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来后,就一直在心里猜测那人是谁?为何出现在青山书院……
想到这里,又有些埋怨自己的婢女小芝,为何去了这般久还没有回来?
这厢才刚刚抱怨完,那厢小芝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小姐,小姐,奴婢打听清楚了!”
柳娇娘激动地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两步就走到房中的木桌前。
就看着一圆脸蛋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那圆圆的脸蛋上是一层薄薄的细汗,喘着粗气,可见的赶的着急,此人就是柳娇娘的贴身婢女小芝。
柳娇娘满眼期盼的看着小芝,想开口询问:是否带回了关于那人的消息?
激动又纠结的情绪,使得那柳娇娘那张白皙的脸蛋上,瞬间出现两坨红彤彤飞霞,相比气喘吁吁的小芝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娇娘虽然内心百般纠结,但还是屈服于那般急切的心情,想迫不及待的知道:
那个,才见一面就让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到底是谁?
可是看着眼前的小芝,为了自己的事连口气都还没有喘匀了。
也只好按捺住自己急切的心,从桌上抓起茶杯,倒了杯茶水,亲手递到小芝面前。
小芝看着自家小姐亲手给自己斟茶,有些受宠若惊,但是看着小姐那不拒绝的表情,加上自己确实是太渴了,也顾不上那么多尊卑礼节了。
接过柳娇娘手中的茶水,咕噜噜的一口气就给喝完了,柳娇娘又接着给她再续上一杯。
如此三杯茶水下肚,小芝总算是把这口气喘匀了,回了句:“多谢小姐。”
见小芝这边说话已无甚大碍了,柳娇娘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样?小芝,可查清楚了那位公子是谁了吗?”
小芝一个劲的点头,兴奋地朝着柳娇娘咧嘴傻笑:
柳娇娘看着小芝点头,第一次有些按捺不住,催促着小芝别卖关子,赶紧说清楚。
小芝吐了吐舌头,把自己打听到的跟柳娇娘复述了一遍:
“小姐,都查清楚了!
那个公子也是咱们青山学院新来的学生,叫萧致远,今年18岁,好像是永和镇人。
还是今年院试的案首,年轻有为的很呢!今日下午咱门院长还特意把他叫过去,聊了很久。”
“萧致远,还是今年的案首!”柳娇娘小声重复着小芝的话,心里是越想就越觉得高兴。
又觉得光知道这些还不够,便追问小芝还有没有打听到关于他的其他的事情?
小芝一听自家小姐的追问,有些窘迫的摇了摇头:
“奴婢办事不力,只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了。
不知小姐还想让要打听哪方面的事,明日小芝再去找人打听。”
小芝是个孤儿,比柳娇娘小3岁。
是6岁的时候,被父亲带到自己身边伺候的,一直以来对自己都很是忠心。
柳娇娘很喜欢她,但就是觉得有些时候,小芝想的还太少了,还是个没有开窍的小丫头。
面对小芝的问题,柳娇娘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的。
只含糊的随便说了两句话搪塞了过去,便打发小芝出去了。
等到小芝离开后,柳娇娘坐回梳妆台前,才继续回味刚刚小芝带来的信息:
“原来他叫萧致远,这名字镇好听,和他倒是很相配!
才18岁,比自己只大两岁,还是今年院试的案首……
只是不知,如此风流俊美之人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也不知道他定亲了没有?”
柳娇娘低着头,仔细品味着关于那人的种种消息,一会这心里是激动,一会又是感到焦虑,反反复复的不得安静。
屋外吹着夏风,佛面的时候十分的舒爽,却没办法带走内心的燥热。
今晚的空中没有月亮,星星也少的可怜,被风吹动的乌云,隐约地游走在整个金陵县的上空。
在这个有风无月的夜晚,在这个小小的金陵县里,一些人各怀心事,注定无法安睡到天明。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自第二日,余妈妈送走了崔晴后,萧府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府里变化最大的该属裴姚姚。
她就如同走火入魔了般,每日都沉浸在萧致远的书房里画设计稿纸。
除了一日三餐,基本上都不离开书房,有时候甚至是彻夜灯火在书房忙活。
余妈妈和小桃儿看着自家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揪心,两人的轮番上阵去劝都没有用。
唯独只期望这个日子能过的快些、再快些!
天天盼星星、盼月亮,期盼着自家老爷能早点回来。
这不,终于到了这个月的14晚上了。
裴姚姚心里念叨着萧致远明日就该回来了,恰巧自己的设计图纸也已经有了大概的雏形。
这不就想着趁着他人还没回来,赶紧加班加点的给它做出来。
一忙活,裴姚姚又忘记了时间。
甚至眨巴眨巴着已经重的快粘到一块的眼皮,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实在是没控制住,就又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
等到萧致远合着竹青,一路快马加鞭飞奔回来。
推开卧室的房门,满心念念的娇妻在床没有,瞧见的却是一片漆黑空荡荡的卧房。
这几日府里的事,萧致远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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