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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艺雯愤愤, 但哪里敢同萧瑷发脾气, 只能乖乖跟在喜婆身后出了房间。
    见带头闹事的已经走了,萧瑷才又转头望向余下众人:“你们也散了吧, 我同珩王妃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余下的贵女十分乖顺地请安退下。
    众人走后,顾芷柔才无奈地往床榻上一躺,竟是半分形象都不顾了,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成婚真累,身累心也累……”
    望见她长吁短叹的,萧瑷只笑笑, 凑到她耳旁说了句什么,顾芷柔的脸霎时变得通红。望见她这般神情, 萧瑷笑得更欢了, 赵景宁却十分好奇, 追问着两人到底背着自己说了什么悄悄话。
    这样的话,顾芷柔是如何都开不了口的,只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
    萧瑷捂嘴,见阿宁那个小丫头追着自己刨根问底,她只能敷衍一句:“阿宁年纪还小, 等阿宁成婚时,表姐再同阿宁说。”
    小丫头见两人都不肯说,纠缠了一会儿也只好作罢。
    顾芷柔脸红了好半晌都没缓和过来, 萧瑷在她耳边说的是:洞房时肯定比你白日里还要累些。
    她想起萧珩从前在自己跟前的行径,只在心中暗自笃定——萧家姐弟几个,若不是生在皇家,一个个的绝对都是一等一的地痞流氓。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一同用了些糕点,估摸着前院的筵席快散了,萧瑷和赵景宁才又起身离开。
    正直夏末,天气还有些热,忙了一整天顾芷柔身上难受得紧,转头吩咐婆子先给自己打水沐浴。
    待梳洗完,小婉给她将头发绞得快干时,萧珩才摇摇晃晃地由谢允扶着进房来。望见他这模样,知道是喜宴上喝多了,顾芷柔虽有些嫌弃,却还是赶紧迎上去扶他。
    谢允见状忙将手松开,他可不能忤逆自家主子的意思。
    众人听见“喝醉了”的珩王含含糊糊说了句:“你们都退下,有我娘子伺候我。退下……”
    顾芷柔自然不会跟一个喝醉酒的人瞎计较,只微蹙眉头无奈地柔声哄他,“好好好,有我伺候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待十分艰难地将萧珩扶到床榻边,她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他身上哪里闻得到半点儿酒味,分明只有沐浴过后的皂角清香。
    她放开倚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想往旁边一躲时,哪里还来得及,萧珩将她往榻上一推,凤眼已不复先前酒醉的混沌。
    他俯下身,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嗤笑一声道:“柔柔往哪里逃?”
    顾芷柔不知为何十分心慌,偏头想要避开,却发现他已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为讨吉利,她沐浴过后只将里衣换了,喜服还是规规整整地穿在身上。
    可这喜服里里外外那么多层,没一会儿就叫他剥得干干净净。
    “为夫等这天可是等了许久,前世独活的几十年,我可夜夜想对阿柔做这些。”他说完,俯下身,吻已印在她嫣红的唇上。
    过了好半晌,他从被褥下边抽出给新娘的避火图册,坏笑着翻开,咬着后槽牙说了句:“阿柔可还记得在江州过云楼里听过的那首《同声歌》?”
    顾芷柔如今只觉得头脑发热,哪里还记得什么同声歌,红着脸喘着粗气对着他直摇头,美目迷蒙。
    萧珩坏笑,低下头吻吻她还未干透的发丝,嗅着她肌肤上的女儿香,“那今夜为夫便好好教教柔柔……”
    “衣解巾粉御,列图陈枕张。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她望见他薄唇轻启,低哑的嗓音传进耳中。
    他把这淫词艳曲背的这般熟,定是听过不止一遍,她觉得自己叫他骗了。
    可她此时却浑身无力,压根儿不知该如何与他对抗,只能任由着他胡作非为。他似是隐忍地温柔待她,没过半晌却叫她疼得嘤咛一声。
    可这娇娇软软的嘤咛声到他耳中,却成了鼓励。他霎时变成只刚被从笼中放出的困兽,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将他克制住。
    他反反复复,她只能咬着樱唇承受,鸦羽似的长睫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浸湿,雪腮花容,直诱得萧珩又低下头吻她。
    榻旁的红烛摇曳,不知是因为透过窗缝吹进屋子的夜风,还是因为榻上还未停歇的两人。
    床幔隔开了这满室都装不下的春色,倒是应了《同声歌》后边几句:众夫希所见,天老教轩皇。乐莫斯夜乐,没齿焉可忘。
    次日一早,清晨的霞光拨开天边云雾透过窗户纸照进红彤彤的喜房。
    萧珩揉揉额头睁开眼,下意识地往一旁看去。
    上一世让自己挂念和心痛了半生的人,如今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他体会到了这许多年来都未曾体会过的安心。
    昨日去顾府迎亲前,老狐狸同他说过,阿柔年纪还小,不适宜生养,让他克制一些。
    可真到洞房时,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足足叫了三四回水,到了后半夜小丫头被折腾得都睁不开眼了,只有气无力地同他求饶。
    他前世为她“守身如玉”那么多年,哪里能忍得住……知道自己欺负她狠了些,他正思索着等她醒了该如何讨饶。小丫头却惺忪地睁开眼,愣愣怔怔发了好会儿呆,眼眶却红了,活像只小白兔。
    望见她这般娇憨的模样,他忍不住凑近想亲她一口,却被她伸手挡开了。
    他只当是她在气自己孟浪,只能在一旁心虚讨饶:“柔柔,我错了,是我昨晚不知体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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