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筱边躲边懵:我什么时候说不跟您来往,什么时候说要跟您断绝关系?
您别冤枉我。
崔大花看姑子一脸懵,便知道自己跟婆婆误会了姑子,她捅了捅婆婆。
“捅我干啥?”闫母没好气的瞪了儿媳妇一眼。
崔大花没在意,也没生气,说:“娘,你可能是误会了三娘。”
“误会啥?她都要跟我两清了,她不想认我这个娘了,这还有啥误会?”
闫筱将眸光投向嫂子崔大花,眨了眨眼:嫂子,你快继续跟娘解释啊。
崔大花秒懂姑子的意思,跟婆婆说:“三娘应该说的是跟咱借的钱两清。”
闫母听儿媳妇这话后停止了哭泣,看向女儿,见女儿点头,她这才不哭了。
“死丫头,说话都不说清楚,害得你娘我差点气背了过去。”
闫筱干笑:“我的错,我的错,我应该把话说详细点,这样娘就不会误会。”
她说完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喝口水缓缓。”
她还真担心闫母被气出毛病,家里本就穷,可经不起折腾。
闫母接住女儿递过来茶水,喝了两口感觉舒坦后,便拧着眉问:“真的赎不回来了吗?”
“赎不回来了。”等三个月时间一到,他们自然就回来了。
闫母又开始哭了,边哭边说:“我可怜的文聪、玉成啊,怎么就摊上你这样的娘,你这个缺心眼的,怎么就舍得把他们给卖了……”
闫筱摸了摸鼻尖,心里憋屈:我还可怜嘞,谁来可怜可怜我,我一个没嫁过人,连男人都没尝一下的大龄宝宝,来到这里不说,还摊上这么大的三个儿子,我憋屈我还没地方说理去。
不过她也理解老人家,毕竟自己这事干得真的不像是人干的事。
她凭着闫三娘的记忆,大致了解了三个儿子的情况,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三个儿子把闫三娘的脾气摸透了,知道闫三娘生气只是一时,哄哄过两天就好了。
久而久之,就肆无忌惮起来,想干啥干啥,没撞到还好,撞到了那就哄哄呗,反正他们的娘舍不得。
而她闫筱要做的,就是打破他们心中娘的形象,让他们重新认识她,要让他们做什么事情前必须首要考虑她这个娘。
而且,她打算让三个儿子重新去学院读书,即便以后考不上做不了官,读了书眼界也能宽阔一些,不过她不会跟闫三娘一样惯着他们,书要读,活也得干。
第18章 生气的闫母
外面听墙角的刘恒宇有些受不了他姥说娘了,走进来张口就要帮娘解释。
闫筱看到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刘恒宇想说的话被他娘扫了一眼就给扫没了,刘恒宇不明白,为什么娘不说大哥、二哥只是卖了三个月。
刘文聪、刘玉成:只卖了三个月?
闫母看刘恒宇进来了,也就没有再骂人,长辈的事情,不应该让孩子知道太多,会影响孩子身心健康。
闫母从崔大花手中把钱袋拿过来塞给女儿,说:“这是你卖儿的钱,我们可不敢用,你以后好之为之。”
崔大花虽然舍不得那银子,但听了婆婆的话,也不想要了,这是人家卖儿子的钱,她要是拿了,那她算啥,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戳着脊梁骨骂。
看着气呼呼往外走的婆婆,她看了一眼闫三娘,说了一句「你啊」就走了。
闫筱看着就这样走了的娘跟嫂子,撇了一下嘴巴,对一旁傻杵着的儿子吩咐。
“杵着干啥,还不去送送你姥跟舅妈,不该说的别说。”说完把钱袋丢给他,“给你姥,不准拿回来。”
刚动脚的刘恒宇顿了一下,接住他娘丢过来的钱袋,很不情愿的「哦」了一声,然后去送姥跟舅妈。
刘恒宇追到姥跟舅妈,喊了一声:“姥,舅妈。”
闫母看着追出来的外孙,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但看到周围有人也就忍着什么也没说。
刘恒宇将人送到村外,然后把钱袋拿出来塞到他姥的手中。
闫母自然是要推回,但刘恒宇阻止,说:“姥,我娘说我要是把这钱拿回去,明天她也把我卖了,所以姥你就收下吧。”
“等我以后有本事了,我就把我大哥、二哥赎回来。”
闫母差点被气晕过去,若不是不想家丑外扬,她现在就想杀回去揍一顿自己的女儿,怎么就生了个这么黑心的女儿。
“恒宇,你是个好孩子,你娘若是敢动你的心思,你就去姥家,她要是敢,姥绝对打断她的腿。”
刘恒宇看着他姥说打断他娘腿时的狠劲,不由心虚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后说:“谢谢姥,姥跟舅妈快回去吧,山路不好走,小心点。”
闫母看着如此懂事的小外孙,想到那黑心的女儿,说:“恒宇,要不然你跟姥回去。”
刘恒宇心中大惊,连忙拒绝:“姥你别担心我,我最听话了,我娘她不会卖我的,姥你快跟舅妈回去吧。”
闫母见小外孙不愿跟自己走,也不强求,将手中的钱袋塞给小外孙,然而她刚动,刘恒宇就躲开了,甚至还躲得很远很远。
“姥,我先回去了。”刘恒宇说完就跑了。
闫母被气笑了:“这孩子,怎么……”
崔大花看着婆婆手中的钱袋,一脸复杂,然后看向跑走的刘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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