了同意了,我明天一早就跟我大舅哥去说。你别气啊,为了租出去个铺子,气坏身子不值当啊!”
被徐达这么一安慰,原本三分气的孟同知,只觉得自己要气撅过去了,要不是因为今天要来解决这臭豆腐的事儿,他是神经病吗,还得司徒家和王家赶两场?!他跟王寻又不熟!平白还搭进去二十两银子!!
处理好了孟同知这儿的事,徐达因为知道王寻喝多了就爱扒拉着人哭,所以在王寻开始眼眶开始微微泛红之时,就把人给塞进了洞房,让他要扒拉扒拉自家媳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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