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侧头瞧着叶母脸都白了,不由的伸出手来握住了叶母,“能得太子殿下看中是他们的福气,夭夭又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事我们从未想过,就像是侯爷与华夫人,仍旧是京城里的一段佳话。”
封号不配的,又不光只有叶家人。
如韵郡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杯子紧紧的握着,唇间噙着一丝冷意,“是吗,但我怎么听闻,叶家婆媳不睦?”
这也不需要刻意打听,就华夫人生辰宴那一幕,便足够说明一切。
这若是妇人之间私下里猜测,不过是无关痛痒的闲话罢了,如今被如韵郡主在大殿上提起来,打的是叶母的脸,更是打顾夭夭,乃至顾家的脸。
如今,她已然得封二品诰命,德不配位,必然会让言官盯上。
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不定就连顾父都得被安上个教女不严的罪名。
怪不得,叶父在听闻自己将李语诗带去,很是生气。
原想着,她们都是太子一派,该是相互扶持,可老一辈的情谊,到底不是小辈们所能仰承的。
瞧着如韵郡主这般针对叶家,在场的人都将视线从舞女身上挪了过来,而在叶母与如韵郡主身上转来转去。
手边,感受着叶父宽厚的手掌,就像多年前,遇到什么事他们会一起扛一般。
心绪慢慢的平稳,而后抬头看着如韵郡主,唇间带笑,“许是郡主听岔了,臣妇倒是不知晓这事。”
回答的客气,可却也明明晃晃的表示,并未有过这样的事。
这种事情,自然婆母的回答最为真实。
看叶母这个时候还不承认,如韵郡主当即冷笑一声,那是等着自己拿出证据来,让大家的没面上都不好做,这才死心?
只是还未说话,却被太子给拦住了,“行了,妇人之间就爱打听个家长里短,你若有兴趣,赶明去叶家好生问问。”
他声音低缓,像是在哄如韵郡主。
却将如韵郡主憋的,满脸通红。
可太子既然开口了,如韵郡主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恰在这时,突厥的舞停了,太子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便又一眼。
这时候自又该突厥王子说话,“殿下,如何?”
太子强迫自己的视线,从这些舞女们身上挪开,轻轻的摇头,“不过如此。”
瞧着太子刚才看的眼珠子都快挂在这些人身上了,如今倒是装模作样的来这般一句。
倒是让人好笑,不过突厥王子却也不恼,笑着接了句,“许是在路上耽搁的时日多了,许久不练有些生疏,若是殿下不嫌弃,便让她们留在宫里练习,等着恢复以往舞姿,再给您演一曲,草原风华。”
突厥王子的提议,如韵郡主脑子立马便想反对。
他送一些女人进宫算怎么回事?
与她分宠不说,不定怀着的迷糊太子,让太子误国的心思。
可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太子这边却是立即点头,“这般小事,本殿自然应允。”
“殿下!”便是连华夫人,此刻忍不住提醒了句。
可太子就如同没听到一般,只瞧着那些个舞女,而后抬手让宫人带她们下去,还吩咐了,要下头的人好生照顾。
如韵郡主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不过是一些个下贱的舞姬,如何还让人照顾,莫不是以为,日后能做娘娘的。
既然,太子不提两国的事,突厥王子自也不会主动提起。
此刻,布珍公主突然站了出来,对着太子见礼,“听闻大佑叶夫人,才智双全,今日我有心想要请教一二。”
而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夭夭,“咱们,比一比打算盘可好?”
以为布珍要比什么琴棋书画,没想到竟然比算盘,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顾夭夭眼微微的眯了起来,提起算盘她恍然间想起来,这一双眼睛便是在客栈里见的,那个自称是贵人非要换屋子的女子。
那日她带着面纱,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顾夭夭笑了笑,这大佑的贵女都要学习掌家,这算盘自然都会,而且顾夭夭下头又有许多铺子,若是比算盘,她倒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人还没有站起来,却被叶卓华拉住了,“公主有心练习算盘,宫里头的有的教习师傅,只是我夫人。”
而后看着顾夭夭,唇间轻轻的笑了起来,“没空。”
极致的张扬。
突厥的使臣的脸色,全都变了。
便是连太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叶卿,不过是一场小比试,无伤大雅。”
布珍公主好半响才缓和过来,“莫不是,叶大人怕输?”
叶卓华却没理布珍公主,而是转头看向顾夭夭,“你可愿意?”
顾夭夭忍不住白了叶卓华一眼,布珍公主都已然在众人跟前提出来了,除了不会,哪里有拒绝的可能。
“公主是客,我自然该奉陪。”顾夭夭到底还是轻轻点头。
顾夭夭既然愿意,叶卓华自不会说什么。
而后顾夭夭从位置上站了出来,先冲着太子见礼,而后才看向布珍公主,“不知公主,如何比试?”
布珍公主双手背后,“就比,算盘珠落,我们谁到手的珠子更多?”
布珍公主说完,在场的人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这叫什么比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