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看得司北湛心口的位置,酸酸涩涩的,觉得呼吸都是不顺畅的。
“你们两个够了!要这么甜甜蜜蜜的秀恩爱,就赶紧滚回春晖堂去,怎么就非得往我眼睛里揉沙子,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面对司北湛突如其来的怒火,萧瑾年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坦荡荡,伸出手来,无比亲昵的勾住了司北衍的胳膊:“王爷我跟你说,就那天,淳儿还问我,周统领有没有意中人……”
司北湛的耳朵拉了好长,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对周肆动了心思?
她要干什么?
权当他这个小王爷是死的吗?
他们两个之间的婚约,还在呢!
“你怎么说的?虽然这周肆配不上北胡公主,可他们二人都是性情率真,喜欢舞刀弄枪的人,说不定会更有共同话题。
对了,阿湛,你不是早就想推了这门亲事吗?要不要为兄出面?
不光早就说给皇兄个赏赐,皇兄还没想好要什么,不如就给你做个顺水人情,你觉得如何?”
司北湛差点咣咣撞大墙,咬牙切齿的道:“你可真是我的亲兄弟……”
司北衍一副得意,像是听不懂司北湛话里的咬牙切齿:“你我兄弟二人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既然你同意了,那稍晚一点儿……”
司北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却看见司北湛那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上,已是勃然大怒之色,甚至是丝毫不掩饰的爆了粗口:“我同意个屁,皇兄难道就不想想,我堂堂南樾王朝的小王爷被退婚,那鲜于淳要嫁给一个大老粗……到时候咱们南樾王朝的连连该往哪放?”
“哟,咱的阿湛,果然是长大了,已经知道注重南越王朝的脸面了,那就依你的意思,这亲不退了——”
司北湛觉得心口堵的厉害,眼前天旋地转,他迟早要被这两口子给堵心死!
伸出手来对着一旁的小路子咆哮:“你是个死的吗?看不见你家主子要晕吗?还不赶紧过来扶我回去!”
小路子:我家主子每次发病可不是这样的,小王爷,你这是唬鬼吗?
不过,司北湛都已经发了话,他自然要应声附和,做做样子。
小路子急忙上前去,搀扶住了司北湛:“小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是吗?奴才这就扶您回府上……”
看着司北湛离开,萧瑾年与司北衍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样子王爷与阿湛是亲兄弟,就连喜欢女孩子口是心非这一点,你们兄弟二人都如出一辙!”
“你这是嘲笑本王?”
“那倒不是,王爷觉不觉得,这两个人都在口是心非?明明心中有彼此,却还要在人前争个高低!”
“所以为人兄长本王才要推波助澜一下,让他们二人尽快水到渠成,修成秦晋之好!”
萧瑾年点了点头,一脸赞许:“王爷这是以过来人的经验来撮合他们两人,果然是长大了!”
司北衍眸光之中含着深情,看着萧瑾年,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还不是王妃调教的好!”
二人之间的气氛十分欢愉,南樾王朝的蛀虫,被一股脑的清理出来,这才是此次战役最大的收获。
只不过司北衍,还是有一些心中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尤其是抓捕司北棠的过程,因为过程太过于顺利,司北衍才觉得心中不安。
再加上今日有生人闯进了镇北王府,这更让他心中多了几分谨慎。
也许战争已经结束,可是硝烟却没有彻底散去。
百里骁现在身在何处,一直是一个疑团。
到底是西蝰国不肯尽力,还是那百里骁当真是一兔三窟,狡猾的很?
当夜——
萧瑾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身边的身影,准备起身离开。
“大半夜的王爷准备去哪儿?”
“吵醒你了?”
萧瑾年摇了摇,自然不会说明,她到现在都没有睡:“王爷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可是我想跟王爷一同去!”
司北衍顿了顿,看着一脸期待的萧瑾年,转身朝着屏风的方向走过去,取下了一件披风,然后走了出来,语气轻柔的对着萧瑾年道:“你才起来月子,本来实在不忍心让你太过于劳累,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跟着去也好!多加件衣裳免得着了凉!”
说着,把手中的披风披到了萧瑾年的身上,顺手帮她系好了带子。
——刑部的大牢深处——
司北衍紧紧的握着萧瑾年的手,听着大牢处的那些鬼哭狼嚎,在深夜里显得分外诡异,让人觉得鸡皮疙瘩都倒立起来。
走到了某一处房间,站在门口的守卫见着了二人,恭恭敬敬的下身行礼:“卑职拜见镇北王,拜见王妃娘娘!”
“傅君行呢!”
“头正在审讯犯人,王爷,王妃娘娘请!”说着,狱卒打开了房间的门。
二人一进房间,萧瑾年便看见了,结结实实都被捆在木头架子上的司北棠,不,确切来说,是银狐!
傅君行看见了进入房间里的夫妻二人,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心中却隐约荡漾出一股失落感。
他们夫妇二人看上去十分的恩爱,尤其是萧景年,生过两个孩子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没了以前的锋芒,反而越发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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