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宇还处在他娘好像变白变年轻变好看了一些中,当他想问的时候,她娘就把门嘭的一声关上,吓得他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
屋里的闫筱直接脱衣躺床睡觉,然而她双眼一闭,她跟那个人的画面,放电影似的播放着,挥之不去,她很烦躁。
翌日,外面噼噼啪啪的声响,吵得闫筱无法入睡,昨夜本就没有睡好的闫筱,黑着脸起床,打开门出来,走到堂屋门口,看也不看就是吼。
“拆家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院子中在修家中坏了的椅凳的刘玉成,被他娘这么一吼,手中的锤子被吓掉,砸在他的脚背上,好在高度不高,要不然他这脚废了。
“娘,快晌午了。”忍着脚疼的刘玉成提醒娘。
“快晌午怎么了?难道快晌午了我就不能睡觉吗?”
“能睡。”
刘玉成小心翼翼回答,不过他发现娘白了,似乎年轻了一些。
“再让我听到敲敲打打的声响,我捏死你。”闫筱说完转身回房,倒头继续睡。
刘玉成缩了一下脖子,感觉娘好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这样的娘,因为这样的娘给了他光彩亮丽的感觉,很有活力。
刘文聪跟刘恒宇回来,二人一人挑着一担水,一人提着菜篮子,菜篮子里有刘恒宇摘的菜,准备中午炒着吃。
刘恒宇看二哥在走神,伸脚踢了一下:“二哥,你想啥嘞。”
刘玉成回神,看大哥跟三弟回来了,摇了摇头。
“没啥。”
“娘起了吗?”刘恒宇问。
“起了,又睡了。”回想起娘发飙的模样,刘玉成笑了笑。
刘恒宇不知道二哥笑什么,问:“那娘吃了早饭,药喝了吗?”
他这么一问,刘玉成才想起来早饭跟药的事情,他起身去厨房。
刘恒宇看二哥出来,双手端着早饭跟药,便知娘没吃早饭也没喝药。
不过只是给娘送早饭和药,二哥兴奋个啥?
刘恒宇没管,这会儿快晌午,他得准备中午的饭。早饭是他做的,然后发现他在做饭这方面挺有天赋,大哥、二哥的决定就是以后家中一天三顿由他来做。
而他想着只要娘气消了,那肯定也是轮不到他做饭,便应了下来。
殊不知,他娘换了芯,做饭的活以后他甩都甩不掉了。
刘玉成端着早饭跟药来到娘房门前,有点小激动的刘玉成,一双黑眼珠转了转,调整了一下嗓音。
“娘。”
一声里面没反应。
“娘。”
二声里面的闫筱拧眉动了一下。
“娘。”
三声,闫筱阴沉着脸坐起来。
一连唤了三声的刘玉成,微微拧眉,难道娘又睡熟了?要不然再叫一声看看,若娘还是没回,他再离开。
“娘,我给你送早饭跟药,你若是没睡,就起来吃饭喝药,今天的早饭是三弟做得,保证不难吃。”
第8章 客观看事
闫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吵,她瞌睡彻底被整没了,但她的起床气却是更盛。
她起床走到门前,双手抓在门框上,若不是在生气中,她肯定会发现自己粗糙满是老茧的手发生了变化。
上面的老茧有脱落的趋势,黑老的肤色,也白了一个色度。
她刷的将门打开,怒视着外面一手端着早饭一手端着一碗药的刘玉成。
门外的刘玉成看着怒火中烧的娘,咽了一下,心里头有点虚,但脸上依旧保持讨好的微笑。
“娘。”
“我饿一顿,少喝一碗药也不会死,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闫筱语气有点幽怨,她就想睡个好觉,怎么就这么难啊。
她想揍人,但她忍了下来,改变形象这种东西,她得慢慢来,一下子变化太大,可能会被当成异类。
“娘你别生气,先把饭吃了,还有这药也得喝,你吃了饭喝了药再睡便是,我保证不再吵娘。”
闫筱拧眉,她总觉得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抛开闫三娘的记忆,客观的看待这三个便宜儿子,好像这三个便宜儿子还是不错。
从昨天到今天,从她醒过来,三个便宜儿子都在一味的讨好,可见三个便宜儿子心中有他们的娘,也把他们的娘放在心里很重要的位置上。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在憋着大招,这只是风雨前的平静,想到昨天偷听到的事情,她更加怀疑这是风雨前的平静,烟雾弹。
闫三娘的记忆中,三个儿子中的大儿子、二儿子几年前不去学院,跟着老三也不去学院。
然后就是发现大儿子、二儿子跟着街头那些不务正业的人混在一起,当时也是气得病了一场,也正因为那场病,兄弟三人干什么都瞒着他们的娘,三兄弟也配合得极好,没有让他们的娘抓到过,因此闫三娘将村里头那些风言风语没放在心里头。
也就是几天前,闫三娘深思熟虑下去隔壁村抱猪崽回来养,刘恒宇得知娘要去隔壁村,想到今天大哥二哥去隔壁村有事,当即就阻拦他娘。
闫三娘就觉得奇怪,打发三儿子做事情后,她去了隔壁村,刚好碰到大儿子、二儿子跟当年那些人在别人家打砸,当时直接气晕了过去。
兄弟二人当时也被吓坏了,连忙将他们的娘背回家。回家后的闫三娘没一会儿就醒了,骂了三个儿子一顿后就在丈夫面前哭诉自责,甚至有想过上吊,只是无颜面面对丈夫,才没有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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