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未置一词,连身子都不曾动一下。
他知她心里不痛快,便也不与她计较。只是对先前自己中招一事颇为在意,便轻捏了下她的颈子,语气慵懒而低沉:“你今日对本王做了何事,又对你那婢女做了何事,能操控人的心智,莫非妤儿是迷惑人心的精怪不成?”
感觉到怀中的娇躯猛地一震,缪靳缓缓勾了下唇,眸色晦深的望着石壁,便是未听得她的回答,他亦毫不意外。她与他都已打草惊蛇,他好整以暇编织布网,而她却已无底牌,只能待在他给予的空间里挣扎。
身子突然离地被人打横抱起,纪妤童惊得睁开眼,手下意识抓紧身前人的衣襟缓解那股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在被抱出山洞的那瞬间,她眼睁睁看着地上那个包裹被靳三收起来,收回视线后,她仰头看着上方下颌完美轮廓深邃的男人,下一瞬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罩在了黑暗中。
她能感觉得到他脚下走动的方向是向着她住了两年多的家的方向而去,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即将路过她的时空通道。在他脚步踏入那片地方的时候,她猛地掀开身上的披风扭头向着那个地方看去。
她亦能感觉到周围行走的脚步声明显顿了下,也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骤然凌厉的气息,她才呼吸着那片她渴求的气息不过几瞬,眼前便已重新恢复黑暗,甚至被人凌空调整了姿势更加牢牢的按在怀中。
第50章 成劫
接下来的路上,便是经过她的家,听到他吩咐人将她的东西一并收拾带走她都没有再动一下。
就连重新回到马车上,她重见光明,再一次被被人抱在怀里亲昵,她仍然没有出声。
直至他们夜间在驿站的独院中下榻,她被抱着压在床上,她才不可抑制的开始紧绷起来。
她预料到经了自己这次出逃,他定会做些什么,而男人盛怒之下若不用刑,便只会在床上对她施为。便是先前他在山洞中那样罕见的温言轻语,也不会改变他想要惩罚她挑衅他男人威严的代价,和谷欠念。
她不想将男女之事弄得像强/暴现场,她也不想让自己以被强的受害者身份自居,那样只会让她对现下的处境更觉不堪。
可她却无法控制身体自发的抗拒,在他的手放在她的衣襟上欲要解开她的衣物时,纪欲童猛地转回头惊惶的看着他,手还来不及阻拦便被一只大手握住按在头顶。
“怎么,还要闹不成?”
缪靳已经忍了多日,他不是柳下惠,每日里搂着自己心悦的女子他会有念动,他想要拥有她,想要用力地疼爱她,想要她的柔软温暖再次包容着他。
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他已经轻轻放下不再与她计较,可他心中的怒火与谷欠火却必须要发/泄出来。他不想伤她,他已给了她足够的宠爱纵容,若她依然要犟着性子,那么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伤了她。
纪妤童多想大声与他对峙,谁在闹,谁又稀罕闹!可她不能,她心有牵挂便无法孤注一掷与他鱼死网破。
她能看出他眼底浓烈的谷欠望,也能看得出他谷欠望之下的残酷。她不想与他上/床,可她更不想被暴力对待后仍然逃不过与他发生关系。最关键的是,她身上的东西不能被他发现。
既然事已至此,一条道路不通,那她就换条路走。在有限的资源里无限利用才是最明智的做法,而他的身份,便能为她所用。
“今日汗出了一身,我要沐浴。”
缪靳撑在她身上俯视着她半侧着的脸上,低垂着轻轻扇动的睫羽,再瞥到她扭头间痕迹盘布无限暧/昧的颌下,沉抑的情绪霎时一松,眸中添着的火光似是恨不得将她立时吞吃入腹。
却是纵着她的小性子,劲腰一个用力便将床上娇人如抱孩童般,大掌托着她,令她的双腿盘在两侧,一手握着她的后颈推向自己,低低说道:“那便一起洗吧。”
说完便吮着她的唇,边托抱着她踢开房门往浴池走去。
纪妤童被这样羞/耻的姿势弄/得浑身一僵,双腿也忍不住下意识收紧,却只是将腿边的劲腰收得更紧。而那人吮她唇内的力度也随即更加用力,甚至喉间竟溢出一声难/耐的闷/哼,托握着她的大手亦火热骤增。
心内焦急,手上便用力推拒他的禁锢,口中也闪躲推拒他的纠缠,却不想竟好似又刺激得他更为发狂,无奈之下,她只好将他狠狠咬下。霎时,一股血腥之气便在二人唇齿间弥漫。
缪靳闷/哼一声从她口中退/出,眼眸喷火的逼视着她,舌尖在口中轻抵,却是更加捏紧她的后颈,粗重的喘息扑在她的面上,带着丝凶狠哑声道:“咬我,嗯?你可知咬伤本王要付出何等代价?”
明明说得是要治罪的话,可他沾氲着情谷欠的眸中却带着赤/裸/裸的迫不及待。
纪妤童急促地大口呼吸着,却怕他再来,便顺着后颈处的力道猛地向前一扑,人便趴在了他的颈间,耳边尽是他颈边鼓动的脉搏高频跳动声,和他粗重的喘息声。
“有何代价我不知,我只知再这般下去,王爷是要将我闷死吧。”
缪靳甫一听闻不由开怀大悦,感觉到她紧紧揽着自己肩膀,脸埋在肩头不愿出来,便微偏头,薄唇磨着她娇艳小巧的耳垂厮磨低语:“本王自是舍不得将妤儿闷死,且等着本王好生疼爱你才是。”
话落人便已大步入了浴池间,趁他抬手自解衣衫时,纪妤童忙挣脱开来迅速躲到屏风后面,透过单薄的轻纱屏障对外面似要过来的男人急急道:“王爷止步!您自去沐浴更衣,我不喜人前更衣,稍后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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