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或许我和夫君两人的亲事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等话说出了口,裴姚姚才有些惊觉,自己竟然在萧致远面前如此没有防备心?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满眼都是后知后觉的诧异。
可是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眸,又觉得有些释然,或许,在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他给安全感了。
萧致远看着裴姚姚诧异的模样,有些好笑,心里又很是满足,满足她这般对着自己毫无防备、脱口而出。
过后,又一双眼离开裴姚姚,看向窗外,眼底是一片幽暗。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其中的深意,可是当时祖父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是与裴父是相见恨晚,所以才定下的亲事。那时自己年纪小,也不会那么多心思去怀疑什么;后来这么多年自己心思都在读书上,自然也没多余的心思去考虑这其中的深意。
如今听姚姚这般突然提起,倒是觉得一切有些过于巧合。
难道,其实裴父一直都知道背后有人想加害与他,所以才急着给姚姚和自己定亲,姚姚刚刚及笄就急着举办婚事?这般一想,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可是若真是如此,萧家一清二白的,自己又独身一人,岳父又如何自信自己能护住姚姚?
裴姚姚本也是无意间提及此事,可看到萧致远眉头紧锁,反而觉得或许这事本身还真的有问题?
想到刚刚才离开的金管事和远在永和镇的裴父,自己也不能找人去问清楚,这迷离真相还真是让人心里难受的慌。
“夫君,或许是我想多了,你也别太在意。”裴姚姚伸手越过中间的桌几,拉住了萧致远的衣袖
说出来的话也打断了正在思考的萧致远,他收回思绪低下头,看着自家小妻子莹白的小肉爪怔怔出神。那手背上的肉鼓囊囊的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看着特别自愈。
虽然她拉着的是自己的衣袖一角,但在萧致远看来却仿佛拉动着他的心弦。
且不管真相如何,这小妻子他是护定了!
“莫怕,无论祖父与岳父有何深意,为夫都会护住你。”萧致远伸出修长宽大的手掌完完全全地覆盖住裴姚姚的小肉爪。
抬头看向裴姚姚的一张俊脸也是满脸坚定。
“嗯嗯,我不怕!谢谢夫君。”隔着小桌几的两人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门口准备送药的余妈妈刚一脚跨入门槛,就看到了自家男主子和女主子,两人正亲密对视歪腻的很。
顿时觉得这一脚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好在还是萧致远先察觉到,转头看了一眼有些难为情的余妈妈,又回头拍了拍裴姚姚的手:
“姚姚,先把药喝了。”
萧致远话说的声音不低,看似对裴姚姚说,实则也是提醒门口余妈妈,听到男主子发话的余妈妈自然就把这药端进来了。
余妈妈稳稳当当的捧着托盘,把药放到桌子上,又伸手端起药碗递到裴姚姚跟前。
起先并不知情的裴姚姚,被萧致远出声一提醒,转头自然就看到了门边的余妈妈。
虽说余妈妈是她自己身边的人,但是这会和萧致远手来手亲密的模样被她敲了去,总归有些难为情,还是让裴姚姚有些脸热。
假装接药,赶紧从萧致远的手中把手抽了出来。又接过余妈妈手中的碗,埋头就猛喝了起来。只余那只露出来的耳朵红的厉害。
萧致远突然感觉手中一空,转头看向裴姚姚,她正捧着个比脸还大的碗,整个人埋在碗里喝药,露出来的耳朵红的滴血。
看着那红地滴血的耳朵,萧致远无声地笑了,他的小妻子还是这样脸皮薄,磨蹭了一下仿佛还带有裴姚姚余温的手指,拿起身旁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裴姚姚捧着碗喝药,再多的药也有要喝完的时候,所以在被余妈妈接过碗后,看着余妈妈离开的背影,悄悄地看了眼身边的萧致远。
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留下一道很长的阴影,完美的侧脸线条,然而他却好似都不自知似的,看着手中的书本无知无觉。
“姚姚要看为夫到什么时候,嗯?”
裴姚姚有些尴尬,真不知这人是不是眼睛长到脑袋边上了,这也能知道?
“夫君若没有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裴姚姚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许是最近摸清了萧致远,不再像从前那般怕他,有些不甘示弱回道。
“哦?”萧致远挑了挑眉,倒是第一次见她没有害羞逃避,还真是有些意外的紧!
放下手中的书本,转过身子对着裴姚姚,一双眼睛也是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人,嘴角边勾起一抹笑意那是相当有深意。
“咳咳咳,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叫人把我昨天画好的设计图送到书房去。”
裴姚姚不敢和萧致远对视,在他危险的目光中起身就想往外跑。谁和他对视谁傻瓜,说不过还不许躲不过嘛!
然而,某人这次可没有要轻易放过她的意思。
裴姚姚这脚才刚落地,手腕就被萧致远拉住了,整个人也被萧致远长臂一捞,放入了怀中。
“你,你流氓,你放开我!”裴姚姚挣扎着就要往他身上下来。
“呵,流氓?”萧致远简直要被气笑了,瞧瞧这人,嘴里蹦出的都是什么话?居然给他按上了流氓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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