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程旭阳带头欺负小师妹安亦真,他顿时就恼了,将门内弟子护到身后,质问道:“程旭阳,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们早就澄清过,贵派杜晓芬的死亡与我们无关,你们不去追查真凶,总是纠缠我派弟子,究竟是何用意?我们报名文斗也碍着你们了么?”
“我们呼吁以后文斗也要有资格筛选,否则那些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的人还来报名,不是凭白浪费考试的卷子么?”飞鱼门的人起哄。
凤鸣门的弟子回怼:“你才名字都写不利索!有本事一会儿武斗见,看我不走揍死你们。”
当然也有稍微理智一些的,私下问余浩轩请示:“大师兄,我们真要都报名参加文斗么?虽然报名费没多少钱,不过咱们门内文斗一直不占优势,的确有些弟子答题还是很困难的。”
余浩轩心说就是要多点人陪着小师妹垫底啊,所以才动员一起来的弟子们全都报名参加文斗,除非真是名字都写不利索的那种。他安抚道:“文斗的理论考试也是一种历练,大家不必有太多压力,如实答题就好。咱们武斗出成绩就行。”
大家也是抱着这个态度报名的,反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见识一下文斗的题目呢?万一将来文斗真有门槛了,还安排什么资格筛选的,他们可能想去参加考试都困难了。
大家纷纷在报名的登记簿上签名,轮到庄子墨写名字的时候,安亦真却憋着坏笑假装担忧的小声道:“子墨师兄,我帮你签字吧,前两天你刚学会写名字,怕是写的不工整。”
协助登记的报名管理员面色狐疑的看着庄子墨。这凤鸣门弟子虽然刚入门,不过看起来也有二十多岁,人也长的周正,难道真是刚学会写字的?
程旭阳耳朵好,听到这句岂能不凑过来看个究竟。
庄子墨却猜到了安亦真的用意,正巧他也想挑起事端呢,于是假装惶恐道:“多谢小师妹,我那名字最后一个字的确难写。表格这么小万一填错了……”
程旭阳揪住机会,大肆讥讽道:“啧啧,果然凤鸣门内还真有连名字都写不利索的人,胆子够肥的目不识丁还敢参加文斗。这位师弟你入门几天了?”
庄子墨故作老实的回答道:“在下入凤鸣门第九日了。”
“呵呵,大家都听听,这人入门才九天,学了几个字,名字都写不好,就来参加文斗?凤鸣门真是什么滥竽都来敢充数?”
安亦真假装着急的辩解:“怎么了?子墨师兄虽然入门晚,但是天资聪颖,看了几天书就都学会了,除了字写的不熟练,答题还是会的。”
飞鱼门的人都以为安亦真这样说不过是强行挽回面子,纷纷奚落道:“大家说,文斗七门课要看多少本书?没有一千本也要八百本了,不读个三五年根本看不完。凤鸣门一个刚入门几天的弟子,就敢说都学会了,是不是太夸张了?编谎话都编不圆,就这脑子还来文斗,今年第一预定,我看就是她了,不过肯定是倒数的。”
“不对吧,这个叫子墨的说不定会抢走倒数第一,哈哈哈哈。”
余浩轩看见小师妹眼中含着泪花,口唇微动的说:“第一就第一。”她那委屈样子实在让人心疼。他握紧拳头,怒目对着程旭阳说道:“程旭阳,你也报名了武斗是不是?刀剑无眼,提醒你多买点伤药,有备无患。”
程旭阳心想着武斗场次那么多,未必能遇到凤鸣人的人,只要不是对上余浩轩或者艾香盈,他的功夫应付凤鸣人其他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趾高气昂道:“伤药你也自己多备一些吧。免得你的小师妹给你考个倒数第一回 去,气出你内伤就不好了。”
安亦真倔强道:“我才不会考倒数第一,我……”
“你,什么你?就算当年你亲爹亲妈,文斗名次也没有进过前五。可叹安掌门一世英名,苏仙长济人无数,怎么就生了你这块榆木疙瘩呢?”程旭阳假装慈悲感慨了一句。
凤鸣门的人听的义愤填膺,不过也没人能回怼什么。小师妹这么多年的确是文不成武不就,干啥啥不行撒娇第一名。今日一时兴起报名参加文斗,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大伙儿就要感天谢地了。
有好心的师兄弟私下请示余浩轩:“大师兄,要不然我去答题的时候干脆交白卷吧,这样小师妹肯定不会是最后一名。”
余浩轩不以为然道:“你们别担心,那不是还有子墨师弟么?他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成绩肯定垫底。你小师妹说服他参加文斗,也早有安排的。你们放开手脚好好考试,说不定今年我们凤鸣门的成绩能比上一届提高一些。”
次日就是文斗的第一场。文斗七科考试持续三天,第一日考试三科,后两都是上午考两科,下午就是武斗的小组赛了。因此参加文斗考试的人也不耽误武斗的比试。
七门课每门成绩均以100分为满分,总分满分是700分,最后按照分数高低排名。总分最高的那位就是文魁。试题分为选择、填空以及论述题三种类型。
自有中洲大会以来,相关题库就在不断扩充,从最基础的理论书籍到各种模拟题,内容驳杂。各仙府也会组织专人研究精华理论,不断丰富细化现有的题目编辑成册供弟子们学习。各地散修也有专精某一门的,他们时不时会提出一些创新理论。总之这些著作习题诸多书册通过考试委员会的评审,就能作为题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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