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走的毫不留恋的欧阳勤,盯着他背影的那双眼睛,就如同淬了毒一般阴森。
皇宫里,身处玉华宫的皇贵妃,这这个点还没有休息。
裴姚姚被封为永乐公主,和在大皇子府被下药的事,还是她入夜后才听人提起的。
梁延帝倒是瞒的好,不仅仅是没有死去的太子,连他那个好妹妹的女儿,也被他藏的好好的!
这不禁让皇贵妃气的心肝疼。
又加上大皇子妃干的蠢事,真真是要把她给气到吐血,脸上好不容易保养上的皱纹都跟着明显了几分。
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如此蠢笨的!居然敢直接在自己的府上,当着那么多夫人的面,就给人下药。
就算太医一时半会查不出来,难道在她的府上出的事,她就能脱的了干系吗?
想到这,皇贵妃伸手锤了两下她有戏发闷的胸口。
心里想到的是,好不容易笼络住的人,这下估计真是要被这个蠢妇,败的干干净净了。
“娘娘。”在她边上伺候了半辈子的老婢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可是勤儿过来了?”皇贵妃没回头,倒是随着她的话问道。
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若有所思。
皇贵妃四十好几了,但是保养得宜,看起来犹如二十几岁,只是那双眼睛里不像二十几岁。
她与雁掌柜是同胞姐妹,不过模样,倒是和雁掌柜全然不相似。
她有着一张鹅蛋脸,和一双略微上挑的丹凤眼,翘鼻薄唇。此时因为生气瞪大了双眼,倒是给人一种严厉的感觉。
打眼一看,身上又给人一种端庄严肃的感觉,全然没有雁掌柜身上的那种浑然天成的魅态。
欧阳勤进来时,皇贵妃已经穿戴整齐,坐着软榻上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
欧阳勤单腿跪地,对着皇贵妃请安道。
“勤儿快起来,坐下说。”
欧阳勤起身走上前来,一撩衣摆就在皇贵妃边上坐了下来,“母妃,这么晚了,您叫儿臣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柳皇贵妃挥了挥手,身边伺候的宫女躬身行礼后,就都下去了,只余最开始进来的那个老宫女,留在身边伺候这一旁。
“勤儿,你要是想要这天下,这朝中就必须要有人能向着你,可你家的皇子妃真是糊涂!如今萧致远成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她倒是直接把他给得罪死了。”
“母妃教训的是!”欧阳勤低头应道,刚刚才在家因为这事发火,现在母妃在提起,他也忍不住在心里恼怒。
“明日,儿臣亲自带着人上门请罪。”
“不,勤儿你该去找你父皇请罪。”皇贵妃看着欧阳勤,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你的皇子妃那般不懂事,梁子算是结下来来了。你就算有心想要求和,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反而到时候弄巧成拙,还容易影响和瑞明侯府的关系。
但是你找你父皇就不一样,明日你父皇肯定会为这事动怒,所以,你得先去和他道歉,把责任先但下来,主动在他面前低头个,承认错误。
你父皇这个人,本宫了解,只要你态度良好,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只是回去后,你家里的皇子妃可不能再惯着了,需的好好管教。但是也要记住,要给瑞明侯府留脸面。”
“母妃说的是,儿臣记下了!”
“既然记下了,就先回去吧。如今也不早了,回去早些休息。”
皇贵妃张了张嘴,始终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等到欧阳勤走后,身边的老婢女才上钱,为其倒了一杯茶水,“娘娘为何不把之前的事,说给殿下听?”
皇贵妃端起茶水,拿在手上却没有急着喝下。她沉思了良久,终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此,老婢女也被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裴姚姚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她是在第三日的傍晚醒过来的。
那时候萧致远刚刚从外面回来,依旧是穿着一声绯色的官袍。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床头看着裴姚姚,皱紧的眉头下,一双眼睛晦暗不明。
看到裴姚姚的手指轻轻动了动,赶紧走上前去。
所以,醒来的裴姚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身绯色官袍,一脸忧色的萧致远。
“夫君?”
裴姚姚伸手抚上萧致远的眉梢,只是还没有触碰到人,就被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
“姚姚感觉如何?可有哪里感到不适?”
昏迷前的事情开始一点一点,被想了起来。裴姚姚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开始闪过一阵挣扎。咬了咬小嘴唇,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夫君是何事找到的我?我又是如何回来的?”
其实后面的事情,裴姚姚还是能迷迷糊糊记得,可是她怕,中药后让她认错人。
虽然她是一个现代人,但是这个事情如何是旁人,她还是无法忍受。
像是看出来她眼底的挣扎和痛意。萧致远倾身上前,把被子里的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声说道:
“莫怕,是为夫,不是旁人。”
听到这话,裴姚姚有些庆幸,又有些不大肯定,从萧致远的怀里抬起头来,“夫君没有骗我?”
这话问的萧致远有些窒息,心底蓦地一痛。
看着萧致远眼中的痛色,裴姚姚会错了意。她微微低下头,声音消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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