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靳先是因为她认出自己而惊喜,却又在她散发着诱人香气却清冷的态度中冷却下来。二人此刻离夫妻之实只差最后一步,难道她宁愿忍着难耐煎熬等来大夫,也不愿自己帮她?
“你中了媚药,至少有近半个时辰,若再耽搁下去只怕身子亏损。而今你我也确已有肌肤之亲,你莫要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若此刻换成任何一个中了药,又与别的男子坦诚相待的女子听到这番话,只怕都会感动的以身相报。可此番极有担当的言语听在纪妤童耳中,却只让她越加抗拒。
“我可以...坚持,我要冷水...要大夫,不要...你。”
方才那一番赤诚肺腑已是缪靳表露的极限,可她一再拒绝,若自己不顾她的意愿强行以身为药,怕是她清醒以后会更加怨恨自己。
虽心里翻涌着被拒绝的怒火,但缪靳终是忍着勃发抽身而起,大手挥开帐幔赤脚走了出去,扬声怒道:“来人!叫归云来!”
靳一靳五早已归来,亦听得屋内暧昧缠绵的□□喘息,虽当时未能看清花缸里那人的长相,可普天之下,能够让王爷如此紧张的也唯有那一人。
本来二人终于松口气欣喜王爷得偿所愿时,却不想竟又听得王爷如此饱含怒意的吩咐。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忙应了后,便快步至花园内将一直候着的归先生拽了来。
归云毕竟是文人,哪里是靳一这个武夫的对手,一路踉跄狼狈的几欲被他带飞起来往王爷的院子去。但他知道此刻王爷召唤,倒也没有多言阻挠。
及至来到寝卧门口刚要求见,便听得里面传来王爷欲求不满带着怒意的声音:“进来!”
房门甫一打开,扑面而来的莲香和隐隐夹杂的药香,还有人体分泌出的体香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甜腻,浓稠,暧昧,却独独没有那一味麝味。
缪靳方才已经扯了薄被将她全身罩着,高大的身躯却隔着锦被紧搂着她无意识扭动磨蹭的娇躯,听着她在自己颈边一声声的难耐□□,仅披了件外衫的身体再次溢出滚烫的汗珠。
性感的喉结不停的滚动着,忍耐着气息叫了人进来,便只将一截微微颤动粉嫩皓白的玉腕递到帐幔外,哑声吩咐:“看一看中的什么药,速速将解药送来!”
归云不敢怠慢,正要抬手搭腕时,猛然感觉到被一股极为不悦利可伤人的视线盯着,心里一笑,拿出条提前准备好的丝帕搭了上去才沉着号脉。
片刻后,他方收了手站在厚厚的帐幔外回道:“这位姑娘中的是极烈的媚药,且发作至少已有半个时辰。若要配置解药非一时半刻可成。可探姑娘脉象却是一刻都等不得。”
缪靳此刻耐性全无,全因怀中人扭动的动作和喘息越加放肆,他亦是难耐非常。便径直打断他:“本王不想听,你只需告诉我,此药何解!”
归云已有准备,当即便接道:“回禀王爷,若解此药,一是寻得下药之人拿得解药。一是,阴阳调和顺意纾解,此亦是最快,最有效的解药。”
说的等于白说,这是什么庸医!
纪妤童急喘着,颤着声音细细说道:“找...郭府...的公子,解药。”
缪靳拥着她,扬声对外吩咐:“靳一去郭府寻人!”
其实方才靳一在善后时已恰好遇上带着人来的“郭大公子”,也听从王爷临走时吩咐将郭府与宅子里的人全部拿下,此刻那“郭大公子”正被扣在归府的暗室中。
听得王爷吩咐,他正要应声,却被归先生飞快的拦了一把,又迅速朝床榻的反向使了个眼色。靳一竟瞬间意会到,语气自然回道:“启禀王爷,属下返回时恰巧将那郭府公子擒住,方才属下便已问他解药之事,可却被告知,此药乃是他专用于烈性女子身上的无解之药,所以......”
帐内二人听得没有解药后,一人绝望颓丧,一人竟心中隐生暗喜。可这喜还未升起,便被怀中娇人下一刻说出的话尽数打消。
“药效...多久,我泡冷,水......”
再次听到里面传来沙哑软腻的女声,屏风外听候的二人都不由身子一紧。归云不知里面的女子便是令他受伤,会有碍到王爷情路的女子,私以为是其他女子,便有意想帮王爷成了好事。
只是着实意外此女坚韧,到了此时,竟还不愿就范。
“此药药性至少三个时辰之久,如今药性才刚刚发作不足一个时辰。而姑娘方才应是已长时间浸泡在冷水之中抵抗药性,女子体寒,您已是寒气入侵,若再泡冷水,身子骨便彻底毁了,怕是以后在子嗣上也将难上加难。所以,这冷水,您泡不得。”
二人退出去后,靳一探究的看着他平声问道:“归先生方才为何阻止我据实回话?您方才所说可是真话?”
归云老神在在的摇着扇子,不答反问:“哦,难道你真有解药不成?”
靳一愣了下摇头道:“解药确实有,但均被那郭府公子销毁,那制药之人听闻也已身死,如今也不过仅有些配好的药罢了。”
“既是如此,那我拦与不拦又有何分别?”
“话是如此不错,可--”
那纪姑娘自己亦懂医理,且她性子难以捉摸,万一以后她以此与王爷生嫌--
归云打断他,露出唯男人懂得的眼神笑道:“王爷压抑太久,适当放纵一下有益身心。且我方才并未胡言,女子本弱,长期浸泡冷水确实不利子嗣,亦会损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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